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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谢日闻的食指忽然抽动,动作有些僵直地扭头看向亮起的手机屏幕。她张嘴,才发觉喉咙干涩得好似一块龟裂的沙地。谢日闻终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液体滑过喉咙时更为突显的干涩让她的眼神恢复些许神采。

    她开始啃咬指甲。

    咔咔咔咔咔。

    好多狗。

    好多斧子。

    好多人。

    狗的性器和她交合,汪!它叫。

    斧子的利刃砍下她的后颈,啪叽,断成两截。

    咔咔咔咔咔!她牙齿打颤得更加厉害。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踉踉跄跄地走来,一团肠子滑溜溜地拖在地上,尸体左右晃晃,肠子也左右晃动。他指着自己漏风的气管,嗬嗬地喘了两声。尸体带着一条长长的肠子,被指甲挖出几个坑洞的身体坐在她身边。

    他们都没有说话。

    谢日闻还在咔咔地啃另一只手的指甲。

    尸体说:「啊!啊!」

    小指的指甲被咬断尾部。

    尸体把脖颈的裂口往后一张,叫:「啊!啊!」谢日闻看他一眼,他好似笑了一下,随后站起身走到卫生间抱出一只狗。她的脸色平淡,颓然问道:「怎么?你要干它?」

    嗷——!狗哀嚎一声,随后尸体把手从它的嘴里伸出来。一只犬齿静静地躺在尸体红色的手心处,谢日闻又咬着她的指甲,她看那个狗牙,又看尸体绽开的诡笑。他掏出一条红色的绳子,穿过狗牙的孔,然后挂上自己的脖子。

    他把绳子交叉缠绕,五指用力往两侧拉扯。红色的绳子和他的血融在一起,谢日闻只看见收缩挤压的肉,又开始滴血的破口。尸体使劲地绞着自己,他大步跨前,头部被扯向右边,又扯向左边。

    「啊!啊!」他叫。

    谢日闻的五官覆上一层黑影。

    房内的尸体还在叫,女人也继续咔、咔地咬

    林书学推开安商乐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