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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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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胖子退隐江湖了六年,还是被我们请动了。

    当然他一再重申自己是不愿驳费娜的面子,他才不会幼稚到被我们三言两语撺掇得意气行事,“撇下做得好好的生意跑去追求他妈的梦想”。

    但毕竟他也是条好汉,不能让第一个敢往他腿上坐的姑娘丢脸。

    费娜对此的感想只有俩字,出息。

    我倒以为这无所谓出息不出息,愿博佳人一笑是男人的天性。我当年比赛的时候也猴急猴急的想让宫隽夜来看,当他亲吻我的手背,我觉得我对整个世界都不屑一操了。

    于是我问他,“这次你也会亲我拿话筒的那只手吗?”

    他便狎昵地眨眼,“想让我亲哪里都可以。”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的,说着说着话就开始不正经。

    半个月来被上课和练歌塞得满满当当,每一天溜得飞快,我常常不看日历就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走在路上都感觉像是被人推着拱着,一旦坐下来就会精神恍惚一阵,写歌词都像背四级单词。

    还就赶在验收节目的前几天,宫隽夜加塞儿似的感冒了。

    我一个星期没回家,还是从电话里他话尾的一点点鼻音里听出了端倪,当场拆穿后怒而质问:“你怎么搞的?”

    他超委屈:“我发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谁都没搞。”

    没法儿交流了。

    顶着西北风买药回家的中途,我居然产生了一个荒谬且自大的想法,他没有我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呢?

    该死,他又不是小孩子,非要说的话,我才是。

    但是没人照顾他怎么办呢?

    脑海里兜兜转转地都是这些矫情的问题,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它们在这种优柔寡断的时刻干扰我的思维,和那些有关于他的念头彼此纠缠,所谓关心则乱。

    他等在家里给我开门,头发蓬松抱着猫,故作一副阳光爽朗好青年的模样,殊不知被纸巾擦红的鼻子早已出卖了他。

    “头痛不痛?”

    可能是我刚才路上走太快的惯性使然,我脱了鞋的瞬间就像突然回应地心引力的召唤一般朝他栽过去,手里拎的药店塑料袋被甩飞,在我听见那些叮叮当当的药盒集体摔向地面的声响时,他那两排漂亮得癫狂的睫毛刚刚戳在我鼻梁上。

    “不痛。”

    我蓦然回神发觉自己搂着他的手太冰冷了,忙不迭地缩回衣袖里想要焐热,他干脆把我扛起来抱回客厅,剥了笨重的棉衣丢在地板上,带着体温的一摊马上被怕冷的无双和老王占领。

    “你不是感冒了吗……?”

    “没错啊。”他专注地脱我的衣服,笑眯眯的神情让我想起动物世界里某种俊俏而又危险的猫科动物。“所以来给我暖暖好吗。”

    “……”

    无法拒绝。

    本着关爱病号的仁心,我便痛快的牺牲肉体温暖了这个据说“因为我不陪他睡觉所以冷到感冒”的人。坦率地说,我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赚到,只是完事儿后还得下厨让我心里有点儿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