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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动手

    “怎么回事?”连古脸色一变,目光刹那锐利起来。

    红福唉了声,将今早蚊子惹得自家先生大打出手的事说了出来。

    冯陈褚卫俩听得云里雾里,一个对视双双鉴定红先生有病,并一致认为自家老大未来堪忧。

    连古却一声不吭,脸上沉着的黑呼之欲出。

    监控、电击棒……这两件东西在脑海里过分活跃,险些掀起一阵思潮。

    来到红宅,红喜匆匆从后院出来告知,先生他眼睛痛得受不了,正躺着呢。

    红福一慌,正不知该往哪边窜的时候,被连古按下。

    “韩医生马上过来。”连古脚步不停,把外套一脱,交给褚卫,就径直朝后院走去。

    对于他的轻车熟路,红宅的人已经见怪不怪,见到了面就匆匆打声招呼,然后目送他去后院。

    “请不用担心,少爷他能搞定。”褚卫拉住有些无措的红福,冯陈把东西一放地上,接了话:“我家老……少爷他今晚有要事要跟红先生谈,可能不回别墅了,这边有房间可以安排吗?”

    “有有有!有连先生在,一切都好办了!”刚才的紧张随即如烟消散,红福边给他们倒茶边说,“你们二位也一起住下吧,房间有的是。”

    冯陈和褚卫对视一眼,摆摆手说:“那倒不用准备我俩的,我们等会还有事,要先回去。”

    既然有事,红福也不便强留,转头吩咐红喜出路口迎接韩医生。

    红官的房门虚掩着,连古正想推门而入,想到了红福提到的电击棒,终是犹疑了下。

    没过一会儿,里头传出了咳嗽声,连古不多想,当即用皮鞋头踢开了门,闪了进去。

    才一进门,就被突如其来一股猛劲拽到了一旁,狠狠地撞进了墙角。

    后背吃疼,连古痛哼了声,定眼看红官的双眼依旧蒙着块红布,不由得咧了咧嘴角:“看样子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已经有力气跟他计较了。

    蒙着眼都能感受到灼热的视线,红官咬着牙质问:“昨晚你到底有没有来过?”

    连古的衣领被红官使劲拽着,脖子被一把锋利的短刀架着,这一幕似曾相识,情景再现,眼下的氛围却没有让他觉得多凝重和紧迫。

    红官一手压着他胸口,一手握刀,将连古的两只手完全空出来,但也不给他任何机会,只要他稍微动那么一下,红官就能感受得到,继而沉声一喝:“别动!要赌看是你手快还是我刀快吗?”

    “枪会不会更快点?”连古垂眸看他那愠怒模样,好意温声提醒,“我给你的枪,你怎么不用?”

    红官眉头一蹙,带着强大的冷压逼了过来,刀刃已经将连古脖子划出了道红痕:“别扯开话题!昨晚来这里的人是不是你?”

    连古无声一笑,反问:“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种羞耻的事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红官后槽牙差点没咬碎:“回答我,昨晚到底有没有来过?”他的刀在一点点深入对方的皮肤血肉。

    “为什么不敢看我?”连古深深凝视着他,想透过红巾窥探那双目,看除了怒火,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别逼我!”红官紧紧握着的刀竟然因为沾了血腥而微微发起了颤,他自认为是杀伐果决的人,从前积压下的怒火恨意,在这一刻化作的狠厉,应该所向披靡,手起刀落,绝不留情,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有半点犹疑。

    这不像他,他不想被感性左右。

    “红官……”连古试图解释,他知道红官不是轻易冲动的人,但对于被迫收缩自己边界这种事,红官也不会轻易妥协。

    “你敢编一个字,我立马让你人头落地!”红官脖子上的红一点点涨到了脸上,额上青筋暴起,心头火气沸腾。

    之前受伤被困时,身体使不上劲,致使被连古反制,今时不同往日,全力压制住对方,连古也休想从他手里挣脱。

    看似温文尔雅,一旦狠起来,也如同被愤怒扭曲的豹子,利爪挥下,生死立见,格外恐怖。

    连古一个深呼吸,坦诚说:“你已经……”

    一个敲门声骤然打断了连古的话。

    “先生,韩医生过来了。”

    门外站着红福和火急火燎赶来的韩杨,两人静杵片刻,红福抬手推门:“先生,我们进来啦。”

    俩人推门进来,就看到连古正给躺床上的红官掖被子。

    “先生这是?”红福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连古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回答:“红官刚睡下。”说话间,眼神示意韩杨给他号脉。

    韩杨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正要说什么,连古拍了拍他的肩头交代:“麻烦韩医生给他把把脉,看看情况。”

    韩杨识相地闭嘴了,倒是红福指着连古的脖子讶异地问:“连先生,您的脖子怎么……”

    连古伸手摸了摸,抹掉了渗出的血迹,无所谓地摇摇头:“刚被蚊子叮了一口,拍蚊子时指甲不小心刮到了。”

    连古胡诌起来不带谱,床上的红官显然是听到了,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这个细节倒是被准备号脉的韩杨捕捉到了,不禁抿嘴一笑,却也看破不说破。

    “真不好意思啊,连先生,是我疏忽了。”红福心中狐疑,什么指甲能划成这样?伤口不长但有点深,这得多痛恨这只蚊子啊。

    “要不让韩医生给包扎下吧,免得感染。”

    韩杨清了清嗓没有接话,连古却说:“不用了,我对药物过敏。”说着自觉地翻药箱,找了两块止血胶布贴上。

    “回头真要给这间房好好驱驱蚊了。”红福纳闷地扫了眼房间,不明白这种深秋的天气,蚊子怎么就瞄准这间房钻了?

    看连古迈步出了门,红福几乎不带怀疑地跟了出去。

    “连先生,您的伤口就这么处理一下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