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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钱倩回来

    这下了雨,地里湿浓,不能去地里干活,各自在家里忙碌。尹天浩看了下自己种的葫芦,前几天由于天热,再加上蜜虫的叮咬,长势不好。今天一看,明显比昨天长大了许多。地上的姜长势还是那样,不太好。

    转悠的时间不长,鞋子上就沾满了厚厚的泥土,鞋子也湿了。找了根木棍把泥捅了下去。突然在地里发现了三个小土杏还在树上挂着。树上的杏子被小孩摘的差不多,只留了这三颗在树顶端。在地上抓了把泥土,捏成一团,然后瞄准,投了出去,杏子应声而下。看来宝刀未老啊。揭去杏皮,去核,土杏的酸甜立马充斥了味蕾,这是家乡的味道。又捡了十多枚杏核,还有五颗小树苗。在杏树的不远处还有棵桃树,这桃也是小土桃,结的小而稠密。后来又在水白杏树下发现了几颗杏核和小树苗。

    带着这些东西,来到盐碱地。有些不太长草的地方也因为雨水,出现了小草眼。不过尹天浩知道这些草活不了多长时间,一旦天气稍微干旱一点这些草就会枯死。这些地方是重盐碱区,自然不能随便栽种。能栽种的是盐碱地的边缘地区,这些地方虽然种庄稼不行,但是小草还是活的挺好。小心翼翼的把这些树苗和杏核栽种下去。忙完之后本想给这棵树苗施点水肥,随机一想,不行啊,这土地本来盐碱就过高,再施肥,就更不能活了。

    回到家,把鞋脱了,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地上的湿气让人不舒服。尹天浩想起了去年的木屐。找到试了一下,发现小了,随手就扔了。看来还得重新制作一个,这次决不能让他从大脚拇指和脚食指穿过,太难受。

    经过一天的暴晒,麦场上的地皮有些干了。大早上,祝年就从场里回来,对着祝虎说道:“幸亏当初按着尹天浩的方法把这场平整了一遍,否则现在连个晒麦子的地方都没有。”早上天气潮湿,不适合晒麦子。祝年就组织大家沤麦秸。尝到甜头的村民自然是言听计从,碰到尹天浩的,那赞美之言更是不绝于耳,夸的尹天浩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与此同时,尹天浩觉得自己的事情非常多,另外也尝到了甜头,所以想招募一位夫子来教村里的孩子。对于尹天浩的想法,祝年内心是拒绝的,不过嘴里没有直接表示,说是跟村民商量一下。

    祝年一是觉得其他夫子未必比尹天浩教得好,二是这夫子费钱啊。一般的夫子束修一月至少两贯,甚至更多。这样一年下来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尹天浩则打定了主意,怕村民因为这件事不同意,说“这个束修我可以出。”这样,祝年才勉强同意。现在面馆的生意不错,这束修自然是出得起的。说起面馆,现在可是收入大头,出去成本,每月有三四十贯,再除去人工,每月净赚20贯。

    几日后,地皮开始立潵。可以种植秋季作物了,大部分是谷子,还有一部分早早的套种了黄豆高粱等。

    在正忙碌的时候,钱倩来了。“你没有回家吗?怎么回来了?”

    “你这是啥口气,看到我不开心啊?设么什么则呢我又回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回家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额,好吧。”尹天浩懒得和他辩解了。“那你来什么事啊!”

    钱倩没好气的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还有徐慎找的人来了总共有十位。我呢,已经租好房子了,过来跟你说一身,明天过去。”

    “行,没问题。”

    辞别祝家,尹天浩来到了钱倩租借的院子,这座宅院不小,容纳二三十人人不成问题。在此尹天浩见到了其余十人,都是颇负盛名之人,其中两位还是大儒,也是徐慎的至交好友。人一有名气,自然就傲。尤其是这两位大儒,见尹天浩是一位毛头小子,连说话都是高高在上的。

    第二天,几人就爆发了第一次冲突。起因就是因为署名的问题,这么多人合作制作字典都想占的份额大一些。这两名大儒看前面有三人,钱倩就不说了,公爷的孙女,资金的提供者。徐慎呢,本人也有名气,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更是发起者之一,自然不会与之争抢。到是这小子,无名无派无势力,竟然也站在自己前面。真是岂有此理。

    尹天浩也不是吃素的,回怼:“这方法是我发明的,我没站在第一位就已经够给面子了。你算哪根葱,竟然大言不惭的教训我,要把我放到最后面。你不干可以走,我可以接着找人,有你没你都一样。”

    大儒何曾被这样辱骂过,当场就气疯了,要不是徐慎拉架,估计得打起来。最终还是钱倩拿出了之前签订的字据,结束了这场闹剧。

    第三天,又爆发了争吵。这两老家伙上次吃了亏,这次专门和尹天浩对着干。这拼音自然是要选一地方的口音为准,尹天浩认为以京城口音为准,朝廷勋贵和达官贵人的大都是京城人,这样阻力会小,说不定还会有帮助。

    两大儒则认为应该以孔圣人的家乡话为准,天下儒生莫不跪拜。有这样的号召力,事半功倍。另外教书育人还得靠咱们儒生。

    说实话,这次这两老头说的还是挺在理。尹天浩就是看不惯他们想一板拍死的感觉。这是钱倩也过来凑热闹,说还不如以咱们邢州话为准。三国各自为战,不分胜负。

    钱倩这时想到了尹天浩的办法,朗声说道“在争论也没个结果,不如这样,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就这样,拼音的标准就以这样荒诞的方式诞生了,居然是邢州话赢了,因为其余八名书生都是邢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