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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次日午后,就有一群人来到这座简朴的木屋,他们赶着豪华而舒适的马车,穿着绣工繁杂的锦衣,佩戴着刀剑玉佩,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

    二狗子随着这群人走了,至始至终,他没有告诉他,他的名字。

    “看他那副穷酸的模样....”坐在马车外,穿着红衣相貌娇俏可人的侍女小声的道。

    “小落,别说了,他是尊主的救命恩人。”她右手边绿衣少女蹙眉劝道。

    “哼,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就是个乡下农夫!”红衣侍女有些小激动,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度。

    “闭嘴。”

    马车内传出的一道男声,让红衣侍女立刻就像被卡住喉咙的母鸭子,满面通红,嘴里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响。

    绿衣少女身体颤了颤,连忙道,“尊主恕罪。”

    红衣侍女满眼惊恐,不过就是一句抱怨的话语,如今却惊动了尊主,她当然吓得够呛。她恐惧的满脸是汗,但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侍女们的谈话惊醒了车内的白沐,他睁开浅淡的双眸,听到外面的那些是非,头就是一阵阵痛。

    这种阵痛让他静不下心入定修炼,不....应该说他自从离开那个小山村之后,心就没有静下来过。而且还随着时间流逝,越加烦躁。

    这种烦躁感,他以前从未体会,但无疑会使他的心情变差。所以,才会因为侍女的一点小小言论,就让他心烦的想要杀人。

    他肆意狂狷,敢以一己之力,战尽八大派掌门,敢以一派之力,力抗八大派...

    他看似妄为狂徒,实则冷静理智。他不会因喜好而草菅人命,从来恩怨分明。他有自己的原则,却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但自从离开那座小山村之后,他却有点失去常态,很难保持曾经平静如水的心。

    可他自己的身体他明白,身上的伤早已痊愈,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何一清醒就跨越了两个月,但...

    等等,他昏迷了整整两个月?

    白沐缓缓皱起眉头,天一神功他已至九层——无我无极,足以笑傲天下众人,如此看来,他昏迷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木西的救命之恩只值五百两银票,接过银票的他,遥遥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他拍拍自己的脸,转身走回了木屋。木屋不大,但少了一个人,还是会让他觉得寂寞。

    他并没有在拿到钱之后马上离开,而是仍然是如往昔一般,上山下山,砍柴劈柴卖柴,直到...那个窥视他的人,彻底离开为止。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那里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但是以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无疑是个好办法。

    随后,他坐着慢腾腾而带着异味的牛车,来到镇上小酒馆大吃大喝了一番。

    而在这里,他也探听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消息。

    白沐,天一教教主,三月初一于天山之巅决战八大派掌门,后不知失踪,两月后再现江湖,再掀江湖腥风血雨。

    天一教是什么地方,其实就是小说中无限次出现的脑残门派——魔教。

    一再确认魔教教主那头仿若银河流泻的银发后,他终于确信自己救得果然是白沐。

    天一教,魔教尊主,白沐,银发。这四个关键词,他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苦思了一会儿,便放弃的追究,准备回到木屋收拾东西。

    他已享受够了健康活着的痛快感觉,并且还无形中了解到了他完成任务的关键在哪里,那么他也该....

    不过,这是什么?

    ——狭窄的木屋里出现一坨不该出现的物体。

    哦不,应该是一个人才对。

    木西呆愣的看着那床上出现的人,这是个什么状况,按照对方走之前的情形,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才对吧?!

    银发青年似乎被惊醒了,他揉揉眼,双眼水汪汪的像只小萌犬,惊喜道,“期...?”

    木西的声音颤抖起来,不禁惊道,“二....二狗子?!”

    他不是应该恢复记忆,去当他的魔教教主了吗?现在怎么又变成了二狗子了,难道说...这是个阴谋!

    不对...那个眼神,他不会认错的。

    他家曾经的小白也是这样看他的,全心全意....仿佛就是你就是他的世界。

    二狗子十分欢脱毫无廉耻的黏了上来,那一脸蠢萌样,简直让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