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十一章

    小绳子?他又不是什么小凳子小桌子,他不是太监啊。

    但是想了半会儿他明白了,对方说的是小圣子,不是小绳子。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

    那人声音又在耳后响起:“如果你答应我不大叫你就眨一下眼睛。”

    阮思黎听话地眨了一下眼睛。

    开玩笑,不叫的人是小狗。

    那人的手骤然松开,于是阮思黎大叫道:“救”

    他还没说完,那人迅速又捂住了自己的嘴,接着他就觉得那人在自己身上快速点了一下,自己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气一样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唉,”那人佯装苦恼地叹气,“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

    被点了哑穴的阮思黎:“???”

    那人缓缓走到阮思黎前面,月光下,阮思黎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他自然是生的非常好的,凤目星眸,面若温玉,较楼缎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温润柔和,他穿了一身珠灰色的衣裳,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俨然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他细细打量了面前的阮思黎,笑道:“哎呀,你的模样长得也挺不错的。”

    阮思黎摸摸自己的脸,满意地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那人却犯难了:“你真的不叫唤?”

    阮思黎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那人伸手将阮思黎的穴道解开了,阮思黎看着他,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偷偷摸摸到魔教是想干嘛?”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却露出惊奇的目光:“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你哪里见到我偷偷摸摸?”

    阮思黎露出鄙夷的眼神:“你这样还不叫偷偷摸摸,那你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

    那人笑道:“这时候,许多人都睡了,你贸然大叫,只会惊扰到别人。”

    他又抬头看了看月亮,转头对阮思黎微笑道:“好一个明霁如水的夜晚,月亮真好,不如同我一同赏月吧。”

    阮思黎立即拒绝:“不要,刚才和左右护法赏过了你到底是谁?”

    那人没有理他,伸手就揽住了阮思黎的腰,轻轻一点足,就跃到了屋檐之上。

    阮思黎突然被他带到屋檐上,脸色都白了几分,他哆哆嗦嗦惨叫道:“高啊”

    “胆小。”那人轻笑着评价道。将他放下,又道:“你在魔教这种地方,一点武功都不会,如何自保?”

    阮思黎不高兴:“我为什么要自保,他们虽是魔教,但不是恶人,对我不坏。”

    那人摇头:“因为你是他们的圣子,他们才对你不坏,若你不是,楼缎又怎么会领你上魔教?黄容鹿彭九鳕又怎会与你月下饮茶,再说,你才来几日,又了解他们几分?又怎知他们是不是伪善?”

    阮思黎瞪了那人一眼,语气不好:“我也不了解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是也知道我是圣子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冲着我这个身份来的?”

    “不不不,”那人连连摇头,“我可不是冲着你来,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在这儿遇见你,纯粹是个偶然。”

    阮思黎还要说话,那人突然伸出手,将手指贴在阮思黎的唇上。

    “嘘,”他指了指天上,“多好的月亮啊,我们安静地赏一会儿月吧。”

    “你到底是谁啊,”阮思黎简直都要无语了,“莫名其妙。”

    那人笑了笑:“你听说过我的名字,我们之前也认识,但是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

    阮思黎嘴角一抽:“这么神秘啊,你该不会是司徒无后吧。”

    那人笑容更深:“是司徒后,不是司徒无后。”

    “呵呵。”阮思黎干笑两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阮思黎是被冷风吹醒的,他张开眼睛,自己还在屋顶上,身旁依旧是那张笑眯眯的脸庞。

    “你你你你”阮思黎指着司徒无后,说话都不利索了。

    司徒无后显然比他轻松许多,他耸耸肩:“为什么这幅模样?”

    阮思黎:“啥?”

    “我又不会伤害你,”司徒无后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得不说,这人笑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妖孽的感觉,“你不用害怕。”

    “你到底想做什么?”阮思黎不明白,“想要教主之位?”

    但是回答他的,只是司徒无后的一拂袖,阮思黎只闻到一阵香风,然后他又晕过去了。

    阮思黎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更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床旁边有几个人分别用各种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啊,我的头好痛啊!”阮思黎捂住自己的脑袋,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彭九鳕说道:“你吹了一夜冷风,还发烧了,当然会脑袋疼了,快点起来喝点汤药吧。”

    黄容鹿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犹豫了一会儿,黄容鹿还是问道:“圣子,昨夜你”

    阮思黎一愣:“昨夜我怎么了?”

    彭九鳕也面露尴尬之色:“昨夜你为何在茅房门口睡着了”

    阮思黎:“”

    就连坐在桌前不动声色看着他们的楼缎,这会儿眼神也怪怪的。

    “如果”彭九鳕犹犹豫豫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们的,不需要拘泥于礼节”

    阮思黎觉得自己很痛苦:“不,左护法右护法,还有教主,你们要相信我真的没有什么癖好,我真的没有在茅房门口睡觉的癖好,谁会有那种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