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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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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的第一场期中考试,我学习上的缺陷以相当糟糕的方式暴露了出来——严重的偏科。

    严重到哪种程度呢。

    语文和英语两门接近满分,历史地理政治也尚可入眼,物理化学生物吊在及格线上摇摇欲坠,数学则是凄惨的垫底。

    垫的还是全班的底。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我因为喜欢上了说唱,在英语上极其下功夫,收效显著;另一方面是对理科实在提不起兴趣,我难以抗拒数学课上阵阵袭来的睡意,物理化学之流背背公式好歹能拿个基础分,而对于号称照猫画虎就能求解的计算题,我是没有一点头绪,选择题连蒙带猜,命中率也是可怜。

    我多少有点歉疚,尤其是当夏皆在家长会后回来、反过来安慰我的时候,那种无法回应对方期待的歉疚感更盛。

    因为我打心眼儿里不在乎,不在乎成绩不在乎排名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每天塞着耳机做作业,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才是我真正觉得惭愧的。

    必须做点儿什么改变这种现状。

    单科小测成绩下来的那天,十三岁的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被触发了对人生的思考。

    放学后,我和李谦蓝行至护城河上青灰色的石桥,他校服外套搭在肩上,纯白色t恤服帖的勾勒出后背的弧线,他撩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不以为意地,“让你同桌教你啊。”

    ——哦,差点忘了,年级第三就坐在我旁边。

    我并不了解乔馨心这个人。

    她肤色很白,穿衣打扮干净讲究,像个一丝不苟精密周转的机器,日常生活里好像没有任何多余的节目,听课,学习,看书,课间会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不跟那些话很多的女生一起结伴上厕所,偶尔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嗓音透着一股病态的空灵。

    虽谈不上拒人于千里,不易接近也是肯定的。

    可我从小到大有过深入接触的女性也只有我妈而已。

    这个岁数的男孩儿女孩儿是很爱起哄的,但凡谁想要搭讪和示好,大家便会对这种心知肚明却不宣于口的“禁忌”表现出一种别扭的期待;若是班里真有那么几对“谈恋爱”的,那就天天都是现场直播,舍己为人地丰富大家的课余生活。

    所以尽管我想说的是“你能给我补习数学吗”,也像是可笑的告白一样开不了口。

    不过很快我发现,我们俩有个难得的共同点,就是在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