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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红唇的热吻

    赵政给她带来的包裹里都是些丝绸细布,做贴身衣物用的,照布料的尺寸数量,足够做上三五身的了,只是董慈白日忙得脚不沾地,回了家多半都是洗洗倒头就睡,做衣服的事就耽搁了下来。

    忙是忙书舍里的事。

    邓东年纪小,董慈讲学的时候怕他听不懂,因此讲星象天文的知识也不单单讲枯燥的文籍,而是根据他们能理解的生活实际穿插着小故事小比喻来解说,学舍里路过的学子听得有趣,竟还有天天来跟着一起听的,有几个还提出让她讲一讲论语,董慈书读得多,涉猎的范围也广,引经据典很有些独到的见解,再加上毕竟是经过二十年教育锤炼的人,知道怎么讲,才能讲得引人入胜诙谐有趣,一堂两个时辰的课下来,不用奏乐也没人犯困,书舍里每每能传出学子们的大笑声,其乐融融。

    渐渐的听的人也多起来,请教的人更多,内容也五花八门,又有了点当初在咸阳宫里的规模架势,董慈每日除了校核文籍、翻阅鲁仲连子赠与的文献外,呆在书舍里的时间又长了一大段,有时候吃住都在里面,家也回得少了。

    她忙是真忙,累也是真累,做衣服的事就搁在了一边,只是赵小政技高一筹,安插了个身怀武艺的小婢女在她身边,名义是保护她顺便帮她打扫卫生的,但董慈充分怀疑是赵小政专门派来守着她做衣服的,因为这位叫云玉的小美女也不贴身跟着她,每日她一回家,小美女就明示暗示时间紧了,她该做衣服了拿针线了。

    最近到了月底,催得越发勤快了。

    董慈一来是忙,二来是心里觉得怪怪的,这就和后世刚刚恋爱的时候女孩不会给男朋友洗袜子买内裤一样,做贴身衣物什么,总觉得老夫老妻才这么干,更何况是做贴身衣物,做的时候难免就要想赵小政衣衫的尺寸,想赵小政的尺寸便会想到他的果体,这实在不是她不纯洁,毕竟亲眼看见过了,她很难不想起来……

    如此这般,董慈每每拿起针线就觉得心里渗得慌,她又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不想他,只好眼不见心不烦,一来二去两月过去了,篮子里线还是线,布还是布的。

    董慈回来又拿起针线戳了两针,发了会儿呆困意就上来了想睡觉,她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惹得云玉平日多沉稳一小姑娘都跺起脚来,“姑娘您能废寝忘食的抄录典籍,怎么就不能多上上心,好好做出些针线活来呢,好歹先做一两样出来,奴婢在秦掌事那里也好有个交代……”

    做什么衣物,她还不是他媳妇儿呢,董慈把微微发烫的脸埋在柔软的布料里,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朝云玉嘿嘿笑了两声道,“不是我不做呀,我又没有以眼为尺这种绝活,他没告诉我他身长臂长的,做出来也不合穿的。”

    董慈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云玉也无话可说,只得道,“那姑娘写信给公子问一声……”

    董慈嗯嗯点头,心说做衣服有什么意思,她给他做两双袜子一起寄去罢,衣衫什么,问问他尺寸款式什么的,一来一回,还能往后混上几个月。

    做袜子就简单多了,一块布缝一缝,以她的手速,一晚上做出几十双,让陛下以后穿一双扔一双都成。

    董慈说做就做,拿了剪刀裁了布料,不到一个时辰就缝补出三双来了,董慈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欣赏袜子上细密的针脚,哈哈笑了两声,朝旁边正收拾屋子的云玉道,“云玉云玉,看看如何……”

    云玉说得很委婉,简洁大方,听得董慈乐了起来,就这样确实有点单调了,显示不出自己的才华来。

    董慈杵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精神抖擞起来,先拿过染料来在别的布料上勾了样子出来,开始创作了。

    染料一洗便掉色,不如刺绣来得长久,董慈便拿了各色的丝线过来,排好颜色后开始在袜子的脚背上飞针走线,綉的都是以她和赵小政为原型的小Q版,大概只有成年女孩掌心这么长一点。

    总共是三双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