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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手持灵书山海经 笑那秀才醉酩酊

    “亓荒就是无聊的纷争,傻子在其中,把事情搞得太大了而已。你们应该和亓荒没谈好生意吧,可能你爹气了不肯待,才离开的吧。”

    玄衣仰着头,看着天上平平无奇,开口对小胖子说着。

    小胖子不晓得其中原因,便也就没有理由反驳。

    玄衣看向王祉:“你还没吃完啊。”

    小男孩不紧不慢地喝下一口汤:“少侠你急什么,去玉流早得很,还有十几年呢。吃个饭要慢慢吃才得体,乞丐才狼吞虎咽的。确实淡。”

    听了他的话,玄衣有些想笑:“什么十几年,快些破阵快些走不行吗。说着去玉流,现在连大云境还没出呢。”

    小男孩吃完,跳下凳子伸了个懒腰:“少侠,你知不知道大凤之中,倒底是个什么样子?”

    玄衣就来了兴趣:“我不曾远行,不知何样。”

    小男孩抱着双手:“实际上,玉流比岚池更要北一些,若非夏日或正阳,日日夜夜都要积雪冒寒气,海水靠着陆地的部分都要冻上些许。玉流的人口数是天下最少的,虽为十三锁,却比不过寻常小国的人口数。虽然有说是乃天下文人向往之地,可去了顶多待两三日,就听讲谈说一两课,受不了寒冷了,就快快跑走了。只是王流根生至此的人,可能百家姓也不至半。不过嘛,学识水平可非一般能比。路边乞丐穿了青衫大衣都能来你们这儿当先生。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乞丐,天气这般寒,我都叫冷,衣食不得饱的人早早地断绝至了历史中吧。”

    指了指东边:“虽然讲大凤是与大云接壤,但咱还是要从水路过去。填的土半数以上都作了官道,剩下的又多了山贼野怪,一般的人都坐船过去,有些费时罢了。倒不是说咱没资格走官道,是咱这队伍,是真容易招贼啊。我能想到,两边也自然想到,玉流是学府之国,不拒天下文人,而岚池是行商之国,不惹天下不乐,两边一合计,海上就开路了,单程大概……十几只银子吧,我也没坐过,听人口中露语罢了。”

    玄衣问:“你们也想到,哪道那些贼人可想不到?怕也不是近些年的事儿吧,难不成海上可安全?”

    小男孩阴阴地笑了笑:“少侠,我说海上走,可没说为了安全。如你所说,陆上海上都可能招了横祸,怎么躲得。只是海上较之于陆上,痕迹少一些,我们行得方便。”

    玄衣闭了闭口,别人都这么说话了,自己还能讲什么,跟着他走就是了,不靠谱归不靠谱,关键时候还是要靠。

    小男孩拍了拍肚皮:“小娃娃,我劝你还是去找你爹吧,不是说你年小可以不讲面子,而是你们行商之人讲什么面子,钱才是最重要的。少侠也言不假,咱们注定不是和你一路的,若是尽了缘分,多一同吃饭说笑无碍,但离席之后,还是各走一边的好。”

    小胖子听了,先一愣,又低下头去,闷闷不乐,不晓得听没听懂玉祉说的话。

    玄衣望过去:“说话之前想一想,你也是个小娃娃。”

    “哼。”小男孩抱起双手,”少侠,我说那些是为了告诉你,不要把大凤玉流当作去观光旅游一样,那边虽地小,但灵蕴和气运不比岚池少。读书人的规矩我不多说,你只记着不是去玩玩就行了。”

    玄衣:“难不成我还要干一件大事才不虚此行。”

    也算听了玉祉的话,少年对着小胖子耸耸肩,我能帮你,但不能乱了你的命数。再扫视一眼周围后,就迈腿离去。

    小男孩抖了抖小竹篓,小跑着跟上去,只剩了小胖子原地委屈。

    摊主走了过来,平淡地望着他。

    小胖子吓了一跳:“他……他们不会没给钱吧?”

    摊主谈谈开口:“这位客人,既已吃完,还请离桌,有其他客人要来呢。”

    小胖子撇了撇嘴,一脸委屈地跑开。要不是我钱袋子不在了,能受这委屈?等以后来把你这摊子买下来,然后砸了,气死你。

    一道瘦小身影擦身而过,小胖子毫无知觉,一路沿街跑去。

    小姑娘好似挺在意的,回头看了看。

    身边两人坐在了小胖子刚才的位置,妇人就开口:“店家,三碗面。”

    男人也向小姑娘望过去。

    刘慕娇开口:“虽然说了不礼貌,但是他好胖啊。”

    “说明他有钱嘛。”妇人歪过头来,“吃得好了,怎么也养得白胖胖的,多正常嘛。就是咱穷罢了,哪一会儿能吃了大鱼大肉,我就没啥奢望了。”

    男人默不作声,算他是没什么意见了。

    推主又走近了来:“大小碗怎么选,大碗五文,小碗三文,三人一起的话,免了一文铜钱。”

    妇人皱眉:“三文?我拿三文铜钱买了面粉,自己就能煮四五碗,你就一碗要三文?我是听人说城里的面条有味儿些,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值不值。毕竟都坐凳子上了,转身就走有些不好。也不管值不值了,今儿个当高兴,奢侈这一回。”

    妇人转头望了望男人,对着摊主指着刘全真道:“他是个大男人,吃大碗的吧。贵了二钱,不知多了多少。”

    摊主淡然:“官客人稍等。”然后又去丢面了。

    刘慕娇开口着:“我扛了半袋子米吧,何不在家里吃自己做的,反来这外面花十几个钱。”

    “你这话说的。“妇人从兜里一个一个地数钱,“那原家估计是气了,什么锅碗瓢盆全都带走了,好在我们带了米和锅、铲,可没菜怎么弄,净吃白米饭啊,我连集市在哪儿都不知。”

    刘慕娇望向妇人:“娘,你说咱搬家跑走了,那村里的人怎么?我先回来与你们说,没记着路上的人是因为我还害怕。但娘为何说不让张扬,反是把地卖了再离去?而那些人又该怎么样了,丧命之人怎么也会有不少吧?”

    “跟你爹一样,怎么不一个一个问。”妇人挠了挠头,“要与他们讲了,大家忙着奔命,那块田可让贼人给糟蹋了。况且也讲过了,早就要往城里来了,早点来要好些,也骗得了些银子,不是很亏。他们怎么样是和咱没什么关系的,我们也只是跟着他们跑而已,要是跑不快,白受了冤枉。放心,那个人又拿钱换了地,真是气得很,好几天都要盯着咱呢,我们立马走人,他自然发觉不对劲儿,大概会在附近找找,找得到痕迹的吧,不过有一些听不进活的人,可就管不了了。”

    刘慕娇便不讲话了,自己生活都不好,哪儿的心顾及别人。

    妇人把铜钱摆在桌上,又数了一遍:“哎呀,铜钱只有九个呢,咱不可能吃碗面还拿了银子让人找零吧,你俩贡献一下,”

    男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默不作声。倒是小姑娘利落的摸了一文铜钱,放在桌上推进去。

    正好摊主端了两碗面过来,看了一眼,没急着收钱。放在两女面前后,就又去端了大碗来。

    妇人皱眉,指了大碗:“这大碗就多了一个蛋?两文钱?”

    摊主:“蛋加了一文,半文是多的面,我多赚半文。”

    妇人抿了抿嘴:“你还挺诚实,多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