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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内裤外穿的超人

    “严捕头,您看,这条街上跟我身材相仿的姑娘不在少数。况且,您刚刚说证人只是远远瞧见,您又怎么能确定他描述的一定准确呢?”

    齐欢莞尔一笑,又道,“至于黑子,它很挑剔。每天吃的都是新鲜现炖的棒骨,我相信它不会饿到乱咬人。”

    “可是,只有你当天与二人有过利益冲突。”严捕头还是紧咬不放。

    见状,黎殊臣上前两步,不动声色的将齐欢护在身后,凉凉道,“问话可以,胡乱揣测不行。”

    “原来是废太子殿下,失敬失敬。”

    严捕头拱了拱手,语气并无多少恭敬,“既然废太子殿下跟齐姑娘也相识,那二位更加可疑了。打瞎陈书右眼的暗器着实罕见,割断他喉咙的匕首也异常锋利,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是难得,但对于废太子殿下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严捕头抬举了,你也说了,我是废·太子。”

    黎殊臣拉起齐欢衣袖,抬步欲走,却被严捕头伸出的长刀所拦住。

    “陈书一案,二位有重大嫌疑,还请移步县衙候审。”

    严捕头面色冷峻,目光坚毅。

    先前伐木场赖管事被害时,他在家侍疾。陈知县稀里糊涂的结了案,赖管事家属颇为不满,寻了他帮忙,他重看卷宗,也对黎殊臣产生了怀疑。可是陈知县不肯重启此案,让他很是憋屈。

    接到陈书一案,他没日没夜的勘察现场,走访街坊,发现零零碎碎的证据指向了齐欢,只是没想到二人竟是熟识。

    严捕头的直觉告诉他,陈书被害与丁账房意外身亡之事,跟眼前的二人脱不开关系。

    他挡住了去路,也自信自己是公差,黎殊臣此时不敢与他动手。

    可他没料到的是,黎殊臣竟打横抱起齐欢,使轻功从他头顶跃了过去。

    回头瞪着瞬移到他身后的二人,严捕头脸黑如墨。

    他正要去追时,突然被陈锦佑给拦腰抱住。

    “严捕头,此案跟阿欢没有任何关系,你休要纠缠她!”

    “让开!”

    “不让不让我就不让!”

    严捕头气急,掰开陈锦佑的手将他甩到地上,快步追上黎殊臣与齐欢。

    “站住!你们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不如现在就随我回县衙等候讯问。”

    黎殊臣停下,冷冷睨他一眼,“我劝严捕头找到实证再来说话。”

    “没错,严捕头仅凭猜测就要将我们收押,是不是太过武断?”齐欢直直回望过去,又道,“衙门的刑讯室是什么地方?去了不脱层皮还能好好的走出来吗?...严捕头不要总妄想屈打成招,您觉得我们有嫌疑可以随时来找我们问话。不过若是想请我们去刑讯室,不拿出一些实证来我不服。”

    被忤逆后,严捕头嘴唇微动,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腰间一紧。

    又是陈锦佑这小子。

    陈锦佑喘了口粗气,急忙道,“严捕头,先别扒开我,让我歇歇气儿。我刚还没说完,这个案子我爹已经结案了,跟阿欢没有一点儿关系。

    朱仵作说丁账房是受外力砸晕后在雪地里冻死的,既然是冻死的,那就是老天爷要他的命,咱们还能去管老天爷不成?所以只能怪他命不好,意外身亡。

    至于陈书,这孙子生前嗜赌成性,还欠赌坊百两银子未还,想来应该是被赌坊报复了。我爹已经罚了赌坊五百两银子,此案已经到此结束了。

    马上就过年了,严捕头你不好好在家休息,老咬着阿欢不放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结案了?”严捕头眉头紧锁,满脸不可置信,“凶器找到了吗?凶手抓了吗?”

    陈锦佑松开他,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赌坊已经乖乖的把五百两罚金交了。这肯定是他们干的呀,不然他们交钱干嘛?”

    “你说干嘛?还不是怕你爹找麻烦!那群蠢货还以为是你爹故意找个由头抽油水,他们才忙不迭的交银子。”

    越想越怒,严捕头急忙往县衙跑去,不能就这样草草结案。

    见他走了,陈锦佑连忙邀功道,“阿欢,我说过我会罩着你,就一定会罩着你。...嘿嘿,是我提醒的我爹陈书好赌,也是我提醒的他快过年了得给上头送点年礼,我聪明吧?”

    “聪明极了。”齐欢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赞叹道。

    多亏了陈锦佑,这个案子被轻飘飘的揭过了。

    回到家后,齐欢顺手摸了摸房间内晾着的内裤,差不多已经干了。上次她拆出来的快递中,除了女士内裤外,还有男士内裤,她索性一起洗了。如今都晾干了,她将它们一一取下叠好。

    女士的留着自己用,男士的可以送给黎殊臣。

    拿起叠好的四条男士内裤,齐欢叩响了黎殊臣房间的门。

    “何事?”

    “黎殊臣,我来给你送衣服!”

    注视着她灵动的眸子,黎殊臣的心好像被猫儿轻轻挠了一下,“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哪儿会做衣服?”

    齐欢递出藏在背后的一叠内裤,解释道,“这个是穿在下面的。”

    接过内裤,黎殊臣抖开其中一条,眉头轻蹙,“这么短?”

    “你试试!”

    说完,齐欢转过身子,跑回自己房间。

    没一会儿,黎殊臣过来叩响了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