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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盗取眼泪

    “喂,这是我的房间。滚滚滚……"

    她推开正门,隐藏内心对君澜风的恐惧。

    帘蔓飞舞,一室清华。男子白衣极地,时而迎风而起。院子里的梨花偶尔会吹进一些,映衬着他雪衣。这不同于凡俗的装饰,正好衬着他的风华绝世。

    这种美,让景月儿觉得窒息。就像是刚才看到的晴烟郡主一样,两人在一起就好像是天造地设般的配。

    配?

    景月儿心里顿时被自己的想法打败,凭什么他们之间配?既然配,这男人为什么现在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刚才出去看到你的未婚妻了。”景月儿环胸,将心里的醋意掩饰。

    君澜风依旧靠在床上,纹丝不动。

    “你未婚妻在找你,她下了马车没看到你都伤心死了。”景月儿侧了侧身,没有看到君澜风有任何反应。

    “唉,你说你的未婚妻张这么漂亮。你干嘛不去她那里?她要知道你躲在这里,我觉得我肯定完了。”

    景月儿叹息,一步步的靠近她自己的床。靠近床上那浑身渗透着冷气的危险物质。

    “你未婚妻人漂亮,婀娜多姿。听说,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堪称一绝。”

    “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早就在她及笄那日就跟她……”

    一股强大的内力将景月儿再次吸了过去,她来不及反抗身子便已经被他控制在怀。她每次都觉得,在他怀里就像是在竹林深处。高山之巅。总有一种气息,将她禁锢在这里。让她想出都出不去!

    “君澜风,咱们孤男寡女。别……”

    景月儿还未看清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嘴。所有的话都化作淡淡的呜咽。她无数次的躲避着君澜风,无数次的试图闭着嘴不让他吻。而君澜风却也不厌其烦的无数次撬开他的唇。

    直到景月儿累了,他便乘虚而入。他狭长的凤眸挑衅的看着景月儿,扬起得意的幅度。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吸吮着她香甜的津液。

    景月儿只觉得头脑一阵供血不足,推又推不开。而看到君澜风那副欠揍的样子更是恼怒,气愤之下狠狠的朝他舌头上咬去。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她喉间扩散。

    果然,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

    可君澜风似乎没有退出的意思,依旧与她缠绵在一起。景月儿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无数次的用眼神来警惕。而又无数次的以失败告终。

    直到她低眉顺眼的,乖得像猫似的。君澜风才满意的退出!

    面红耳赤的景月儿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一边喘气一边还不满的怒吼,“君澜风,你混蛋。我会让你尝到报应。”

    “什么时候?”君澜风饶有兴致的问道。

    “总有一天!”

    景月儿说这话含泪说的,明显的底气不足。在这异时空她权利没人家大,钱没人家多,武功没人家高。不是只有让人家欺负的命了?

    “那在这段时间我得好好欺负一下,不然到时候不够本。”

    君澜风将景月儿再次抱在怀里,而每次在这个时候总是不允她挣扎。给景月儿的感觉就像是在教训小孩,她气得没话说。愤怒的看着君澜风,眸中尽有的是无限的愤怒。

    “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出门,必须只会我。我陪你一起出去。”

    他口气温婉,而一字一句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好!不过,你今晚该不会睡在这里吧?”景月儿好奇的问。

    “正有此意。”

    君澜风微微抬起手,将景月儿丢回被窝里面去。还不忘给自己留了个位置,然后将外衣一除便准备躺下去。

    景月儿气得再次供血不足,她好像身边第一次躺着一个男人。真的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在她还没同意的情况下躺下去的。

    面对这种情况,她的话语比什么都诡异。竟然是……

    “躺下就躺下吧,也不是不可以。”

    她滴溜溜的目光转了转,倒是坦然面对这事。而就在君澜风想拥他一起入睡的时候,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景月儿狠狠的一脚踢过来。

    瞪着君澜风说她还没说完的话,“只要你能随时随地忍受我这飞毛腿。”

    君澜风从床底爬起来,唇角划开一抹自信的微笑。一阵内力驱使,再次躺在远处,“月儿,本王想知道你舍得踢本王几脚。”

    她自信的目光瞬间被磨灭,像是看着怪物般的看着君澜风。这个死无赖,这个不要脸的死无赖!景月儿怒极反笑,无聊的望着君澜风亲自为她修饰的房间。望着那房间上的数盏夜明珠,冷笑道,“这世界有另外一个国家,那里有一种说法。就是男人如果有钱,便可以在婚外用钱包养情人。所谓情人,没有任何名分。比龙炎的小妾还不如!”

    榻上男子手动了动,轻轻的揉了揉眉心,“你很在乎名分么?”

    “不在乎!”景月儿笑了笑,“可我希望我的男人是一心一意的,我不希望我是被人唾骂的第三者。”

    她翻身,玉臂枕着自己的手。一双滴溜溜的目光似乎有一丝鄙夷,“可夜卿王,做不到!”

    “月儿,本王……”

    她似乎听到君澜风无奈的低低呢喃,想解释什么。而她,却是用背影对着他。第三者,多么尴尬的一个身份。景月儿做不到抢别人的男人,也接受不了一个在世人眼里已经有女人的男人。

    没过多久,景月儿便听到他起身的风声。又听到他为景月儿合上被子的声音。再后来,灯被吹灭房间内便只剩下景月儿一人。

    她转身,望着空荡荡的一室。不由轻叹,合目睡去。

    ~

    自从君澜风亲自监督尚书府怎么对待景月儿开始,尚书府上上下下便把景月儿当作掌上明珠来对待。那是有求必应。景尚疏甚至是觉得和景月儿的关系调整不了多少,竟然想着从三姨娘那里下手。

    每日下朝之后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三姨娘在尚书府赏花,甚至有时还在有空的时候和三姨娘出去便是一整日。

    大夫人在祠堂里反省,听到这些话更是气得咬牙。可奈何她大势已去,如今女儿又在后庭无人问津。这日子过得是要多心酸便有多心酸。

    而二夫人和二小姐,一如既往那般不受宠爱。日子过得萧条,只能每日在院前梳妆打扮。

    悲叹,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没事的时候去祠堂呦呵下大夫人,以报曾多日折磨之仇。而遇上三姨娘,却又是狠命的巴结。

    颐欣苑一下子成为尚书府的热点,有事没事的时候都能看见丫鬟抢着给漠然和翠儿打扫卫生。胆子大一点儿的,甚至还在夜里想着撞到夜卿王的面。想着一撞桃花。

    可那些丫鬟们似乎都错了,自从那日来过之后君澜风虽然每日都有将一些他喜欢的东西送到颐欣苑。人却再也没了影。没有人琢磨出君澜风这么做是为什么。

    当然,景月儿这个当事人不用琢磨也知道君澜风是怕看到她那张冷脸。才不来的!

    不过对于景月儿来说,也没空想男人这东西。每日除了练功打坐,一直在筹备那个叫墨玉的男人要吃的药。这不,那日景月儿为了爬到树上去取刚下的鸟蛋的蛋清。亲自爬上树去。人人都以为景月儿只是玩闹,下面那些人吓得冷汗直流。

    “三小姐,您能否让奴婢上去取?您这样若是出了什么事,奴婢怎么向爷交代。”

    漠然即便是很急,但说话总是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我怕你力道太大,把蛋弄破了。”

    景月儿一边小心翼翼的用针筒提取蛋清,一边用袖带固定身子。下面一圈人全部围着景月儿,“三小姐别闹了,下来吧。下来吧。”

    她只觉得头都快被吵大了,狐狸爹转移目标了。开始把心思全部用在她身上,想靠她升官发财了。于是景月儿遭殃了,十几年的庶女生活一遭在王府受到大小姐的待遇。还真是……说不出来的郁闷!

    “行了,我下来我下来。”

    景月儿擦了擦汗,她可是记得以前经常干这事都没有人管。而如今,还真是沾了君澜风的福啊。她不禁自嘲道。

    她随风而落,但景月儿的脚沾到尘的那一刻所有人才放心。三姨娘和景尚疏下车了,提着东西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听到景月儿的事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赶过来,“哎哟,乖女儿。摔着没?来人,请大夫。赶快去请大夫啊。”

    景月儿擦了好几次眼睛,发现第一个奔过来的不是三姨娘而是她的狐狸爹。着实冷汗湿透了整个罗裙。

    “爹爹,还给娘亲拿东西呢?”

    景月儿看着他左一包右一包,那叫一个好奇。她颠了颠,大约有十公斤左右。

    “哎呀,爹爹当锻炼下身体。”景尚疏嘿嘿一笑,老胡子一大把了如此逗的模样景月儿第一次看到。

    “父亲第一次提这么重的东西吧。”

    景月儿问道。

    “是……”景尚疏想了想,“不是!”

    景月儿也不管是不是,已经拿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离开。连声招呼都没打,她在尚书府一向我行我素。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而景尚疏,想干涉也没有这个胆量。

    她配好要旋即走出来,百无聊赖的坐在秋千上。漠然走过来,喜笑颜开的走过来递上茶水,“小姐,奴婢可有能为小姐解忧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