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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莞尔一笑

    董慈赶了一两个月的路,一路奔波颠簸,早已经是累得不行了,躺下来之后连始皇陛下的美色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了,靠在软软的被褥上勉强撑了一会儿,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日思夜想的女人就躺在身侧,赵政哪里能睡着,床榻很大董慈躺在里侧,离他太远了。

    赵政很有耐心地把董慈抱到了床中央,又在她脸上捏了两下,见她睡得沉沉的一点反应也无,便低低轻笑了一声,低头在董慈微微张着的唇上亲了亲,辗转流连了一会儿,十分克制地放开了,小奴隶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他也不能太急,把人吓得生了警惕,就不好了。

    赵政又在董慈唇上吻了一下,惹得睡着的董慈动了动脑袋又伸手挠了挠鼻尖,赵政这才停下来,把她怀里的枕头给抽出来,想了想有轻手轻脚解她的外袍,穿着衣衫睡毕竟不舒服。

    袖袍滑落,赵政一眼便看见了董慈手臂上有好几颗红点,握者她的手腕往上抬,便发现她一整只手臂上都有,赵政脸色微变,又看了她脚踝,腿上也有些稀稀疏疏的小红点,见她脚踝痒得在床榻上蹭来蹭去,便起身下了床榻,去柜子里拿了清凉止痒的药膏回来,本是想去解董慈里衣的结扣给她上药,复又想起方才董慈死活不给他碰,睡觉了也没脱衣衫外袍,顿了顿便又将药膏放了回去。

    赵政回了床榻也不太想睡,就这么靠在榻上看着董慈出神。

    她能猜到田建想招她入宫,定然也想过如何应对了,探听消息的斥候也没说到这一茬,想来是她想的这个蠢办法还没派上用场,赵政看着偎在身侧安稳沉睡的董慈,指尖动了动想把人揽进怀里,又怕克制不住要弄醒她,只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想着董慈的事,心里生了丝丝不得其法的烦闷和急躁。

    生个孩子罢,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生下来,无论是男是女,她心这么软性子这么乖,总不会舍得把孩子扔在咸阳不管,忍心抛下孩子四处奔波罢。

    他想留下她,把她留在身边,想她夜夜都能像现在这样在他身侧安睡,想看她的时候睁眼便能看到,想碰她的时候触手可及,把她放在眼皮底下,他也才能放心。

    无论是男是女,有个孩子就好。

    赵政想了想便下了床榻,给董慈盖好被子,穿上衣衫出了寝宫,叫醒了兴平,让他去把岱山叫来。

    赵政先领着人进去给董慈把了脉,整个过程都是无声无息没弄出一丁点动静,把完了脉这才去了书房说话,说的自然是有关董慈的事。

    岱山对董慈回来了这件事很兴奋,高兴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我新研究出来治疟疾的药方药效提高了十倍不止,阿慈看了肯定会很惊讶很高兴的,还有其他毒[药解药,治十几种病的新配方,我做了一种药丸,当真能治一百种病,她什么时候醒来,我想给她看看……”

    缠在岱山手腕上的青龙许是感受到了自家主子兴奋的情绪,探头探脑的伸出脑袋来凑热闹,对上赵政的视线后又缩了回去,岱山在这如数家珍,赵政打断道,“阿慈的身体如何,生孩子有无危险?”

    岱山呆了一下,神色有些茫然,想了想便回道,“阿慈虽说是快十五岁了,可兴许是小时候根基没打好的缘故,以她现在的身体脉象来看,并不适合生孩子,勉强生了,对大人小孩都不好。”

    赵政心下微沉,头一次后悔当年在邯郸袖手旁观,任由她在那妇人的手下受罪挨打……若是他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当年他一定会想办法护好她……

    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益,赵政很快从这些没用的设想中回过神来,接着问,“那寡人要等多久?”

    “这也没什么等不等的,属下虽然觉得二十岁以后最好,但中原的姑娘们普遍十五六岁便有孕生子了,大部分也没什么事……”岱山在长几旁坐下来,一边把玩手里的小青蛇一边杵着脑袋回道,“阿慈的身体底子差一些,不过有我在,再加上阿慈自己的医术也高超,生孩子不会有大问题,只是若是调养上一年半载,她身体好一些,就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