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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熟

    想好了应付某人的对策,田诗语没再找田嘉文问下午学校门口的事,也没提起那些乐高积木。

    她只是再次关照嘉文,之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先和自己知会,不拿无关的人送的礼物,也别再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走太近。

    田嘉文怕惹麻烦,满口答应。

    之后的几天,他也如自己向田诗语保证的一样,和温成瀚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有两次温成瀚等在校门口,他也没跟着上车,而是和他远远打个招呼就绕开了。

    这样到第叁天的傍晚,校门口俨然没了温成瀚的影子。

    田嘉文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要么就是和几名同学一起坐车回家,要么就自己去老师家补习。

    这些林依依全都拍了下来,发给了田诗语。

    等到周五,田诗语对温成瀚的防备从最开始时的一级降到了四五级。

    对方态度的突然转变使得田诗语不得不怀疑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有点自作多情。

    她暗暗嘲笑了下自己,都过叁十了,还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可笑。

    周五下午是惯例的内部会议,会后老板把田诗语招去办公室里谈话:“诗语,你手上负责的那位客户想见见你。”

    之前公司所有项目都是分配下来的,要见客户也轮不到底层的财务。

    这次对方点名要和自己见面田诗语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她问:

    “啊?为什么要见我?”

    “不见你见谁,这名客户所有的财务事项不都是你在负责吗?”

    “负责的的确是我,但是我所有工作都按时完成了,他要见我是什么事?不能网上联系吗。”

    “你说呢?”

    田诗语似乎不怎么乐意和客户直接沟通,老板被她搞得有点不耐烦,想要发作,但一想到客户给的服务费,只能耐心解释给她听:“这样说吧,因为你工作出色,客户指定想和你面谈,看看你是不是能胜任更多的财务工作。诗语,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你到底要不要接?”

    当然要接,其实这份工作还是挺诱人的。

    也难怪她会动心,自从接了这单业务,她的奖金比上个月多了四千,而她目前手头上的工作量其实并不是最饱和的状态。

    这么一盘算,如果客户主动要求增加工作量,对她来说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那嘉文喜欢的那些东西就能买下来了。

    “客户要求什么时候见呢?”田诗语问。

    老板说:“明天吧,具体地址我拿到后再通知你。”

    “嗯。”田诗语点头。

    从老板办公室一出来,田诗语就给儿子发去消息。

    “今天妈妈要加班,你自己早点回家,记得吃晚饭。”

    等过了放学的时间,田嘉文的消息才发送回来。

    “好,不过我今天要去上数学课,也早不了。”

    田诗语立马回:“那路上小心,记得吃饭,上完课打个车回家,别弄太晚。”

    紧接着她在对话界面发了个红包。

    田嘉文收下红包,刚回了张“明白”的表情包,正赶上一辆公交车驶进了站。

    他跳上车,才刷了车票,手机又震动了。

    他拿起来看,竟然是温成瀚发来的消息。

    “今天要去数学老师家,不如我送你。”

    有一周没坐温成瀚的车,田嘉文原本都以为温成瀚早就回S城去了,没想到竟然还留在启城。

    他打字:不用了,谢谢,我已经上了公交车了。

    没多久温成瀚的语音信息发了进来:“我知道你上了公交车,刚才我就在车站,你没看到我。”

    “啊?刚才你在啊?那你怎么没叫我?你现在在哪儿呢?”

    “你看窗外。”

    田嘉文循着他的话抬头往窗外张望,一眼就见到了他那台线条流畅、外形贵气逼人的豪车。

    而这辆豪车正挨着他乘坐的公交车,在平行的车道上匀速行驶。

    “你跟着我干嘛?”

    “下一站下车,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田嘉文用语音回绝,那头似乎不甘心,等了一会儿又回语音过来。

    “你这几天故意躲着我啊?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妈妈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