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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汾州副本(9)

    季怀真这混蛋说完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就撇下燕迟不管,独自到隔间去沐浴更衣。

    摸着这身真金白银供养出的细皮嫩肉,心想真是要便宜燕迟这臭小子。可待他洗完回房一看,燕迟竟傻呆呆地坐在床上,见季怀真光着两条腿衣衫不整地进来,登时眼睛不知往哪里放。

    季怀真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洗干净都不知道?红袖添香不教你怎么伺候客人?”

    燕迟红着脸,故作镇定地点头,突然上前将季怀真拦腰一抱。

    这下倒是搞得季怀真措手不及,下意识搂住燕迟脖子,心想这傻子开窍了?

    刚沐浴过的身体发着热气,将身上单衣沁上一层水汽,燕迟单是这样将人抱在怀里,呼吸就粗重起来,他强迫自己挪开双眼,稳稳抱住季怀真,将他放置在床榻上。

    久不发泄,食髓知味,单是看着燕迟那张脸,季怀真就期待起来。

    ——他才不做善男信女。

    脑袋一沾软枕,精虫就从脚底板钻上来,来了劲头,正要去拽燕迟的衣服,下一秒却被层铺盖结结实实卷起,将他满身情欲又捂了回去。

    燕迟朝他头上亲了一下,小声道:“你盖好……别着凉。”

    季怀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算是没了脾气。

    眼睁睁看着燕迟丢下他一个,迫不及待地逃走,也不知干嘛去了,气得季怀真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姓燕的你给我回来!你别不识好歹,你要是敢把我一人晾这儿,就立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他季怀真想睡谁,那不还是勾勾手指头就能得逞的事情,这般不识抬举的愣头青倒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他的威胁嗔怒都被听到了没,不消片刻,燕迟端着一盆水进来,低声道:“你声音小些,外面都要听到了。”

    季怀真还要再骂,燕迟却低着头,红着脸,动手解开腰带。

    少年身材孔武有力,肩宽窄腰,一层薄薄的肌肉藏着惊人的爆发力。季怀真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有真材实料的,只静上一静,那丝丝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上床之前还想着谁弄谁的事儿,待燕迟把衣服一脱,季怀真只看了一眼,便想被他搞上一搞。

    季怀真心想,等下得让燕迟抱着他弄。不会?教一教就行了。

    燕迟二话不说,背对着季怀真站在房中,身材如匹不服管教的骏马般野性十足,拿干帕子沾了铜盆里的水,一声不吭地往身上擦洗着。

    瞬息之后,房中灯被熄了,只听沉甸甸湿漉漉的帕子落回铜盆内,激起一滩清水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床榻一边沉下——是燕迟赤条条地压过来了。

    他屈膝跪在床边,在黑暗中颤抖着双手去解季怀真的衣裳。

    指腹上附着一层薄茧,是拉弓射箭的好手,季怀真被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摸得心痒难耐,倒真生出股莫名其妙的悸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脸红什么。”

    其实他什么都没瞧见,只是吓一吓燕迟。

    燕迟不吭声,拿被子裹住二人,躺了进去。这下当真是肉贴着肉,心挨着心。

    拿凉水擦过身也不管用,滚烫身躯将人一拥,他抱住季怀真就不动,高挺的鼻梁贴在人脖颈间用力地嗅着,如同那晚失控般一样毛躁。千千纠结,万万犹豫,最后也只是克制地在季怀真脸颊上落下一吻,他控制不住地粗喘,跟季怀真翻来覆去地保证。

    “我一定对你好……”

    便是季怀真这样见惯风月,不拿旁人真心当回事的人,也被燕迟的举动给弄得一愣。

    贪嗔痴念,云朝雨暮,说到底不过是各求所需罢了。

    难道这个叫燕迟的当真除了陆拾遗以外别无他求?

    思索之间,燕迟亲不够一样,又要来吻。

    这次是要亲嘴,季怀真猛地把头一偏,躲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个混不吝的,要说亲个嘴儿也没什么,床上调情的时候什么没做过,可他打心底里不愿同燕迟这样。燕迟一怔,不明白季怀真躲什么,然而来不及多想,胯下的东西便被人握住,他猛地一声粗喘,额头用力抵住季怀真的肩窝,条件反射性地往后躲。

    季怀真摸他下面,一边摸一边笑,光是脱了衣服抱在一起就硬成这样,真是沉不住气。

    那驴马一样的东西在他手里硬挺滚烫,季怀真别有深意地笑道:“你倒是能忍。”

    黑暗中,燕迟脸上的温度又高了些。

    “真没同人做过这事儿?”

    燕迟不回答,微微抬起身子,把棉被顶得弓成小桥,去捏季怀真的臀肉。

    过了半晌,燕迟小声道:“……看别人弄过。”

    季怀真来了兴趣,非逼着燕迟讲是在哪里看见,何时看见,又看见了什么。燕迟害羞,季怀真就百般逗弄,双腿夹住燕迟的腰,拿自己勃起的性器去蹭他的。最后逼得燕迟受不了,将人往床上一按,无师自通地压住他两条大腿,恼羞成怒道:“……看见过别人日……日……”

    他日来日去日了半天,讲不出那个词,最后把心一横,告诉季怀真他以前看到过别人侵犯一头羊。

    季怀真搂着他笑,贴着燕迟耳根说今天教他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贴在燕迟身上又蹭起来。

    汾州边陲之地,下榻之处比不得上京高床软枕,单是燕迟捞着他腿顶蹭的动作,就四面窜风,弄得他直往燕迟身上攀。

    两人贴着就热,热了就要出汗,季怀真把燕迟的头按在自己身上,让他去舔胸前的两点,使唤他伺候自己。

    这般亲密无间,窗幔一挡,喘息声情欲交杂,倒真有了几分洞房花烛夜的意味。

    燕迟越亲越毛躁,最后竟控制不住力道,将季怀真的腰一箍,狠狠按在床榻上,那胯间利刃蠢蠢欲动,危险地抵住身下之人胯间唯一娇软之处,不得要领地磨蹭着。

    这一下掐的很,季怀真心想他的腰明天指定得青,心里冷笑一声,心想差点看走眼,这厮床下装的乖,上了床想必也是个开荤后吃人不吐骨头的。

    季怀真翻身而起,引诱着燕迟躺下,直挺挺跨坐在他结实有力的小腹上。

    满头青丝垂下,挡住眼中精明算计。

    他从枕下摸出早就备好的东西挖去一坨,燕迟的东西大,量够了才不会受苦,十指交扣地抹到对方手指上。

    燕迟犹豫一瞬,竟又想煞风景地拿被子去裹季怀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怀真在心里骂他呆子,抢先一步道:“这时候就别顾着什么着凉不着凉了,我身上凉,里头热,你进来就知道了,实在不行,你就抱着我。”他引着燕迟占满油膏的手埋进身后的隐秘肉穴。

    手指进去,下身却控制不住本能地顶撞,一下下狠撞上季怀真的腿根,那生猛难控的力道弄得季怀真差点扑到他身上去,眼见着燕迟要受不了地来抱他,季怀真又一根手指,四两拨千斤似的按住人眉心一点,训狗似的把燕迟推回床上。

    燕迟躺在床上,结实胸口不住起伏,隐隐看出层蜜色,是出汗了。

    “我是谁?”

    燕迟痴痴望着他,喉结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