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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至极

    任卿卿的肚子被马鞍硌得难受,身子又一颠一颠的,再骂不出口。

    萧承抽一下缰绳,冷哼:“怎么不骂了?”

    谁料挂在马上的女人一声不吭,动也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他心口一紧,把她捞起来,生怕她要咬舌自尽。

    小娘子紧紧地咬着牙关,眼泪不断地落下来,脸上黑白交加,可怜极了。

    萧承捏住她的脸,按着她的牙关不让她闭起来,道:“继续哭,不死就成。”

    听了这话,任卿卿却是在他怀中拳打脚踢起来,扰得他马都骑不好。他只得将她翻过身按在马背上,反剪着她的双手,不让她继续动。

    任卿卿开始放声大哭:“你凭什么,凭什么骗我!”

    萧承怔了一瞬,想说凭他是皇帝,骗也就骗了,这世上难不成还有他不能做的么?

    只是听她哭得这样可怜,扎她心窝子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便缄默着。

    她哭得身子发抖,抽泣声一下比一下更重。

    他勒了马停下,伸手向前抹她脸上的泪,这下子手上又是血又是泪又是灰,想也知道她此刻该是多么的脏兮兮。

    任卿卿闻到鼻间的血腥味,顿了下,偏过头靠在马的颈脖上躲他,又重复:“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