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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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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费娜满脸愧疚而又无辜的用口型对我说“i’msorry.”

    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根本不怪她这么顺嘴一说,因为这是事实,我们俩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怎么打马虎眼都早晚要给人知道。

    我叹了口气。

    再过两年——兴许用不了两年吧,迟早也要面对夏皆的。纸包不住火。

    那时候我也能这么轻松坦然毫无压力的告诉她吗?

    “何故。”

    我转身面向眉眼惶惑的何故,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是我男朋友。”

    “……谁?”

    “宫隽夜。”

    这顿饭注定会吃得很艰难。

    下楼的时候我接到他的电话,天黑不久,透过走廊的窗户可以看到临街热闹的夜市,灯火通明。

    他说,忙完了?

    我说嗯,正准备一块儿去吃饭。

    费娜跟何故都停下来等我,一没人说话,楼梯间的声控灯就灭了,费娜背靠在窗玻璃上点了支烟,清甜的梅子味,她拨亮打火机的光芒也映着何故的脸,我看见他笑了笑。

    可能是光线吝啬的缘故,我觉得那个笑容有点发涩的失望。

    “让他过来吧。”

    我看了他一眼,对着话筒说,你也来吧,就咱们四个。

    我们三个在楼下的路口等宫隽夜,费娜叼着烟刻意站在我跟何故中间,她觉得对不起我,不愿引发矛盾,害怕我们俩打起来似的。其实女人比男人多虑,我们之间也不兴赌气那一套,我跟何故学唱歌的时候,再蠢再犟再没出息都没见他发过脾气。

    宫隽夜从地下停车场出口的缓坡走上来,穿过夜色来到我身旁,颇自然地扶着我的肩膀和他两人打招呼。

    何故没有丁点儿不自在的样子,和平时没两样,该开玩笑照开,宫隽夜还拍拍他肚子说何老板瘦了啊,将来不能叫胖子了。俩人隔着大排档铺着塑料布的油腻桌子打嘴仗,时不时手臂搭着我的圈椅凑过来,指着我手里的菜单问我点了什么。与讲究外表有巨大反差的是,他是个完全不挑剔的人,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我就了解到,他不论在米其林三星还是在烟熏火燎的黑心馆子都能吃得很坦荡,可能也是心大。

    这个心大的主儿在何故举起酒杯的时候仍然淡定如初。

    “俩人在一块儿都没告诉过我们啊,忒不够意思了。”

    我手里的筷子一个没握紧险些掉到地上,宫隽夜轻轻地裹住我的手,我有点不敢抬头,余光看见他拿了一瓶喜力用瓶口跟何胖子碰一下,嘴角微笑,“不秀恩爱是为了大家好。”

    “给你能的,”何故喝完那一纸杯也换成了瓶子,手伸过来给我的杯子填满,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好好对我们小息,啊,一圈儿人都眼看着长大的,都疼。”

    “我不也看着他长大的么。”

    我喝了那杯酒,把攥紧的手掌松开了些许,好让他的手指嵌进来,仿佛溺水的人忽然浮上水面,呼吸平宁了下来。

    酒过三巡,我感到膀胱有了负担,站起来去饭馆楼上的洗手间,何故随我一起,俩人在二楼的洗手的地方站了会儿,面朝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