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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

    韩珍对他的反应,哭笑不得。

    走出住院大楼,何昭在葱绿花苔处驻足,摸出一只烟盒。

    是黄鹤楼1916限量版。

    “你抽烟?”

    他无视她的惊诧,护火点上,“偶尔。”

    这动作,不符合他。

    享誉名气的主持人多数爱惜嗓子。

    辛辣烟酒,不碰不沾,睡前含梨片,每日泡中药润喉。

    再者,何昭气质清冽,如山涧清风朗月。

    韩珍刚入行时,看过他的采访。

    画面里,暴民抄砍起任何称手的物件儿,打砸抢烧行人车辆,整条逼仄的斯托大街乱象丛生,四周绵延爆炸一样的轰隆。

    乱世废墟如同深渊之下滚绞的暗浪。

    掐人咽喉般的窒息。

    何昭身处其中,纹丝未乱,梅结般的指骨,绵延淌血的创口,紧握着话筒。

    却像破晓,重生的一缕曙光,言辞肃穆达意。

    韩珍正打算跟他礼貌道别,他侧头,“明天还来?”

    “不一定。”

    他掸了下烟灰,“你流血了。”

    韩珍下意识低头往大腿看,“哪里?”

    何昭不懂她逻辑,失笑,“是耳垂。”

    她抬手捂住,轻轻搓抹,指间晕染一缕血丝。

    是方才两人相撞时,耳环脱落,耳洞在渗血,抹了一次也没止住。

    何昭下巴一扬,颌线清晰利落,“挂号开消炎药,伤口不处理,耳朵发炎,会烂掉。”

    韩珍被他正经的口吻唬住,自顾自嘟囔,“不会那么严重。”

    “不信?”何昭呛了口烟,闷咳一声,“感染也会烂脸浮肿,到时主持界就没你这号人了。”

    她吞了口唾沫,对峙半晌,扭头就走。

    连唬带吓,何昭以为她恼了,“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