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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像他这样混日子的人多了,这样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也太多了,但是他们都没有一个近乎于完美的未婚夫,以及他身上让人无法忍受的毛病。

    孟辄晚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只是在年少的时候贪玩爱玩而已。

    他是个大家族的少爷,虽然没那么受重视,但毕竟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他也就是个纨绔子弟,偶尔有点天真的野心罢了。

    这种事情很常见,要是没有颜静初的话,一切都会被以相当简单的方式解决。

    但是有了颜静初,他不得不一切都以颜静初为中心。

    好在他对绝大部分人都毫无兴趣。

    “人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我难道就不能在我年轻的时候去虚度光阴吗?我难道不能吗?我当然可以。”

    孟辄晚一直都是如此。

    孟辄晚觉得颜静初和孟辄止做了禽兽不如,对方则无所谓。

    颜静初所做的事情都有目的,他不会为了纵欲而纵欲,他也不是为了成为一个混蛋而成为一个混蛋。

    “如果您要问我原因,那么我只能告诉您,我愿意这么干。试想,像我那样的年纪,我那样的家庭,我那样的脸,”他勾唇,“当然不如您。”

    “您把我从各种会所里带走,下一次我再去的时候,总有人向我打听您的信息,比如说身高体重年龄第二性别以及喜欢的姿势。”

    孟辄晚道:“十几年前,因为一个错误,我怀上了这个孩子。”

    孟辄晚揉了揉头发,道:“我想告诉你呢,在那种地方我一直洁身自好您相信吗?”

    可是这根小小的刺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会让他这样痛苦无比地活下去。

    这样的说话方式让颜静初皱眉。

    他只是想让孟辄晚更明白孟辄止是什么人,以及这样的人究竟值不值得孟辄晚浪费时间去照顾。

    他对人的欲望也产生自他的兴趣。

    事实上,颜静初说得上禁欲。

    他只会对和自己相似,或者截然相反的人感兴趣。

    颜静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道:“如果您说,我会相信的。”

    孟辄晚道:“当然不会,您以为我去那只是单纯喝酒吗?我早就,”他笑了笑,“我十七岁的时候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做了一次,这是第一次。后来当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太难受了。

    真的,太难受了。

    “因为一个错误,”孟辄晚道:“我当时所处的地方既不是酒吧也不是什么您所想的风月场所,真的,颜静初阁下。我当时只是陪我朋友去打了个网球,在楼上休息的时候,停电了。”

    “我说出来都觉得荒谬,这里的大人物很多,所有的设备应该十分完备才对。”

    “我联系了我的朋友,他在外面,他告诉我这没什么,或许他们想算计谁,他告诉我,如果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觉得害怕,可以出去和他在一起。”

    “我对应酬没什么兴趣,但是太黑了,走廊里也很安静,并没有一个服务人员来帮助我解决灯光的问题。”

    “所以我出去了。”

    颜静初好像想到了什么。

    “啊,不得不提一句,我朋友所在的那层比较特别,人尤其少。我们都知道这种地方身份等级划分的很厉害,虽然他们表面上不会说出来。”

    “我出去了。”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然后我隔壁的房门,或者说,再远一点地方的房门也打开了。我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相当浓烈,我不猜都知道这位先生一定处在相当猛烈的发情期。”

    孟辄晚顿了顿,特意去看颜静初的表情。

    他发现对方只是拧眉思索,于是觉得有点失望。

    他继续道:“我很小心地走过去了。我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那里的安保设备,我不觉得在现代社会,还有发情的alpha能随便做出这种行为,除非他不害怕被化学阉割。”

    “但是我很失望,他将我拽了进去。这真的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进去就发现有不对的地方,空气里有催情的药,我当然知道那玩意,我常常拿那个助兴。但是房间里的显然比我玩的浓烈多了,而且很有针对性,只针对alpha,我闻到了并没有什么十分意乱情迷的感觉,只是觉得刺鼻。”

    “我请您停下,我请求您,我告诉您我马上给您叫医生来。”孟辄晚换了称呼。

    他这时候终于发现了颜静初本来就苍白的皮肤现在终于没有任何血色了,他的嘴唇泛着失血的那种粉。

    孟辄晚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种消息顶多让颜静初惊讶,并不会让他痛彻心扉。

    他当然知道。

    “不过那种药,后来我了解到,药效惊人,您那个时候理智全无,听不我的声音,这我理解,我们当时也没见过几次面,见面了不说几句话,这我都清楚。当时您大概想出去找医生,您面前恰巧经过了一个Omega。”孟辄晚道:“您是被人算计的,您当时觉得这个人就是对方故意找来的,您甚至抱着几分报复的心态将他拽了进去。您想找到他身上是否有什么监控或者监听系统,但是不管有没有,都无所谓,您还会那样做的。”

    “但是您很无辜,因为您从不纵欲,那只是一个意外,一场算计,一个精心谋划的算计。您有点报复的情绪在,那个Omega也没有发情,他疼的要命,又没有出声,并且对于您的声音一点都不熟悉,我们只见过几次,每次对话不超过三句。而且还是这种浸泡在情欲里的声音,我当然不熟悉。说真的,阁下,我当年真的愚蠢地认为您是个正人君子。”

    “理由我都为您找好了。”孟辄晚脸上又露出了一个近乎于天真的微笑,那种颜静初最喜欢的微笑,“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颜静初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