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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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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明白,宋归云作为目前人气最火爆的偶像,为什么住的小区那么……破,建筑老旧就不说了,安保又差,连个监控也没有,这不是有很大的安全隐患吗?”

    钟愈说出自己的疑问,霍璇琳作为宋归云的资深粉丝一本正经地为她作答。

    “归云哥哥十六岁出道,原因并不是想要逐梦演艺圈什么的,而是因为家庭条件负担不起他的学业,无奈之下才走了这条路。但要知道,当明星这种事看的不仅是那张脸,机遇也很重要,运气不好的人不会因为换了谋生道路就会转运。”

    “所以在他寂寂无名的这四年,公司只给分配了一个老破小——还是看在他能吃苦肯上进的份上,否则他也只能自己找出租房住,那还不如这个住处呢。他今年的爆火也是意外,一时间没能来得及搬新住所,这才依旧住在那个地方。”

    钟愈想着他年纪轻轻,也算是吃过苦的,加上谢珹原先也说了他没有恶意,当下又觉得宋归云借假伤口报案一事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种墙头草的想法要是被谢珹知道,说不定又要骂她感情用事。

    那他为什么不直白地说出自己真正的用心,反而要加上周梓沁死因有异的幌子呢。

    钟愈捏了捏眉心,又问道:“我知道明星都会有那种很狂热的……粉丝,宋归云就没有一些格外特别的粉丝吗?”

    霍璇琳思考了一下她的用词,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私生饭吧?”

    “私生饭?”

    “对,私生饭呢,和普通粉丝不一样,说白了就是作风极端的疯批。”说到这个霍璇琳面上隐隐有些怒火,用词也不好听,“与其说是粉,不如说是一群窥私欲很重,打着爱的名义骚扰偶像的人。”

    “归云哥哥如今的人气,有私生饭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几次这些人都跟到他酒店门口了,我们都知道。”

    钟愈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词:“跟到他酒店门口?可宋归云不是这么说的。”

    他们在问他有没有什么狂热粉丝的时候,宋归云立马进行了否认,说最过分的也只是和他同一机舱而已。

    他果然是有所隐瞒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人行动的时候留下证据了吗?”

    霍璇琳掏出手机翻找照片,不多时便把图片递到她面前,“喏,图里这个紫色衣服的女人就是。原本大家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站姐——站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在公开行程里去现场给明星拍照然后传到网上给粉丝们看的人。”

    “毕竟以前归云哥哥没红的时候机场照活动照都是她拍的,距离也很近,哥哥似乎还认识她。但最近她再也没在那些行程里出现过,反而好几次被发现她跟踪到了哥哥的住所。”

    “啊?”钟愈不太懂这些复杂的东西,“那她跟踪宋归云你们又怎么能知道?”

    霍璇琳笑了笑,“私生也分派别的嘛,一环套一环,螳螂捕蝉黄雀还在后呢。而且你以为变态群体内部就没鄙视链了吗?追私越近的人也会被那些距离稍远的看不起,不过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别觉得谁高贵。”

    钟愈虽然对粉丝偶像之间的关系链并不了解,但幸好她脑子转得很快,结合霍璇琳说的这些信息她大概也知道了宋归云隐瞒的是些什么事情,不得不说各行各业各有各的苦涩,干什么都不容易。

    谢珹去厕所解决了人生大事,出来路过前台,入眼就是一捧看起来人民币味道十足的——绿玫瑰。

    任哪个男人看到这个颜色都会下意识有些敏感,他伸出手指在花朵上毫不怜惜地胡乱拨了拨,扬声道:“谁买的花啊?这是什么新品类绿植吗?”

    众人忙忙碌碌,被他一嗓子打断,纷纷转头过来,这才发现了那捧色泽低调得让人难以生出旖旎情思的花束来。

    王简立刻解释:“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指明交给刑侦队,您看看有没有插什么卡片在上头,估计会有署名。”

    谢珹也不客气,翻了翻,果然找到一张同样绿油油的小贺卡。

    他大喇喇地靠在桌台上,翻开就念起来:“亲爱的司徒夜阑先生,今日一见,顿觉惊为天人,言语难诉相思,唯有以花相赠,聊表心中之欢喜——罗无忧。”

    “罗无忧?”

    这下看热闹的人也收敛了神色。

    钟愈蹙眉上前:“罗无忧不是《且映江月》那个没出现过的女一号吗?她送花到刑侦队干吗?”

    “这谁知道。”谢珹把卡片翻来覆去又检查了几遍,然后慢慢皱起眉头疑惑道:“不过这个司徒夜阑是谁?咱们局里有这人?”

    梁迟煜从他指尖抽走卡片,笑道:“你的脑袋是16g的吗?什么事都不上心。‘司徒夜阑’是叮叮的大名儿。”

    话音刚落,叮叮从厕所飘忽着步子走出来,幽幽道:“谁叫我?”

    他顶着一张黑乎乎的、活像用泥巴糊了三层之后还扔进砖窑里烤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脸,说话时只剩一口白牙比较清晰。

    谢珹一见他就乐了,“这位新新人类,是刚被女娲捏成型就迫不及待下凡了?”

    不提还好,一提叮叮就委屈起来:“我今天去罗无忧工作的地方找她问话,这女人果真脾气差得要命,我忙前忙后被她使唤着干了那么多事,最后她就回我几句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平白吊着人把我当廉价劳动力吗?上次见到这么黑心的坑货还是……”

    他觑了谢珹一眼,把后面那句“还是你这厮”咽了下去。

    霍璇琳举着手机咋呼起来:“了不得,你们猜,绿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她对着百科首页深情并茂地朗诵起来:“只存在于天堂天真的爱,我只钟情你一个~”

    谢珹就听了前半句,“怎么说得跟临终关怀似的?”

    “你可真不浪漫。”梁迟煜把卡片塞到叮叮手里,“我看她似乎没你说的那么差,你看人家都送花表白来了。”

    叮叮展开卡片一看,黑不溜秋的娃娃脸皱成一张痛苦面具,语气里还带了些嫌弃:“

    神经。”

    谢珹惊讶道:“所以你真的叫司徒夜阑?”

    叮叮:“?”

    他感觉自己短短一天之内受到的打击太多,“老大,咱们好歹同事半年了,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大名?”

    谢珹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不是,我只是吧……你这个名儿确实不同凡响,是真名还是什么行走江湖的绰号啊?类似江南七怪啊玄冥二老之类的。”

    叮叮脸似乎更黑了,立马从钱夹里抽出身份证,指着姓名那栏冲谢珹道:“睁开眼,这是国家承认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