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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诡异至极的画

    一年一次的年考如期进行,比以往的每一场考试都要严格。拆分一个班与其他班混在一起考,有时会出现同一间考室存在三四个班的学生的情况,不过这也不足为奇了。从每一间考室布置两位监考老师的硬性要求来看,校方是十分重视这次考试的。

    很幸运的,我跟赖福生被分配到同一间考室,他今天的状态相当不错,临行之际还对我说了声加油。尽管如此,我的脑子还是被狗啃了,一碰上难题便会思绪混乱,愁眉苦脸。

    语文的作文让我倒了大霉,凑来凑去只写了八百来字,估计也只有三十四分的样子;数学的三角函数让我犯了难,公式也记不全,简直快要了我的老命;英语的选择题比分较大,我最不会做的是作文,写三句话已经是极限了,唉,又被抢回了一血。

    三思而行放在这里并不管用,听天由命才是最好的选择。

    考试过后,我的背变得更驼了,像是背着一副无形的龟壳,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再看书了。

    回到自家教室后还要搬回桌椅,整理好书本,柜子里的就不需要动了。让人起疑的是,自从回来之后,杨格瑞的脸上就一直洋溢着神秘的笑容,嘴里也小声地哼着小曲,我还真没碰见他哪场考试有这么开心过。

    “考得很好么?”我问他。

    “感觉还可以啦。”

    “我感觉自己考砸了。”我如实说道。

    “别担心啦,成绩一天不出来,我们就一天不知道答案,一般人都会吃不准的。”

    我假装笑笑,是吗?你这句话不像是在安慰人。杨格瑞走开了,我偷偷瞄了一下赖福生的位置,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一条单调的木头。

    因为老师们要批改作业,按照惯例,我们会享受到几天的假期,直到下星期才能得知分数。

    星期二这天的晚上不能算作是自习时间,每组的成员面对面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聊天。我们本想探讨一下试卷上的题型,可无奈的是,老师连草稿纸都收回去了,难不成草稿纸也要批改?拿个少得可怜的印象分?

    我们无计可施,只能凭着记忆摸索出来,再写到纸上,比对大家的答案。可惜,这样凭记忆得到的题实则没几个,再比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一点点求知欲。

    所以到最后,我们几个便开始大大咧咧地说话,台上的老师很快就被泛滥的喧闹声赶跑了。

    “哎,你们有没有在学校遇上什么怪事?”

    “有啊有啊。”杨格瑞点着头说,“就说考试前的那天晚上,我在走廊上画画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后来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啄了一下才醒的,要是这样一直睡下去,可能就得天亮了。”

    “这也太夸张了啊。”

    “对了,你说的这东西是鸟么?大晚上的应该看不到鸟才对吧?”我问道。

    “嗯......”杨格瑞挠挠头回想了一下,“可我当时醒过来时没看到什么鸟呀,而且也没听见叫声或是翅膀拍动的声音,可能是虫子咬的吧。”

    “或许是飞蚂蚁哦。”

    “不对,飞蚂蚁是不会咬人的。”

    “你们听我说哦,”小月打断我们,“有次我舍友夜里上厕所,有只老鼠突然从洞里跑出来,吓得她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