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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马尔福庄园

    “收起你那愚蠢的眼神,德拉科。”卢修斯顺着儿子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压低声音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像这种——”卢修斯憋了憋嘴,咬着牙说“水——性——杨——花的货色”

    德拉科淡淡地笑了,用两根手指夹起嘴里的香烟,轻轻的朝着卢修斯的方向吞吐了一团白色的烟雾,“我以为你会喜欢的,父亲,这不就是你一直希望我做的么?结——交——权——贵?”他比平时更刻薄了。。

    卢修斯无血色的嘴唇扭曲成了一个大大的嘲讽“如果你管这种——精虫上脑的行为称为结交权贵,我和你的妈妈都会以你为耻的。”

    “你还是没搞明白”德拉科打量着手里的烟蒂,看着烟丝在微弱的火光中慢慢燃烧殆尽“你从来不能代表我妈妈,今天这种事也不该让她烦心。你真以为主人不知道你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吗?庆功会?你费了这么多心思为他招募信徒,他甚至都不愿现身——”

    “闭嘴!”卢修斯粗鲁的打断他“自以为是!”

    望着卢修斯愤怒离去的背影,德拉科冷哼一声,扭头对身边的人说“传我的话,任何人不准再带女人上楼,让他们去花园的别墅里鬼混。”

    希金斯别扭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海莲娜收起魔杖,来不及整理被弄乱的褐色长发,从串珠小包里拿出一个盛满灰色液体的小瓶子,一饮而尽。看了一眼床上的金发肌肉男,不知道是这个昏迷咒坚持的时间长一些,还是剩下的这点复方汤剂时间更长一些。

    她从希金斯的身上摸出一个复古的怀表看了一眼,不到半个时辰了。

    她几乎是小跑到门边,拉开门冲了出去,然而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待了。一个戴着面具,穿着黑袍子的男人站在那里“安东尼小姐,少爷请您到三楼小会客室一见。”

    “现在?”海莲娜摸了摸自己乱乱的头发“可否容我先梳洗——”

    “少爷不会介意的,请吧”那个男人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的,请您带路。”海莲娜不情愿的皱了皱眉,然后很快礼貌地回敬了一个牵强的微笑。

    黑袍男人刚转过身,就听见了那一声“魂魄出窍”。

    “我想我可以自己去小会客室,先生,你只需回到大厅坐着等待就好。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海莲娜头也不回的向三楼走去。

    她轻手轻脚地越过小会客室的门,甚至忘记了呼吸,沿着走廊继续深入,直到看到那个镶着“德拉科.马尔福”花体字的门牌。“纯正永胜”的家族箴言像藤蔓一样缠绕在鎏金门牌的下端,闪着银光的字体,映在这个外来闯入者的褐色眸子里。

    “阿拉霍洞开”海莲娜轻声说,然后慌乱的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闪身隐入黑暗的房间。

    借着魔杖微弱的光芒,可以依稀辨认这是个稍小点的客厅,左边有一扇双开的门,应该是通往卧室,右边靠墙放了一排书架。

    “上数第六排,左数第五本”海莲娜在书架前轻声嘀咕着,然后抽出了那本厚厚的硬皮书,一个小小的徽章一样的东西赫然出现在两本书之间的缝隙中。

    海莲娜的手刚抓住那个门钥匙,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一下子灯火辉煌,房间富丽堂皇的样子也展现在了她眼前。。

    德拉科.马尔福还穿着舞会时的礼服,只是没有再戴面具,懒懒地靠在卧室的门边,灰色的眼睛带着些许促狭。

    “你在找什么呢,安东尼小姐,看来我的朋友没有让你尽兴。”

    海莲娜听到马尔福略带荤腥的调侃,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左手握紧了门钥匙,右手把书轻轻放回书架。

    “只——只是口渴——”

    德拉科一副了然的表情,让海莲娜更是难堪。

    “砰”的一声,一瓶红酒飞到了空中,瓶塞子自己飞了出来,缓缓而优雅的向旁边的两个高脚杯斟着酒。德拉科又是一挥魔杖,两个高脚杯在空中轻轻碰撞了一下,然后向两人飞去。

    德拉科接过酒杯呷了一口,唇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请坐吧。”

    海莲娜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由酒杯在眼前不停地晃动。

    “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德拉科走到沙发前坐下,指尖轻弹,一个单人沙发突然跳到了海莲娜身后,狠狠地撞了她的膝盖,让她一下子失去平衡跌落在了沙发上,不受控制的被沙发带到了德拉科面前的那张有精细雕花的黑色桌子边上。那杯红酒识趣的落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不习惯做一个魅力四射,风情万种的女人,当然你从来都不是。”

    海莲娜紧闭嘴唇,默不作声。

    “你这种任人宰割的态度会让我对你——失去兴趣的。”得意的笑容在德拉科的脸上绽放“我更喜欢你困兽一般还击的模样。”

    海莲娜咬着嘴唇,垂下了浓密的睫毛挡住了那双褐色的眼睛。

    德拉科俯身凑近,用没有拿魔杖的左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冰冷的蛇形戒指刮着她柔嫩的肌肤,留下微微发红的痕迹,“这张妩媚的脸下究竟藏着怎样一个灵魂?”

    海莲娜抬起眼睛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表情里几乎带着一丝忘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火车包厢里那个精致优雅的小少爷的模样,虚有其表,败絮其中。很快她便认清了眼前这个人,皱了皱眉,微微侧头。

    “虚与委蛇,虚情假意,这么快就厌倦了?我差点都要相信了,以为你想上我的床——”德拉科轻笑了一声,收回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