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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他盯着她的唇,也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眼神儿大胆得很,一直在她的唇上流连。

       赵凌月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席嘉树,只觉新奇,又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便又说:“你真是个傻子。”

       他傻乎乎地应:“傻子要亲赵金鱼。”

       说着,他还真的往前凑了凑。

       赵凌月万万没想到在公共场合他居然敢有所动作,还真的被吓了一跳,连着后退了几步,嗔了句:“小朋友,你疯了吗?

你不看看这是哪儿!你想明天上头条吗?”

       “想亲赵金鱼!”

他说。

       “想亲赵金鱼。”

他又说。

       “想亲赵金鱼……”   

       “傻子,这儿有摄像头。”

赵凌月往周遭瞄了眼,低声说了句。

席嘉树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他深深地盯着廊道上的摄像头一眼,说:“弄坏它!”

       赵凌月哭笑不得,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席嘉树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瓶啤酒。”

       赵凌月说:“看来你不怎么能喝酒……”   

       他的手指头又变成了两根,三根,四根,五根,然而话也不说一句,就那般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写满了一整脸的“我很想亲你”。

赵凌月问:“你到底喝了多少?”

       席嘉树不回答。

       他又开始不吭声了。

       赵凌月确定了,他一定喝得不少,如今都有点儿迷糊了,左右望了眼,幸好周围没人,她微微松了口气,说:“你早点休息好吧?

明天还有表演滑呢。

明知明天还有表演滑,你今晚居然还敢喝酒。

刚成年你就喝酒,你胆子可真大。

我送你回房间,还知道自己住第几层吗?”

       他盯着她,然后默不吭声地摇头。

       赵凌月无奈,伸手:“房卡给我。”

       他乖巧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给了赵凌月。

       赵凌月瞄了眼,说:“走吧,送你回房间休息,等会再给你送点醒酒药过来……”她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扭头一望,他才乖乖的跟上,和她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这会儿,酒店里分外安静。

       她摁了电梯按钮,说:“你该庆幸曾教练没有跟过来,不然一定要数落你了!”

       进了电梯,她刷了房卡,又说:“小朋友,酒不能乱喝,知不知道?”

微微侧首,他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

他的眼珠子又黑又圆,此时此刻,仿佛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她抬了抬下巴:“小朋友?”

       他还是不吭声。

       赵凌月见状,也不再开口。

正好这会儿电梯到了,她出了电梯,顺道拿房卡开了门。

她瞧了瞧,说了句:“我给你烧点热水,待会你吃点醒酒药。”

       说着,她便去拿烧水壶。

       未料席嘉树也不坐着,就跟在她身后。

她去洗手间里接水,他也跟着进去,仍旧一声不吭,和她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等热水开始烧的时候,赵凌月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微微歪着脑袋,瞧着他。

       她也不吭声。

       他也不说话。

       酒店的房间里只剩下烧水壶工作的声音。

啪嗒的一声,水烧好了。

赵凌月说:“我先走了……”说着,她便往房间门口走出,心里很淡定地数着。

       一,二……   

       “三”尚未数出,身后便响起了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她正想偷笑时,冷不防的,腰肢却被一股力道给拥住了,紧接着她尚未反应过来,少年便已经和她对调了个位置,反身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她能闻到一股明显的酒味儿。

       他的鼻尖轻轻地碰着她的鼻尖。

       他黏黏糊糊地喊:“赵金鱼……”   

       她:“嗯?”

       他说:“我想亲你……”   

       她问:“还有呢?”

       他说:“就是想亲你……”   

       她轻轻地笑了声:“只想亲我吗?”

回答她的是少年激烈的反应,她能感受到少年某一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了变化,伴随着的是粗重的喘息。

       她没想到席嘉树这么不禁挑逗,动了一下,正想说话时,少年已经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肢,带着几分急切欺压了过来。

       他含住了她的唇,粗暴地吻着她。

       大抵是初吻,少年的吻技青涩又粗鲁,不过却有着一腔的痴迷。

他咬着她的上唇,吸吮着她的下唇,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吻得不亦乐乎。

       直到赵凌月推了推他,他才紧张兮兮地离开她的唇,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确实吻得有点疼。

       赵凌月嗔了句:“你会不会接吻?”

       少年红了张脸,问:“我亲疼你了?”

       赵凌月哼了两声。

       他又贴了上去,这回倒是克制了许多,与先前的粗暴不一样,这次温柔得像是夜里的月光,他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的唇瓣,吻得很轻很轻。

       他不愿离开她的唇,便抵在她的唇边,问:“这次呢?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