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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陈江河好委屈

    “咚咚,咚咚...”

    深夜里,一声拨浪鼓声吵醒了刚刚入睡的陈金水。

    “谁呀?大晚上不睡觉的!”

    陈金水面色枯槁,身材干瘪。

    明明是四十来岁的青壮年,但此时的身体状况就像是一个糟老头子一样。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年的思想改造是什么样子的。

    只有敲糖帮的人知道,这个领头的大哥带着他们一起,把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心血都烧毁了。

    包括货郎旦祖师爷的画像。

    这是从内心挖肉的痛苦。

    现如今,拨浪鼓声就像是警铃一样,让陈金水惶恐不安。

    陈家村已经没有拨浪鼓了。

    不对!

    还有一个。

    “鸡毛!鸡毛!是你回来了吗?”

    然而,他打开门一看,外头人影也没有。

    但是家门口有两旦沉甸甸的鸡毛。

    “回来了,鸡毛回来了...回来了。”

    很快,邻居也听见了陈金水的动静,深怕这个领头人想不开。

    得亏没事。

    陈金水高兴的和大家说的:“是鸡毛回来了,你们看,是鸡毛回来了。”

    陈巧姑不理解:“哥怎么不回家呢?”

    柱子认为:“会不会,他还以为公社在通缉他呢?”

    陈金水随后说道:“闭嘴!火是我放的,和鸡毛没关系。”

    柱子当即反应过来:“对对对。”

    东阳公社的大火虽然过去多年了,也有人顶罪,但这依旧是陈江河头上的刺。

    除非公社那边真正的撤销这个案件和完结它。

    陈金水被抓,一方面是因为大火,一方面是抓投机倒把的典型。

    杀鸡儆猴是必要的。

    同样,陈金水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变成了严重的守旧派代表。

    一方面是保护村民不会被抓去坐牢,另外一方面变相的给陈江河开脱罪名。

    等他当镇长的时候,代表他是公家人的身份。

    而陈江河的个官二代,那是前途无量。

    那就是自己人内部的小事情了。

    再也没人提起过这个大火的事情。

    久而久之,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了。

    陈家村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陈金水则是继续安排人打听鸡毛的情况。

    另外一边,杨杰一行人来到了某个郊区,租赁了一家空闲的农房。

    这里是里美山,位于兰溪县和义乌县(这会还没升级为市,包括金华的金东区,此时也叫金华县)的交界处。

    同时,这里也是革命先辈打游击的据点之一。

    虽然把民兵和政府比喻成果党,不太合适。

    但鸡毛换糖的处境不容乐观。

    小商贩们只能选择躲在偏远的山村扎根,不断躲避民兵的封锁线。

    其实还有一伙人,就是超生的妇女,也会躲起来。

    直到孩子生下来,才敢老老实实地回家。

    然后扒房子,交罚款

    这里的房租也很便宜,只需要2块钱一个月.

    还不到一个搪瓷盘的订购价格。

    同时,这个价格也是很贵的。

    按80年的工资,上海市大学生和老师傅进厂几年后,拿到最高工资计算,也不过是36块钱。

    这是80年,36块钱的月薪代表打工人,上班族的顶级收入。

    小学生一学期的学费,也就3块钱。

    就这,还有很多农村家庭,负担不起孩子的读书费用。

    对比之下,四合院轧钢厂的那群人。

    在六十年代有二三十块钱,妥妥的社会顶流收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