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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选择？（玖月）4
上一章提要:...刀、袖搦这样的捕盗武器无比熟稔，但不知为何却对化妆一窍不通，反过来还得喵喵叫着向玖月请教。黑大个子是她渡过黄河以后，在西岸一个坞堡雇佣的保镖，但是两人一路走过来敲碎无数陶石傀儡，早就已经变成了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战友。玖月也挺喜欢黑大个子的。她第一眼看到这位巨汉，心里就油然生出一股安全感，只要有这座大山站在身前，风雨艳阳全都挡给你看。不过，这人的来头肯定不简单，正常人谁会全天候裹在超重铠甲里头，哪怕吃饭睡觉也不例外？而且那身铠甲，看上去也不像是中原的东西，手、脚、胸腹以及头盔用的都是整块......
上二章提要:...一条条长短不一的深邃接缝，看上去就像一只只永不闭阖的邪恶眼眸，从中伸探出彼此纠缠不已、仿佛噩梦现世一般的无数分叉棘刺。高空的劲风吹过塔尖，撞散为一团团翠绿的磷火。始终不曾腐烂的残存皮肉，在众目睽睽之下散发出肉眼可见的灰黄色恶臭。綦连猛也好，赵栋成也罢，整个骑兵伍的六个人十匹马，全都没有接近这座白骨高塔的打算。他们兜了一个大圈子，把这个不详的地标直接绕过，然后顺着牧牛人历年踩出来的上坡，走上了夯土板筑而成的小清河堤防。然而，即便是有意避过不看，入世魔君在大地上留下的那道伤疤，仍旧会始终伴......
上三章提要:...文吏一般不会有意拖延时间，或者设置种种难题专门刁难人，因为这么干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赵栋成估摸着，他们几个只需要签个字画个押，然后就可以回去给成五彪——这家伙正经是个羽林幢副，只比吴若为那个七品县令低上一品——继续当苦力使唤了，全程也就是一杯茶的工夫。然而，一个小小的插曲，却把这个本应枯燥无味、纯粹例行公事的过程变得趣味十足。因为那个在路灯底下支起四方书桌的文书不是凡人，而是个绿皮肤的律令。许蔡七州，啊不，应该说全天下都知道，前年有个在中兵虎贲服役的獠蛮萨满考取了秀才。难道说眼前这只又......
上四章提要:...。然而，这种运牲口似的难受体验，总共加起来才持续了四刻钟不到。毫无预兆地，羽林骑兵爆出一串放鞭炮一样的喝骂，紧接着货车也是戛然而止，强大的惯性差点把货厢里的一半人给抛出去。遇到这种事，菩萨也不会忍气吞声，就算不能开骂，至少要问清楚到底出了啥事。赵栋成摸摸额头上那个火辣辣的大包，忿忿不平地蹦起来按住护栏，扯开嗓子开始嚷嚷：“怎么回事？！前头是撞见土匪还是——这是到哪了？！”他硬生生地把一连串问话给憋了回去。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要瞪大眼睛去看，自动就会蹦到他的心里面。正前方，顺着官道平整的夯土路面看过去，路北那片长满灌木、藤蔓，乱糟糟一片浓绿的野草地上，赫然升起一座哨楼笔直、栅栏结实，一看就知道用心修建的木构军营。自南向北，仅仅面向车队的那道六尺栅墙，就绵延了差不多两百步远。军营所用的木料甚少结节，暗褐色的表面光滑如镜，很显然已经重复利用了有些年头。三辰大幡在位于军......
上五章提要:...引爆了。苏然仿佛看到了耀眼的火球，整个人被爆炸产生的滚烫气浪直接拍飞到墙上。要阻止这个疯子，要杀了他，要杀了他，要要要——苏然几乎要把自己给砸过去，拼着性命不要，也得护住大先生的安全。但是一股强劲力道突然袭向肩膀，硬生生把他给摔了出去。倒地之前，苏然眼中最后看到的景象，便是瓦盘中的数升残汤被尽数泼出，抢在胖官差打翻引信之前把药包浇了个透心凉……大先生的动作快如鬼魅，从起身推走徒弟到端盆泼出汤水，总共也就三个心跳的时间。他平静地看着那个满肚子流水、再也无法引爆火药的刺客，......
上六章提要:...能看见明显虫洞，肯定是要用的时候才从仓库临时取出来。至于身体状况，这些年轻随从更是与那几个壮硕军汉相去甚远，从脖子、领口、袖口透出的情况来看，皮包骨头虽然算不上，但“纤细偏瘦”这个评语绝对实至名归。/真不知道，把带这群货带来这里的朝廷大官，背地里究竟漂没了多少。不过，今天既然到了小老谢的校场，那他们的肚皮肯定可以好好放个假。郑梅梅他爸那句话说的再正确不过，大先生手底下的人，那吃的就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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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深处充斥着危险——对于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着心理装备。不过，令玖月他们颇感意外的是，在这座多年前就被放弃的小煤矿底下，居然存在着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地底世界：地龙蚯蚓往返穿梭，在泥土与岩石之间啃噬出无数纵横坑道，用于润滑的体液持续不断排出，凝固成永不熄灭的幽蓝灯火。硕鼠、巨虫常住其中，酸与、肥遗攀援其上，全长超过百里的坑道仿佛不断延长的红绳，将无数间膨胀空旷的穴室，串联成项链上的一颗颗璀璨珠宝。
在这里，追缉队伍可谓是个贸然的闯入者，立即引起了原住民的强烈反应。在狭窄的坑道网中，他们与酸与鸟的尖喙利爪短兵相接；面对从坑顶落下的巨大潮虫，他们几无停顿地猛挥刀锋……起先，追缉队伍只是一味前进、见敌必战，没过多久，体力的剧烈消耗就逼迫众人且走且停，只要能有办法躲藏就绝不逞强。李竖明确下令应战的情况，除外。
要是有这座地底城市的详细地图，那他们也许能避开九成九以上的危险，轻轻松松直接摸到汪直的安乐窝。然而遗憾的是，就算这张地图真的存在，那也是追缉队伍完成任务返回地面以后，根据记忆自己绘制的。黯淡的照明之下，玖月一行只能凭着运气自己摸索，万幸有紫鹦鹉这个活罗盘，才不至于迷失方向原地打转。
这样走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见到惊喜。妖邪们的地下王国，并不是只有或粗或细的各式通道，这里既能见到落差上百尺的巨大断崖，又有清凉凉奔涌流动，在磐石上撞出片片白沫的地下暗河。石钟乳从高不可攀的洞穴顶部如剑垂下，攀附其上的巨耳蝙蝠密如承尘，只要感应到猎物经过，立即如遮天蔽日的乌云一样呼啸而下，大张着的巨口露出森然利齿。
地形障碍可以用麻绳、手脚以及同伴之间的扶持克服。蝙蝠群落虽然把鹦鹉逼得四处躲藏，但只要永远不知疲倦的黑大个子在，来一百死一百，来两百死一百双，顺便还能给队伍补充一些引诱妖邪的诱饵。因此，这些溶洞、暗河相对来说危险并不算大，只要不计较粘腻的蝙蝠粪，不仅可以用来宿营休息，更能找到追缉队伍迫切需要的水源，对走的双脚肿胀、呼吸就像烈火一样滚烫的玖月来说，实在欢迎之至。然而，每一个天然形成的空洞附近，都有一座十倍规模、危险无比的妖造建筑。
有时候，这些建筑能利用曲里拐弯的小路从外绕开。有时候则别无他法，只能硬闯。大蚯蚓的奇妙体液，把墙壁、地板与天顶粘连的硬如岩石，宽敞犹如广场的穴室正中，无数品种、无数颜色的虫卵不断孵化，热气逼人。在那潮湿闷热的角落，成千上百只硕鼠聚合成血肉模糊的庞然鼠彘，幽蓝光芒所不及的阴影深处，蝼蛄、盲蝉、巨蝗与腐蛇盘卷纠缠。
众多妖邪快速繁衍，互相吞噬，却又在外敌来临时一致对外，毫不犹豫向追缉队伍亮出尖牙利齿，喷射令人窒息的黄绿毒气。更加令人疑惑的是，那些吃剩下的甲壳居然没被四处乱扔，而是按照大小体积整齐地码放成一堆一堆，就好像有什么更高智力的生物，定期对穴室进行巡视一样。
……
玖月强迫自己回到了现实。这些不久之前的回忆鲜明无比，拼进全力才能从脑中赶走。她知道，地底城市的这些妖邪，全部都是太虚触碰现世生灵的产物，缔造这些妖邪的无序，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得到。稍一放纵心防，太虚的意志便会悄然入侵，在脑海深处轻蔑地发出咯咯嘲笑。/没有凡人能在这里长期生存/，玖月敢和任何人打赌，/哪怕是雷叶这样的山精也是一样，如果汪直把这个鬼地方当成新根据地，那这个贼王八肯定早被太虚驯化成了忠仆，变异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到时候，为了打败这个混球，大家伙儿究竟需要付出多大代价？黑大个子能不能挡住变异怪物的猛攻？鹦鹉和雷叶能不能稳住同伴的意志？就算真的揍翻了汪直，元气大伤的队伍，还能否咬牙坚持到地面？疑问是如此之多，多得玖月都不敢认真去想，甚至想把这些统统忘掉，只考虑的那个追捕汪直的任务。然而，总会有人节外生枝，而且自以为足智多谋无人能及。
“总之，继续往下，便是胜利！”在玖月回忆往事的这段时间，李竖已经不再盘腿打坐，而是像只猴子一样活蹦乱跳，充满狂热地挥动胳膊。就好像他的命令一下，所有妖邪就会纳头便拜一样：
“区区几只虫豸，焉能与吾等争雄？直捣中军就在此时，雷叶巡捕，那队蝼蛄是否已经经过？”
上二章提要:...一条条长短不一的深邃接缝，看上去就像一只只永不闭阖的邪恶眼眸，从中伸探出彼此纠缠不已、仿佛噩梦现世一般的无数分叉棘刺。高空的劲风吹过塔尖，撞散为一团团翠绿的磷火。始终不曾腐烂的残存皮肉，在众目睽睽之下散发出肉眼可见的灰黄色恶臭。綦连猛也好，赵栋成也罢，整个骑兵伍的六个人十匹马，全都没有接近这座白骨高塔的打算。他们兜了一个大圈子，把这个不详的地标直接绕过，然后顺着牧牛人历年踩出来的上坡，走上了夯土板筑而成的小清河堤防。然而，即便是有意避过不看，入世魔君在大地上留下的那道伤疤，仍旧会始终伴......
上三章提要:...文吏一般不会有意拖延时间，或者设置种种难题专门刁难人，因为这么干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赵栋成估摸着，他们几个只需要签个字画个押，然后就可以回去给成五彪——这家伙正经是个羽林幢副，只比吴若为那个七品县令低上一品——继续当苦力使唤了，全程也就是一杯茶的工夫。然而，一个小小的插曲，却把这个本应枯燥无味、纯粹例行公事的过程变得趣味十足。因为那个在路灯底下支起四方书桌的文书不是凡人，而是个绿皮肤的律令。许蔡七州，啊不，应该说全天下都知道，前年有个在中兵虎贲服役的獠蛮萨满考取了秀才。难道说眼前这只又......
上四章提要:...。然而，这种运牲口似的难受体验，总共加起来才持续了四刻钟不到。毫无预兆地，羽林骑兵爆出一串放鞭炮一样的喝骂，紧接着货车也是戛然而止，强大的惯性差点把货厢里的一半人给抛出去。遇到这种事，菩萨也不会忍气吞声，就算不能开骂，至少要问清楚到底出了啥事。赵栋成摸摸额头上那个火辣辣的大包，忿忿不平地蹦起来按住护栏，扯开嗓子开始嚷嚷：“怎么回事？！前头是撞见土匪还是——这是到哪了？！”他硬生生地把一连串问话给憋了回去。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要瞪大眼睛去看，自动就会蹦到他的心里面。正前方，顺着官道平整的夯土路面看过去，路北那片长满灌木、藤蔓，乱糟糟一片浓绿的野草地上，赫然升起一座哨楼笔直、栅栏结实，一看就知道用心修建的木构军营。自南向北，仅仅面向车队的那道六尺栅墙，就绵延了差不多两百步远。军营所用的木料甚少结节，暗褐色的表面光滑如镜，很显然已经重复利用了有些年头。三辰大幡在位于军......
上五章提要:...引爆了。苏然仿佛看到了耀眼的火球，整个人被爆炸产生的滚烫气浪直接拍飞到墙上。要阻止这个疯子，要杀了他，要杀了他，要要要——苏然几乎要把自己给砸过去，拼着性命不要，也得护住大先生的安全。但是一股强劲力道突然袭向肩膀，硬生生把他给摔了出去。倒地之前，苏然眼中最后看到的景象，便是瓦盘中的数升残汤被尽数泼出，抢在胖官差打翻引信之前把药包浇了个透心凉……大先生的动作快如鬼魅，从起身推走徒弟到端盆泼出汤水，总共也就三个心跳的时间。他平静地看着那个满肚子流水、再也无法引爆火药的刺客，......
上六章提要:...能看见明显虫洞，肯定是要用的时候才从仓库临时取出来。至于身体状况，这些年轻随从更是与那几个壮硕军汉相去甚远，从脖子、领口、袖口透出的情况来看，皮包骨头虽然算不上，但“纤细偏瘦”这个评语绝对实至名归。/真不知道，把带这群货带来这里的朝廷大官，背地里究竟漂没了多少。不过，今天既然到了小老谢的校场，那他们的肚皮肯定可以好好放个假。郑梅梅他爸那句话说的再正确不过，大先生手底下的人，那吃的就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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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深处充斥着危险——对于这一点，所有人都有着心理装备。不过，令玖月他们颇感意外的是，在这座多年前就被放弃的小煤矿底下，居然存在着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地底世界：地龙蚯蚓往返穿梭，在泥土与岩石之间啃噬出无数纵横坑道，用于润滑的体液持续不断排出，凝固成永不熄灭的幽蓝灯火。硕鼠、巨虫常住其中，酸与、肥遗攀援其上，全长超过百里的坑道仿佛不断延长的红绳，将无数间膨胀空旷的穴室，串联成项链上的一颗颗璀璨珠宝。
在这里，追缉队伍可谓是个贸然的闯入者，立即引起了原住民的强烈反应。在狭窄的坑道网中，他们与酸与鸟的尖喙利爪短兵相接；面对从坑顶落下的巨大潮虫，他们几无停顿地猛挥刀锋……起先，追缉队伍只是一味前进、见敌必战，没过多久，体力的剧烈消耗就逼迫众人且走且停，只要能有办法躲藏就绝不逞强。李竖明确下令应战的情况，除外。
要是有这座地底城市的详细地图，那他们也许能避开九成九以上的危险，轻轻松松直接摸到汪直的安乐窝。然而遗憾的是，就算这张地图真的存在，那也是追缉队伍完成任务返回地面以后，根据记忆自己绘制的。黯淡的照明之下，玖月一行只能凭着运气自己摸索，万幸有紫鹦鹉这个活罗盘，才不至于迷失方向原地打转。
这样走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见到惊喜。妖邪们的地下王国，并不是只有或粗或细的各式通道，这里既能见到落差上百尺的巨大断崖，又有清凉凉奔涌流动，在磐石上撞出片片白沫的地下暗河。石钟乳从高不可攀的洞穴顶部如剑垂下，攀附其上的巨耳蝙蝠密如承尘，只要感应到猎物经过，立即如遮天蔽日的乌云一样呼啸而下，大张着的巨口露出森然利齿。
地形障碍可以用麻绳、手脚以及同伴之间的扶持克服。蝙蝠群落虽然把鹦鹉逼得四处躲藏，但只要永远不知疲倦的黑大个子在，来一百死一百，来两百死一百双，顺便还能给队伍补充一些引诱妖邪的诱饵。因此，这些溶洞、暗河相对来说危险并不算大，只要不计较粘腻的蝙蝠粪，不仅可以用来宿营休息，更能找到追缉队伍迫切需要的水源，对走的双脚肿胀、呼吸就像烈火一样滚烫的玖月来说，实在欢迎之至。然而，每一个天然形成的空洞附近，都有一座十倍规模、危险无比的妖造建筑。
有时候，这些建筑能利用曲里拐弯的小路从外绕开。有时候则别无他法，只能硬闯。大蚯蚓的奇妙体液，把墙壁、地板与天顶粘连的硬如岩石，宽敞犹如广场的穴室正中，无数品种、无数颜色的虫卵不断孵化，热气逼人。在那潮湿闷热的角落，成千上百只硕鼠聚合成血肉模糊的庞然鼠彘，幽蓝光芒所不及的阴影深处，蝼蛄、盲蝉、巨蝗与腐蛇盘卷纠缠。
众多妖邪快速繁衍，互相吞噬，却又在外敌来临时一致对外，毫不犹豫向追缉队伍亮出尖牙利齿，喷射令人窒息的黄绿毒气。更加令人疑惑的是，那些吃剩下的甲壳居然没被四处乱扔，而是按照大小体积整齐地码放成一堆一堆，就好像有什么更高智力的生物，定期对穴室进行巡视一样。
……
玖月强迫自己回到了现实。这些不久之前的回忆鲜明无比，拼进全力才能从脑中赶走。她知道，地底城市的这些妖邪，全部都是太虚触碰现世生灵的产物，缔造这些妖邪的无序，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得到。稍一放纵心防，太虚的意志便会悄然入侵，在脑海深处轻蔑地发出咯咯嘲笑。/没有凡人能在这里长期生存/，玖月敢和任何人打赌，/哪怕是雷叶这样的山精也是一样，如果汪直把这个鬼地方当成新根据地，那这个贼王八肯定早被太虚驯化成了忠仆，变异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到时候，为了打败这个混球，大家伙儿究竟需要付出多大代价？黑大个子能不能挡住变异怪物的猛攻？鹦鹉和雷叶能不能稳住同伴的意志？就算真的揍翻了汪直，元气大伤的队伍，还能否咬牙坚持到地面？疑问是如此之多，多得玖月都不敢认真去想，甚至想把这些统统忘掉，只考虑的那个追捕汪直的任务。然而，总会有人节外生枝，而且自以为足智多谋无人能及。
“总之，继续往下，便是胜利！”在玖月回忆往事的这段时间，李竖已经不再盘腿打坐，而是像只猴子一样活蹦乱跳，充满狂热地挥动胳膊。就好像他的命令一下，所有妖邪就会纳头便拜一样：
“区区几只虫豸，焉能与吾等争雄？直捣中军就在此时，雷叶巡捕，那队蝼蛄是否已经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