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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远山长眉拧成一团乱麻,林云卿从未感觉如此纠结,就连手中的刺针都快要握不稳:“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都是你在那里自作聪明!”

    “对!你没有骗过我,你就是什么都不说!你比他们都要坏!你这个爱无能的废物!”沈蔓大叫着斥道,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豪气:“别扯那些为科学献身的鬼话,每次把我压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敢说自己是在做正事?!在我身上干那些腌渍事儿的时候,你敢说自己就没有其他想法?!做正事需要锁门吗?有必要不让其他人看见吗?你对逸鑫那么凶,你敢说就不是妒忌吗?”

    “‘妒忌’?”想起那眉目清秀的男孩,林云卿反而冷静下来,手下的针也越走越快,“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沈小姐。所谓‘腌渍事儿’里,恐怕你才是享受的那一个。”

    示踪剂VS小男孩

    “没错,我是享受了,我就喜欢。我还爱跟不同的人干这档子事儿,我都认。你敢吗?你连爱都不敢说,凭什么还让别人配合着去做?!”

    无纺布口罩背后,冷峻清逸的脸紧绷如冰山,看得仔细才会发现,一道道裂缝已然出现在仿若冰封的表情上:“果然是个婊子,人尽可夫。”

    沈蔓一边哭一边笑,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心头,却敌不过对他的怨念:“对啊,我是婊子,还他妈不要钱,一次又一次陪你上床。可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要抓着我不放?干嘛还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疤痕不长,需要纹刺的面积不大,林云卿描完最后一根勾刺,开始动作迅速的消毒伤口,语调平静地告白道,“别忘了,沈小姐,是你来找我的,一切都是由你开始的。”

    这也是林云卿给自己的理由。

    他了解人体的生理构造,男人禁不起诱惑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沈蔓愿意送上门,他自然不介意顺水推舟。可对方不应该在之后出尔反尔,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失控。后者对于习惯冷静自持的医学系高材生来说,近乎无法忍受的侮辱。

    “……说一句‘我爱你’,就有这么不容易吗?”沈蔓脱力地瘫软在手术台上,她知道大局已定,右肩麻木的痛楚如同宣告自己反抗失败的标志,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心头深深地无力感,“我可怜你,林云卿。”

    对于她的质问、威胁统统不予理会,干净利落地将创口包扎完毕,男人例行公事地说明注意事项:“愈合期内避免出汗,少吃刺激性食物,可以短时间淋浴。我半个月后正好要来帝都医科大作报告,会抽时间给你做检查。”

    末了,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半衰期结束前,同位素示踪剂是不会自行代谢的,我建议你别干傻事。”

    说完,他解除掉手术台前后的固定,倾身扶着沈蔓坐起来。

    看到女孩那张满脸泪痕的脸,林云卿心头猛然一颤。即便已经见过无数的生离死别,也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他却依然无法解释自己那几乎窒息的心疼从何而来。

    早已散落的长发披洒肩头,遮盖住赤裸的身体,沈蔓任由对方将自己扶起,声音不大,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会后悔的,林云卿,我发誓。”

    男人没有回答,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脸上,比眼前的黑夜更加幽深。

    这里显然是一家设施齐全、安保极严的私人医院。时值深夜,林云卿将她从手术室抱出去,走的是专用通道,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高级病房位于顶楼,这里除了卧室、起居室,还有洗手间和料理室,跟酒店里的总统套房差不多。

    林云卿刚出手术室就脱掉防护服,身上只着衬衫长裤。沈蔓被他赤身裸体地抱在怀里,早已省了负隅顽抗的心思。她只想让一切快点结束,哪管对方想要做什么。

    他将女孩面朝下放置在床上,退开半米的距离,动作优雅地除去自己的衣物,口中命令道:“趴好。”

    沈蔓咬着牙,既不反抗也不动弹,对于男人的指示不再作出任何回应。她眼前空无一物,连绵的黑暗如暗涌、如巢穴,将所有神智包裹其中,不复清明。

    林云卿倾身上前,覆在凸凹有致的玲珑曲线上,终于发出长长一声喟叹。数月以来的寂寥虚无终于在此刻得以填充,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分身插入那致密的甬道,如愿感受到一阵温暖的湿意。随即再也控制不住地疯狂抽插起来。

    身前的人儿呜咽出声,呢喃着不知道谁的名字。

    林云卿皱着眉头摆动腰胯,试图用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将她唤回,让她像往常一样,随着自己的节奏浮沉。

    然而,就像紧紧握在手中的沙砾,越用力,越不得法。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做活体实验的时候,被分到一只灰色的兔子。三月龄,长毛种,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看着人的时候像是两面通透的棱镜。

    代课老师临时有事,让他们自己先做实验准备,而后便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