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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嫁衣杀人案6

    “沈政川是块难啃的骨头,凉薄狠心,睚眦必报。”

    “把他亲生母亲逼疯送进医院,克死舅舅。”

    “表面上是个正义的警察,实际上卑鄙邪恶,彻头彻尾一个疯子!”

    ......

    沈湛的话犹如魔咒般萦绕在脑海里,像是立体声环绕,魔性又字字句句敲打在颜菀的心上。

    一闭上眼,他刚才那个危险又疯狂的眼神便会出现在脑海里。

    如果说颜菀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冷淡,理智,硬汉,男妈妈。

    那么现在就要在后面添上一个——

    疯狗。

    前一秒能跟你平静的交谈,下一秒便阴晴不定的扯开链子,朝你凶狠的咬一口。

    让你在以后回想起他时,控制不住的从心底里恐惧,后怕。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颜菀知道自己心急了,伸手把碎发拢到耳后,拍拍脸颊让思绪清醒起来。

    不能操之过急。

    应该徐徐图之才对。

    不远处的村口响起搓麻将的声音,呼出一口浊气,颜菀打起精神,从背包里掏出笔录本,快步朝着人群走去。

    众所周知,村口,简称八卦聚集地。

    几个老大爷老大妈围坐在树荫底下,欢欢乐乐的打麻将,脸上沾着纸条,颇为逗趣可爱。

    “老刘,该你打了,别墨迹。”

    “等等,再等等,俺想想。”被叫做老刘的大爷被沾了满脸的纸条,愁眉苦脸的举着牌犹犹豫豫,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别打这张,点炮,”一道幽幽的女声从耳畔响起,“打幺鸡。”

    老刘听话的换了幺鸡。

    下家兴奋的脸瞬间黑了,准备胡牌的动作顿住,闷闷不乐。

    颜菀躲在后面悄悄给老刘支招儿,轻松的逆风翻盘。

    用实力演绎什么叫“人生最重要的不是胡一手好牌,而是打好一手烂牌。”

    一局结束,老刘笑的跟朵花似的,看着颜菀的眼神都带了光,“丫蛋儿啊,你打牌可贼厉害!瞅瞅俺,点儿背的脸上沾了老鼻子纸条。”

    亲切的东北大碴子味扑面而来。

    “大爷,能把把点炮,您的技术我都学不来,”颜菀眉眼弯弯,乖巧的模样瞬间俘获老大爷的信任,趁机问道,“您知道这镇子上的李老太吗?听说她家闹鬼。”

    “你说李老太啊,”老刘笑意淡了些,打量着,“你看上去一南方姑娘,柔柔弱弱,问这干什么。”

    颜菀依旧笑的恬静,“我爸是东北内嘎达的。”

    闭嘴江南水乡,开口梁山聚义堂。

    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老刘激动的像个老小孩,打开话匣子喋喋不休的,“我都离开东北四十多年了,听到东北话可亲切。”

    “丫蛋儿啊,你千万别去那个鬼屋,不吉利,平时镇子上的人没事都不过去,晦气。”

    颜菀尽职尽责扮演捧哏,“这话怎么说呢?”

    “那屋子里有鬼,住在附近的经常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有时候晚上回家路过,还能看到那个灯一闪一闪的,有鬼影经过!”

    “都四五年了!”

    老刘声音压低,生怕鬼魂听见似的,“有一回俺晚上路过那,看见一个黑影坐在路口敲碗,嘴里还念念叨叨些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