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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帝王榻,千金囚23

    魏枝似乎察觉到来人,他抬起眼,恰好撞进君王那一双微沉的浅金色眸子中。

    魏枝一抬起头来,赫连钺也这才清楚的看见了魏枝现如今脸上的神态。

    脸上脖子,耳尖,全带上了暧昧的红,像是白雪中,凭空生出了一簇暧昧的茵红。

    魏枝仰头看着赫连钺,眸光迷离,情态诱人至极。

    魏枝微眯着眼眸,仔细的辨认了下来人:“陛下,聿怀?”

    他眸中带着一些醉酒的迷茫,但似乎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陛下后,那张脸上,突然缓缓的露出一个笑。

    赫连钺在池子旁蹲下,此刻没有心思追究魏枝究竟是如何知道他的字唤聿怀的。

    他一蹲下,魏枝就主动的贴了过来,赤裸着的双臂亲昵的环住赫连钺的小腿,声音又哑又低:

    “陛下,新棠想您。”

    【想要得不行。】

    【想同陛下一起,共赏人间烟雨,共赴人间极乐。】

    【想同陛下一起,做什么都好,只要别离开新棠。】

    魏枝表面上,看起来温顺平静,实则内心,有些按耐不住的渴望。

    面对旁人时,魏枝总是心中充满警惕与杀意,浑身竖起尖锐的利刺,谁碰伤谁。

    唯有面对赫连钺时,他才肯将所有利刺软化,放软了自己,也放低了姿态,一遍遍的朝赫连钺诉说着爱语。

    一句又一句露骨的情话,自他心中传出,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赫连钺的耳内。

    于赫连钺,魏枝心中的想法,总是放荡又大胆。

    若是旁人敢对赫连钺说这些荒唐糊涂话,敢觊觎赫连钺堂堂尊贵的帝王之躯的话,早被赫连钺下令拖出去斩了。

    天潢贵胄,一国之主,身份何其尊贵,君王的一根头发丝都来得比旁人还要金贵,更何况是身体,岂能容他人觊觎?

    向来只能君王主动索取,别人却是不能主动贪恋帝王之欢。

    就连在床榻间,愿不愿意让侍寝的女子揣崽,也都得由帝王说了算。

    往常先例中,帝王若在晚间要了人侍寝,结束之后,贴身太监会询问他,是否要留子。

    君主若同意,敬事房处便会做下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某妃嫔侍寝。

    若君主不让留下,太监们,便会将刚结束和帝王欢好的女子抬到一处地方,用棍棒使劲的敲打女子的腹部。

    不留给任何女子一丝一毫的怀孕的机会。

    若人还是意外怀了孕,而敬事房处无记录,这个孩子,便也是不能留下的。

    甚至按规矩来说,夜间,没有一人能留在帝王的龙榻之上过夜。

    尊卑之分,向来就是如此森严。

    赫连钺如今后宫中还未有过人,以是这一些规矩,都只是被空摆在明面上,许久没有实施。

    但当下,赫连钺蹲在池子旁边,大掌钳着魏枝的下颌,目光在他那一张布满了情欲的脸上巡视,心中发紧。

    若魏枝是女子,他想要多少,赫连钺都愿意给。

    魏枝是男子,赫连钺也愿意给,但他这臣子贪心,明明都纳不住,但也贪心的,想要他堂堂帝王所有的东西。

    “贪心。”

    想要,全给他便是。

    赫连钺:总是如此恃宠而骄,千方百计的勾引孤,想要什么东西,便全给他便是。

    魏枝如今这副模样,很明显看出,他这是中了某些药物。

    需同人欢好才能解药性。

    池子中已经放了许多的冰块,池水也冰寒刺骨,但魏枝骨子里的火气非但没有消下去的趋势,反而越演越烈。

    哪怕忍耐力强如魏枝,此刻,也多少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

    头脑一片昏涨,眼中只看得见赫连钺,魏枝手朝赫连钺伸去,想将赫连钺拉入这漩涡中。

    “陛下,疼疼新棠吧。”

    “臣想要您,想被您疼爱。”

    头脑被欲望充斥得,就连魏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想被陛下……”

    “弄死……”

    魏枝说着,手上也拉扯着赫连钺,自制力显然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就连魏枝也未曾想到,他让魏十三去寻的这药,效果竟然如此猛烈。

    他整个人,现在手指和身体都是软的,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好在来的人是赫连钺,赫连钺一来,魏枝就可以不用紧绷着心神,同那本性做斗争,非要忍耐。

    若来的人不是赫连钺,魏枝也还有余力,将来的人弄死,然后用刀子,捅到大腿上,让自己因为疼痛,而保持神志清醒。

    魏枝完全没办法接受,除了赫连钺之外的人同他发生那样亲密的关系。

    赫连钺蹲在地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魏枝,今日,这朵海棠花,要在他的身下绽放。

    “魏枝,你可知道,你在求孤干什么?”

    “声音大些,孤,听不见。”

    男人的声音中压抑着欲火,沉重中带着一点无法自控的哑。

    他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魏枝光滑的下颌,拇指轻轻在唇上擦过。

    “干什么,求陛下干什么?”魏枝喃喃念道。

    赫连钺眼中漫过恶劣的光,沉闷中带着一丝愉悦:

    “你在求孤……”他声音放低了些,没把后面那几个字说出来。

    “真是想不到,风光霁月的状元郎,竟求孤做这种事?”

    “魏卿,你说,若朝中大臣知道,你和孤在龙榻上厮混,他们会如何看待你?”

    “魏卿身姿放荡,竟勾引孤,该罚。”

    赫连钺浅金眸子中,满是浓重的欲色。他伸长手臂,一把将魏枝从池子中揽出来,哑声道:

    “既然如此,孤便罚魏卿,好好的,被孤惩罚。”

    魏枝勉强听清了赫连钺最后说的那一句话,他努力的,就想攀上去,轻声应道:“臣,臣,心甘情愿受罚。”

    魏枝以为,接下来的事,应是水到渠成。

    但没成想,赫连钺将身上穿的外套脱下,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的完全包裹在其中。

    “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