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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18.你睡了吗

    似乎所有的反派,都会低估主角团的实力。

    明明趁他们还弱小时,派一员猛将就可以将他们斩草除根。可偏偏都会选择循序渐进的作战方式。

    先送一批弱的去给主角团送经验值,似乎生怕主角们不会变强一样。

    云雾霭实在揣测不透镀锌的心理,就算为了拉人头,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也不应该派一个“歌舞团”的来对付他们才对。

    华仔勤勤恳恳的扒老东家的底儿,红花的来路,主要会跳什么舞,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听完华仔的话,屋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如果华仔不是说谎,那妖怪们是怎么想的?

    其实,按照吞虫原本的计划,在镜妖给屠苏昂等人下马威之后,他就会派出第二强的妖怪——熔岩怪出战,狠狠挫一挫云雾霭等人的锐气。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快,镀锌大人于万里之外用宝物给他传音,说黄鼠狼怪夜观天象,发现乌云遮星,此乃大凶将至之兆。

    惊慌失措的黄鼠狼怪大半夜把镀锌叫醒,诚恳劝言道:以防万一,大人应快速召回百年以上的大妖们,为大人护星位!

    即使稍有怨言,吞虫也违抗不了镀锌的命令。

    心里暗暗骂黄鼠狼怪,这厮,神神叨叨的,镀锌大人躺了二十年,要有大凶,早到了!

    别无他法,镀锌只给他留了一只红花,其他的大妖连炕都没坐热乎,就打道回焦石城了。

    这厢,红花疑惑的送走大妖们,被吞虫叫到一旁。

    在焦石城呆了二十年,妖怪们都有了一个习惯,喜欢在山洞里呆着。除了红花,为了光合作用,他得经常照太阳。

    今天的太阳非常足,晒得他浑身暖洋洋的。

    可待他听到吞虫的吩咐,红花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堂堂一只美人花,身材婀娜,腰肢柔软,眼含风情,比女子都魅惑,哪里会打架?!

    怎么打?用花瓣浴淹死对方?还是用玫瑰刺扎死他?

    他愁的花瓣都要凋谢了……

    红花泫然欲泣,凄楚道:“吞虫大人,不是红花不想为镀锌大人奋战,关键是,人家害怕啊!”

    吞虫:……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即使打不过,作为一只百年大妖,也不能怕捉妖人啊!“不用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老夫的,这次你保准会立大功。”

    红花一个舞蹈家,吞虫偏逼着他去搞格斗……这显然有点专业不对口。

    但是,红花起码是一只百年大妖,用花瓣杀人的方法,吞虫能替他想出一百八十个。

    于是,吞虫谆谆善诱道:“你善于用花朵化人形,可先用花仙子迷惑敌人,再用花瓣封住他的口鼻,使他们窒息而死。”人间男子大都爱美色,在他们熏熏然乐陶陶之际,用柔软又充满韧性的花瓣封住他们的呼吸,杀人于无声无形。

    “啊!!!!”红花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喊道:“您别说了!我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太吓人了,他光是听,花瓣都开始簌簌发抖,花蕊都打蔫了!

    吞虫:……“闭嘴!你给我把手放下”

    红花慢慢闭上嘴巴,大拇指与中指轻轻的捏住耳垂,可怜兮兮的嗫嚅:“人家,真的做不到啊!”

    吞虫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点头:“好,那我教你一个简单的。”

    红花犹豫的放下手,右手轻柔的翻了一朵手花,转眼间,手心里就多了一朵山间野花,他弱弱的对吞虫说:“大人,您等等,我问问花朵。我的花朵占卜比黄鼠狼怪还灵验。”说着,翘起兰花指,开始数花瓣,揪掉一片,说道“学”,再揪一片“学不会”……

    那一朵淡绿色的野花,反射出的色彩,就像吞虫此刻铁青着的脸……

    六片花瓣,一眼就能望到底……

    吞虫眼角抽出,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学?还是我把你捣碎了做成花泥?”

    修长的五指一转,野花瞬间多了一片花瓣,红花就像一个被恶霸欺凌的小娘子,不情不愿的道:“学。”

    教红花打架,简直比吞虫自己动手还难!但没有镀锌大人的命令,他还不能出手。作为镀锌手下的头号大将,镀锌怕他一不小心把几个小鬼都给杀了。

    红花在吞虫的爆发边缘反复横跳,吞虫气的快发癫,红花吓的都要枯萎了……

    他明明是朵美人花,偏让他做食人花!他也没有食人花的牙口啊!

    而且,他不想换营生啊!

    虽然做舞姬也不是多高尚的营生,还经常被大大小小的男女妖怪占便宜,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想过去挑战其他大妖上位。

    三百六十行,他就只能做这一行……

    用云雾霭后来的一句话来总结,红花是一个非常纯粹的艺术工作者。

    集形象设计,服装搭配,编词作曲,舞美编导于一体。

    为了不打架,他也是很拼了。

    吞虫:“若用花瓣捂住他们的口鼻太过凶残,你可以用花瓣缠绕住他们的身体,紧紧的桎梏住他们。”让他们动弹不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花:这得费我多少花瓣啊?

    吞虫认认真真的给红花传授“用花瓣杀人的一百八十种方法”的时候,云雾霭等人为了等两城的回信,决定在这个城镇里再住些日子。

    吴行夜探吞虫的当天晚上,两伙人讨论过后已是凌晨。

    分别回到房间,屠苏昂一反常态,没有腻在云雾霭房间里补眠的打算,抱着一摞宣纸就要出去的架势。

    已经洗漱完毕,躺在被窝里的云雾霭探出脑袋,问道:“你不睡觉?”熬了个大通宵,天边马上就要泛白了,他这是要上哪去?

    视线滑过他怀里抱着的宣纸。

    他要抱着这摞宣纸去找林青林白?究竟是要写什么,让一年都不动一次笔的屠苏昂如此心急火燎?

    再说,林青林白也要睡觉的……

    屠苏昂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林青林白在他脑子里不停的催促:少城主,快给雾霭写情诗!姑娘们最喜欢的情诗!

    另一半的自己在吼:搂着雾霭睡觉!什么劳什子的情诗,明儿再写也不迟!

    搂着雾霭睡觉的欲望逐渐占上风,当他对上雾霭水润的大眼睛,屠苏昂就什么都不想了,宣纸往桌上一放,左脚踩住右脚鞋边缘,右脚一抬,鞋就褪掉了,如法炮制,再将左鞋脱掉,屠苏昂把外袍一扒,就要将云雾霭连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云雾霭伸出右臂,白皙的皮肤像吸铁石一样吸引住了屠苏昂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