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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懵懂无知的小白兔

    “怎么样可以吧”

    文莉说完,感觉耳根快热熟了,她抿着唇,忍着心里的羞耻去看了看江元。

    江元这会儿视线正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着梳妆台上那条丝巾。

    他们之间的每一回他都记得清楚。

    那条丝巾他当然不可能忘记。

    甚至那一幕他至今的都印象深刻。

    娇媚纯稚的少女,眼睛覆上一层浅色薄纱,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红唇无措的微微开合。

    像在乞怜。

    点点泪珠缓缓顺着眼上薄纱的缝隙滑下面颊,落出一道泪痕。

    江元眼里瞳色渐渐转深,等文莉喷着浅淡热息的话入耳,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指微微收紧。

    须臾,他转眸看向文莉,深深的一眼,须臾,他轻轻抬一下眉“想捆绑我”

    只几个字。

    江元音量很低,带着些微哑,只最后的调稍微上扬了一下。

    文莉却敏感的感觉到话里的危险。

    文莉都不敢看他,她撇开眼,不去看他,细白的手指揪扯着衣摆,又小声道

    “那行不行嘛。”

    “你自己说的,要尽量满足我”

    最后这一句,文莉没清晰说出来,只在嘴里囫囵了下,但江元依然听见了。

    他低笑了下,抬手把她脸捧正了,指腹轻轻刮蹭了下她细嫩的颊肉

    “也不是不行。”

    “不过我们得把规则说好了。”

    “什么规则”

    他答应得太快,文莉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看向江元脱口问道。

    江元唇角勾着,笑看着她,在她不自在又撇开眼时说道

    “算是君子约定吧。”

    “君子约定”

    他这么说,文莉有些好奇了,眼睛又瞟向了他。

    “第一,只能用丝巾。”

    “第二,凭你自己本事打结,但如果被我挣脱了,不许恼,更不许闹着要再绑一回。”

    江元说着,轻捏着她下巴的手给她纠了下视线,看着她眼睛问道“能做到吗”

    “能做到现在就答应你。”

    “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文莉总感觉江元的第二条有点取笑她赖皮的意思,她撇一下嘴,不满意的道。

    “那行。”

    江元一直盯着文莉,把她的忿忿不满看在眼里,他眼里绽出笑意,眼尾微微上挑一下,说道。

    须臾,他手从她下巴移开,捏住她细长的后颈,头微倾,又贴着她耳窝问道她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现在”

    他贴的近,热息都打进了耳朵里,像是带了股小电流一样,文莉心狠狠哆嗦了下来。

    她耳根本来就烧烫着,这会儿像是要冒出热气来,她揪紧了衣角,磕磕巴巴道“也,也不是不行。”

    谢清河时间紧,他把能用上的时间都给用在了这边,吃过早晚饭走的。

    这会儿外面天还没黑下,但今天天阴着,加上屋里窗户都关着,窗帘拉下来的缘故,这会儿光线昏昏暗暗。

    透着那么点朦朦胧胧似纱的感觉。

    氛围还挺合适。

    “嗯,那行,一条丝巾不够,去再找两条吧,我等着你。”

    江元定定盯了文莉一瞬,须臾,他摩挲一下文莉的后颈,抿唇低笑一声,说道。

    他语气轻松,神色如常,就像在和文莉说着今天的天气,再镇定一本正经不过。

    文莉看他一眼,也学着他,镇定的应了一声“哦。”

    然后,她磨磨蹭蹭的起了身,去柜子里找了两条怎么扯也不会破,很结实,也不是那么滑的丝巾,再把梳妆台上那一条也摸了过来。

    江元这会儿,已经靠坐在了床边,见她过来了,他朝她伸了手“好了”

    “嗯哼。”

    文莉过去挨靠向他,轻轻哼一声,再轻轻瞥了他一眼。

    “先眼睛还是手。”

    江元手指去摸了下她瞟向他,微微上挑显得一双眼睛越发潋滟的眼尾,“随你,这会儿你做主。”

    江元态度纵容,神情还透着那么一丝漫不经心。

    似乎文莉即将要做的事不是什么了不得的。

    文莉不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她记得,她那喜欢玩的堂姐可告诉过她,她养的小哥哥都不怎么乐意这样的。

    说是个男人都很难接受。

    担心会出糗。

    “那先手吧。”

    文莉轻咳一声说道。

    免得他临时反悔。

    估摸着他可能很擅长解绑什么的,文莉看一眼架子床上的两根撑纹帐的杆子。

    “那个,你手挺长的,分开也是可以的吧。”

    江元闻言又看一眼文莉,她手正不自在的揪着手里几条纱巾,眼睛在两根杆子上来回打着转,江元看得不由忍俊,须臾,他抬手轻捏下文莉精巧的鼻尖,爽快的应了她“行”

    “今天我舍命陪宝宝。”

    江元说着,身子朝床里挪一下,张开了双臂。

    一米八的架子床,江元手臂再长也差一些距离。

    不过文莉手里挑的丝巾都是那种很长的,足够她用。

    见江元配合得很。

    文莉心里的犹疑渐渐淡开。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她心又砰跳紧张起来。

    隐隐的还有些激动。

    大脑精神急极了。

    “你别说,你这样子,还挺”

    一切弄好,文莉看着差不多快被她五花大绑,眼睛也蒙着的江元,忍不住笑着说道,担心江元恼,她后面几个字没说出来。

    秀色可餐。

    江元依然一派轻松,就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看起来还透着几分恣意风流,听到文莉带着笑的音,他轻勾一下唇,问道“挺什么”

    “不告诉你。”

    文莉调皮一声。

    看一眼穿着白衬衫,蒙着眼,像个落难的贵族公子的江元,她指尖动了动。

    须臾,她轻轻舔一下唇,慢慢趴下去到江元身边,一点点含咬住了他的唇。

    纱巾是浅色的一层纱,并不是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光线。

    但眼睛被蒙着,五感也随之放大。

    文莉靠过来的时候,江元身体猛地僵了下。

    身体里忽然有什么东西被唤醒。

    文莉沉浸在自己可以恣意的喜悦里,也没注意到,她先前打了死结的纱巾,已经猝然从江元手里滑落。

    “骗纸你个骗纸”

    夜色深下,晶凉清透的露珠打在院中桃树绽出的花骨朵上,随着时间的分秒过去,那花骨朵悄然开了一些。

    屋里,文莉被江元揽在怀里,一双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仔细看,上面还挂着一个浅显的牙印。

    在江元又低首过去亲一下她带着泪痕的面颊时,她手过去推开江元的脸,忿忿的控诉道。

    文莉这回大概是真的恼了,她不止推开了江元,身子还往床里面靠墙的位置缩去了。

    明显是不想让江元挨靠了。

    江元见她的动作,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

    须臾,他过去重新把她揽过来,给她顺了顺乱在颊边的头发“不是说好了,不管后面什么情况,你都不恼的。”

    “还有,我怎么骗你了”

    “你”

    文莉转头瞪向他,却哑了声。

    他怎么骗她了

    好像没有。

    补偿是她提的。

    他痛快的答应了。

    手是她绑的,他也很顺从的。

    所有的过程,一步一步,他都纵着她。

    挑不出一丝错来。

    唯一的意外是,她大意了,也小瞧了他。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她也没想到,他能那么神,那么厉害。

    一个她打死的死结,他竟然没花三分钟就给解开了

    “你先前没告诉我,你很会解绳结。”

    不但没告诉,解开了绳结还在那里装模作样。

    蛊惑得她越发大胆。

    想到先前发生的种种。

    文莉羞耻的想从床上扒个洞出来钻进去。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你那个什么君子约定,就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下套子

    让她像个懵懂无知的小白兔,一下子掉进了猎人设计的大陷阱里。

    最后被吃干抹净。

    “好了,是我错了。”

    江元没和她争。

    在这事上,他确实理亏。

    不过他也没想到。

    文莉绑的结,看似是死结,却是再好解不过的活结。

    他在文莉说话的时候就摸出了个究竟。

    纱巾又软滑,他稍微研究一下,那结就自动松开了。

    他原本的设想里,是文莉玩得差不多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再解开的。

    “我要暂时不和你说话。”

    文莉太羞耻先前的事了,尤其是想到她还主动给他

    她都捂住脸痛骂自己一声。

    她怎么那么傻啊

    所以,哪怕这会儿江元伏低做小给她道歉,她也不乐意,想了想,她又说“暂停说话一晚上”

    等她把那些尴尬糗事缓过去。

    江元还是头一回见到文莉这样。

    他低声哄她都没用。

    不过他大概猜到,她为什么这样。

    实际要不是她那么大胆,他还能装作绳结还在,再忍耐一段的。

    “这么狠心,一晚上不理我”

    江元身体前倾一些,去看她的眼睛,想了想,又低声道

    “你打的那个结,看似死结,实际很好解,我教你一种,保证连我都没法子的,下次让你找回来,好不好”

    文莉闻言,眼眸动了动,不过还是没吭声。

    江元也不着急,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文莉突然侧过了身,头埋进了他怀里

    “那你把今晚的事忘了。”

    “等我练习好了,我们再从头来过。”

    小孩子一样的话,听得江元失笑,不过他也知道,要这会儿笑出来,她该彻底恼了。

    他抿唇忍耐一下,拍一拍她的头,宠溺的应道“好。”

    “咱们都忘了,谁也不许记得。”

    “嗯。”

    文莉似乎满意了,应了一声。之后又抱紧了他一些。

    说是要学打结。

    但她这会儿其实早累得狠了。

    心里那点羞窘放下,她眼皮就开始打架,没多久就抱着江元睡了过去。

    江元见状,小心的动了动身体,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又爱怜的抚了抚她的面颊,发红的眼尾,揽紧她慢慢睡了过去。

    得到餍足的男人,连睡着时,唇角都是向上着的。

    春天悄悄然的就来了。

    运输队于彪的事牵连广,不提运输队,部队那边的影响,县交通,地区,乃至省交通也接连多人被查出牵连,一大半的位置空缺出来。

    加上担心走漏风声,上面也没提前做准备,导致现在缺人缺得紧。

    江元在家陪了文莉三天,上面就派了人来催,让他赶紧去报道了。

    运输队那边,江元早交接的差不多,被催了,他也没推,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