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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第六十六章

    二月初。

    自那天江眠被困在陈故怀里,被迫回答了喜欢后,又被陈故「大度」的表示喜欢就好,以后想看就看,不敢看没关系,多看看就能习惯了,惹得江眠怀疑都要原地发烧了已经又过了十天。

    今年过年是在二月上旬接近中旬的时候,江眠问了江聊一,因为国外不过他们的春节,所以江聊一今年又不在南界。

    江眠对此倒是无所谓,他从小到大对节日就不感冒,甚至在叛逆期时还一度不喜欢过节。

    因为江眠觉得过节人太多,吵,而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看书。

    往年过年江聊一不回来时,江眠都是一个人点份外卖做年夜饭——通常都是M记,因为他家有新年限定,到得也快。

    但今年不一样。

    “你真的可以跟我一起过年?”

    江眠已经不记得这是陈故第多少次跟他确认了,他耐心地应声。

    他认真道:“属于我的一些东西,变成了你记忆中家的一部分。”

    而陈故把他抱在怀里,非要给他当人肉沙发,不过唯一好的就是他是坐在陈故双腿丨间的沙发上,不是坐在陈故腿上,这让江眠可以冷静下来做作业。

    等到这样抱到江眠后,陈故就发现了好处。

    因为衣服太厚,陈故感觉不到他的体温,也缓解不了什么。

    江眠:“……”

    他肩膀的伤还没有好全,虽然不像十天前那样处处都要小心了,但也没到活动自如的地步,江眠怕他挠自己,到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由着陈故把他的外套和毛线衣脱了,开着空调,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抱着他。

    江眠顿了顿,就听陈故用那种无辜委屈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引导着他:“你在忙正事告诉我就好啦,我一定乖乖地等你忙完。”

    他摇摇头:“没。”

    完全没有察觉到的陈故默了两秒,环着江眠,把脑袋埋在了江眠的颈窝里:“你笑我。”

    毕竟他也逐渐习惯了陈故的拥抱。

    江眠在陈故这儿,总是比在任何地方都要放松一点。

    有些事,江眠只要坚持,陈故就没有半点办法,所以只能顺着江眠的意,让他斜靠在自己怀里。

    陈故理所当然:“当然好听。”

    他想陈故真的有时候太小题大做了。

    因为……

    江眠稍停,又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你口音,变成南界的口音了。”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方便陈故亲他了。

    比如现在他就是蹲坐在沙发上,脚踩着沙发,曲着膝盖,陈故把他整个人连同着并在一起的小腿都搂在臂弯中,让江眠贴着他右半边身子,倾斜着靠着。

    “没有笑你。”江眠给他顺了顺毛:“很好听。”

    之前陈故还是标准广播腔,听上去正儿八经的,每次被他调丨戏,江眠有点过分紧绷,也有他的播音腔,让江眠有种迷乱感的原因。

    江眠就顺着他的意,陪他演下去。

    江眠深吸了口气,抬手推开了陈故。

    陈故高高兴兴地圈着他,拿脑袋蹭了一下他的脖子,惹得江眠做题的手抖了下,跳过了一道他还没看完题目的题,只能重新倒回去。

    陈故眨巴着眼,仿佛自己今天故意不断打断江眠没有什么深意,只是单纯地不知道一样:“怎么啦?”

    一个口音而已,在他这儿都能被无限放大上升。

    本来陈故是想让江眠整个人嵌在他怀里的,但江眠还忧心着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的伤口。

    在江眠不知道第多少次应声时,陈故再次垂首,挡住了江眠手里的手机,在他唇侧落了个吻。

    陈故被他这一下勾得下意识就想追过去亲,想要一个能够深入的吻,毕竟他已经三天没有和江眠好好接吻了——这三天江眠都有课而且要做作业,陈故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个伴读。

    他嘟囔:“最近听南界地方话太多,被影响了。”

    江眠抿住唇,对上陈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泛起酸意,不过在这之外的,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柔软。

    ——他在做寒假作业。

    他轻蹭了一下江眠的掌心,一双狗狗眼配上那些动作,真的让江眠有种自己不是在和人谈恋爱,而是在和什么巨型犬类。

    陈故勾勾唇,立马认错:“对不起。”

    倒不是江眠纵容,而是陈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犯病了。

    但是陈故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眠的心瞬间软下一塌的:“你刚才没说让我不要打扰,我就以为你不是在忙。”

    可是……

    他居然在这些情话中微微扬起了嘴角。

    然而被他教了有什么就要说出来的江眠迈出了第一步。

    江眠怔住。

    他一向什么事都喜欢憋着,话是,情绪是,但是今天被打扰了多次,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拧着眉轻训了句:“你再打扰我做作业,我就不管你了。”

    江眠难得主动地抬了抬头,在陈故的下巴尖轻碰了一下:“等我写完作业陪你。”

    他抬手挡住陈故的脸,把陈故的脑袋往后推了推:“最后一份作业了,做完就可以陪你了。”

    不想功亏一篑让江眠又缩回去当蜗牛的陈故只好憋了憋,委屈地亲了亲江眠的指尖,规规矩矩地看着江眠做他看不懂的那些题。

    陈故垂眼看着认真做题的江眠,哪怕人天天待在他怀里,他现在天天能见着,他也还是宝贝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