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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有您真是福气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叫聂正堂的人,应该参与到了科举考题的印刷了吧?”

    许倾听闻此话后,神色肃然。

    江玉道:“殿下猜的一点不差,这个聂正堂正是参与了考题的印刷,而且每年都是。但是奇怪的是,既然聂正堂一直与王玉奎有勾结,为何只有今年王玉奎才从他这里买到了考题呢?”

    江玉的疑惑,亦是谢凛心中所思量的。

    “现在来看,我们大致已经知道了考题到底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至于这个聂正堂,是年年都偷,还是唯独今年才开始偷,还要细细的去查才行。总的来说,无论是凶器的出处,又或者是现在浮出水面的聂正堂,都与这个书屋有关系。”

    “那咱们现在就去查查这个书屋?”许倾提议道。

    “走吧。”

    几个人再一次出发,去往书屋。

    案件每每向前推进一步,许倾就会暗自心慌。

    原来孙权业说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漏题并不是礼部的原因。

    许倾现在唯独可以做的,就是眼睁睁谢凛一步步的查到自己父亲的身上。

    许倾眸色渐深,偶有出神。

    谢凛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出言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事。”

    谢凛暂且愿意相信她一次,便问她道:“现在明面上,王玉奎和聂正堂有所勾结,泄露考题贩卖。你觉得这件事和吴柏会一点关联都没有么?”

    “王爷您不妨深想一下,聂正堂为何会偷题?没有利益的事情,我总觉得他不会去铤而走险的去做。如果是因为聂正堂的窃取,每年的考题都大面积泄露的话,我总觉得聂正堂也不会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许倾的话无疑将这件事引到了另一个层面。

    而且,吴柏最初的反应和态度,也间接证明了他与这其中有关联。

    谢凛无一不细细沉思,聂正堂到底会是谁的人。

    “反正现在必须找到聂正堂,一切都能解决。”

    “没错。”许倾认同他的想法。

    几人一路步行前往,终于到了静轩书屋。

    结果看到的却是,大门紧锁封死,应该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开门营业的样子。

    几人站在门前仰望着牌匾。

    许倾费解又为难的指着门说:“王爷,这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谢凛随意的朝着手下挥了挥手:“拆。”

    “不太好吧?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太好?本王可管不着。”

    紧接着谢凛的人便开始了大张旗鼓的拆。

    许倾抿了抿唇,不禁对这种无理行为“多多赞赏”,感叹道:“王爷您多亏是做了王爷。”

    “不然呢?你觉得本王不妥吗?”

    “以王爷您和您出色的领导能力,将整个西启朝夷为平地,那估计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许倾这边话音刚落,静轩书屋的匾额就掉了下来,摔得个稀碎。

    江玉站在远处大臂一挥:“殿下,门开了,快进来!”

    “嗯。”

    随后,几人顺利的进了去。

    书屋挺大的,装潢清新雅致,书列整齐,品书的坐席和屏风都很干净完整。

    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倒闭,倒像是急匆匆的离开。

    “王爷,这书屋看着还挺讲究的。”许倾坦言道。

    “一般来说,文人墨客极其愿意来这种书屋,主要是被环境和氛围所吸引。不过这个书屋看起来装潢讲究,也没有凌乱废弃的痕迹,本王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许倾背着手,走去了屏风围立而成的隔间坐席,里面的书桌上放置着笔筒,书籍。

    “王爷,您请看。”许倾拿起了一只毛笔,递给了谢凛。

    谢凛接过一看,笔的上面刻着静轩两个字。

    随后谢凛简单的看了一下这里其他的毛笔,都是一样的情况。

    他笃定的吟道:“看来凶器就是出自这里毛笔。那么凶手也的确是和这个书屋息息相关了。”

    谢凛随手的翻看书籍,企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他总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同寻常。

    “你们在楼下搜,本王去楼上看看。阿青,你随本王一起。”

    “哦,好。”

    许倾跟在谢凛的身后上了楼去。

    楼上的空间狭小,更像是个阁楼。

    房屋的举架低,总是有种不弯着腰就会顶头的压抑感觉。

    即便如此,上面还是有一间屋子。

    “这种地方的屋子,会是干什么的啊?”许倾很疑惑的问道。

    她刚刚问出口,就得到了谢凛的回应。

    “别看这里是书屋,包着书屋的外皮做幌子,未必真的只是卖书的。”

    “此话怎讲?”

    谢凛轻描淡写道:“上一次本王去过的书屋,楼上是个赌坊。本王玩了两把,直接把整个赌坊处理了。”

    许倾似笑非笑着说:“您玩儿那两把肯定是输了。”

    “你怎么知道?”

    “要不怎么说,王爷您人好呢。”许倾是真不想骂他,怎会有这种人留存于人间?

    许倾细微的小表情总是可以被谢凛轻松的捕捉到。

    谢凛一脸幽怨的解释道:“那是因为本王奉命扫荡这些赌坊,你在想些什么呢?”

    许倾敷衍却又发自内心:“要不咋说,有您真是西启朝的福气呢。”

    “滚!”

    许倾不以为然。反正也是,他们老谢家全族,估计就只有谢凛一个人是个黄毛小子了吧。谁让他是皇上最小的儿子呢。

    自打许倾从孙权业那里得知了自己和先太子之间的关系后,经过了一夜她终于弄清楚了谢凛和自己的关系。

    怪不得谢凛这么不愿意娶她,除了他和许松亦之间的矛盾之外,辈分也乱了。

    他的太子哥哥,是许倾的姨夫,换言之谢凛再怎么说也是和她爹是同辈的。

    虽然皇室的婚嫁不以此为辈分,但娶了自己以后,谢凛的辈分开始直线下降,这谁能受得了?

    谢凛踢开了门后,直接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很简陋,也很小。桌台上还放着研墨了一半的磨,外加上燃尽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