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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政变3

    喝了一晚之后,又是一碗接着喝,中途赵如画让云时越吃一些饭菜填肚子,别光顾着喝酒。

    云时越听赵如画的,喝了酒之后又吃一些饭菜,肚子里面倒是填饱了。

    赵老爹高兴,看到云时越吃得差不多了,又拿了酒坛过来,给他倒上满满的一碗。

    一边的赵如山跟赵如海也跟着喝着,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云时越的脑袋有些昏胀起来,他待会儿还要带赵如画回去,就说自己不能再喝了,不然晚上赵如画想喝水,他起不来帮赵如画倒水。

    赵老爹却说没有关系,也就这个晚上而已,赵如画不会说什么的。

    赵如画听到云时越还在担心晚上喝水的事情,心脏一阵抽疼。

    她忍着即将要流出来的眼泪,笑着跟云时越说:“没有关系,你好好跟爹喝就行,晚上我想喝水了,就自己起来倒。”

    话音落下,赵老爹已经把一碗酒端到云时越的嘴边,让云时越别管那么多,今天喝个尽兴就行了,其他事情以后再想。

    云时越拒绝不了,接过那一碗酒,喝了下去。

    “喝,喝,喝见底去。”

    “时越好酒量啊,好酒量啊,都喝那么多碗了,居然还没有醉。”

    在这些声音中,云时越再也撑不住脑袋里面的昏胀感,睡了过去。

    赵如画看到云时越已经喝醉了,眼泪也跟着留下来。

    这个时候,凌寒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的还拿着属于云时越的包袱。

    赵如画看着凌寒,说:“照顾好他,别让他受伤。”

    凌寒说:“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公子的。”

    他喊赵如画夫人了。

    往日他都是喊赵如画做赵姑娘,现在他改口了。

    赵如画深深的看着云时越的那一张脸,走了过去,在他的额头上面落下轻轻的一个吻:“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我跟孩子在这里等你。”

    说完,赵如画的眼泪流了下来,周边的赵家人,这个时候也红了眼眶。

    云时越这一去,日后能不能回来,谁都说不准。

    这一次,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云时越了。

    “走吧,路上小心一些。”

    赵如画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跟云时越分开。

    她以为他们有了孩子之后,就可以走到白头。

    然而,意外来的总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凌寒将云时越带上马车了。

    车帘子放下,赵如画就再也看不到云时越的那一张脸了。

    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处,赵如画终于是控制不住,蹲到地上痛哭了起来。

    胡氏看到赵如画这般,抱着她,跟着一起哭。

    外面的天色漆黑得可怕,一眼看了去,半颗星子都没有。

    赵如画窝在胡氏的怀里哭好长时间,这慢慢地缓过来。

    她这么做,是不是自作自受?

    明明只要一开口,云时越就会一直陪着她,然而,她偏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赵如画心里面难受,赵家的其他人也难受,然而,他们都是开明的人,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勉强,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勉强。

    云时越这一去,对于赵如画对于云时越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结果却是最好的。

    赵老爹说:“如画啊,日后你还是回来住吧,你有了身孕,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你一个人住在那边,我跟你娘都不放心,万一你要是有一个好歹,我给你娘要怎么办才好?”

    赵如画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

    她说:“爹,那是我跟时越的家,也是我跟孩子的家,我们要是离开了那里,那个家就没有人气了。”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她跟云时越生活的点点滴滴,她想呆在那里,只有住在那里她的心才安定。

    赵老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好吧,你想住那里的话,那就继续住在那里,不过,你要经常过来走动,切不可一个人窝在家中。”

    赵如画说好。

    再说云时越,他被凌寒带上马车之后,就连夜一路北上了。

    云时越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此时他们已经出了鹿城的管辖范围,正往下一个城池出发。

    马车的颠簸,让云时越的脑袋疼得厉害。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公子您醒了?可要喝一些茶水?”

    凌寒听到马车里面的动静,挑开车帘子探着脑袋看进来。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马车上?”

    凌寒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时越,紧紧抿着的唇瓣,许久都没有动。

    此刻,云时越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一翻身就冲下马车。

    只听到马儿长长的一声嘶吼,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队伍,有骑兵,有跑兵,也有拉着粮草的车队,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

    “公子,望您能留下。”

    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对着云时越双膝跪下,身后的长长队伍,也在瞬间矮了下去。

    “公子,望您能留下。”

    声音震天,气势如虹。

    凌寒跪到云时越的跟前,眼眶已经红了。

    “公子,这是夫人的良苦用心,您若是回去了,她要如何自处?”

    夫人。

    赵如画。

    云时越看着天边的那一朵白云。

    他的脑袋里面回荡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赵如画给他倒酒,赵老爹跟他敬酒,胡氏给他劝酒。

    他只当大家高兴,就多喝了一些,哪里知道,那酒里下了东西,他就喝了那么几碗,脑袋就昏胀了起来。

    若是换做平常日子,以他的酒量,又怎么会醉倒?

    是赵如画跟她的家人,故意将他灌醉,然后将他送上这一辆马车。

    在这之前,赵如画一句都没提他要离开的事情,脸上更是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她为了能够让他离开,完成自己的事情,究竟隐忍了多少?

    云时越的心疼得厉害。

    他哪里不明白赵如画的良苦用心?

    “公子,夫人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与你分开,你这一次若是回去了,夫人要多心痛?”

    “您目前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然后再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您希望你们的孩子,日后都要生活在担心受怕之中吗?你想放过那些人,那些人不会放过你啊。您难道忘记了,当初你为何要戴上人皮面具吗?为何要来到那个村子吗?”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隐姓埋名,自然是为了逃命。

    那边的人要是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难道会轻易这么放过他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