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 42 章 第 42 章

    在糖果甜甜的香气里,时间走到了十一月,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天总是阴沉沉的,学校周围的山顶上都覆盖着冰雪,黑湖上也结了冰,早上去上课的时候,能看到光透过湖中的冰块漂浮着。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魁地奇球场也结了霜,出于对学生安全的考虑,海格每隔一段时间内都会去球场给扫帚和场地除霜,魁地奇赛季到了,这几天的球场就没有空闲的时候。

    最近这段时间的聊天话题永远离不开魁地奇,即使是潘西和达芙妮,也对魁地奇球员们如数家珍,虽然她们谈论的重点更多在于谁更帅气一些、谁又爆出了什么花边新闻等等,但不可否认的是整个学校都充满了比赛前紧张的气氛,就连一向对这项运动不太感冒的西拉都被带动起来了,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神奇的魁地奇球》补习魁地奇知识——说真的,这本书还是很有趣的。

    “嘿,你的黑魔法防御术作业完成了吗,西拉?”扎比尼端着一杯可可一屁股坐在西拉旁边。

    “如果你是说奇洛教授布置的那篇论文的话,当然,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他作业中让我们阐述关于吸血鬼的看法到底和黑魔法防御术有什么关系,但这并不妨碍我已经写完了,”西拉抬起头,“顺带一提,我参考的书籍是埃尔德·沃普尔的《血亲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还有本吉德罗洛哈特的《与吸血鬼同船旅行》,额,但后面这本其实没有多少参考价值,就没有多少正经有用的,全是情感纠葛。”他回想起那本书里充斥着的华丽辞藻,不堪回首地闭了闭眼睛。

    “我也不觉得这篇论文对黑魔法防御有什么帮助作用,”扎比尼轻蔑地撇撇嘴,“我们又不会去黑森林里偶遇吸血鬼。”他又换了个腔调,“好西拉,让我看看你的论文吧,你上次那篇关于女巫的可是拿了个O!”

    西拉刚要从桌子上把那张羊皮纸抽出来,正在扭头和诺特聊着普德米尔联队的德拉科就好像背后长眼睛了一样,“别被布雷斯的夸奖冲昏头脑,男孩,”他懒洋洋地说,“他只是为了利用可怜的梅瑞狄斯逃避他的黑魔法防御论文,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复制咒,嗯?”www.

    西拉立即扭头去看布雷斯,面对他那双清澈的蓝色双眼,我敢打赌就连最诡计多端满嘴谎话的人都扛不住内心的煎熬,更何况布雷斯,“嘿,别这样德拉科,”他含糊着,“我向梅林发誓我只参考下可以了吧?我才不相信奇洛教授看我们的论文时能有多认真!他不去斯普劳特教授那里种大蒜真是屈才了——我才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帕德玛今天刚刚答应我明天有时间和我一起在北塔那边散散步。”

    “帕德玛?”西拉歪歪头,“我记得前几天好像不是这个名字?”

    “别管他,”德拉科拿起桌子上的书冲布雷斯丢了过去,“736-845,做记号的地方,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遵命。”扎比尼怪里怪气地行了个礼,心满意足地带着打劫来的参考书退场了。

    西拉刚要同德拉科说些什么,门口一阵喧闹,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斯莱特林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见鬼的格兰芬多,后天的比赛我一定会把游走球狠狠地打在他们脸上。”他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往沙发上一坐,完全不顾滑落下去的垫子。

    后面紧跟着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手们,另一个球手兴致勃勃地说:“好主意波尔,魁地奇比赛可有七百种犯规的办法,”他咧开了一个完全和友好不沾边的微笑,“一个无伤大雅地针对扫帚的小恶作剧,或者是把游走球打向格兰芬多的看台——这可真是一份大礼,伍德真该好好谢谢我们。”

    “还有那个波特,”守门员迈尔斯附和道,“我看他们到时候要举着床垫,在下面跟着他跑,防止这位大难不死的男孩摔下来,一次大难不死可不代表次次大难不死。”几个男孩窃笑起来。

    “胜利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德拉科对西拉说,“我准备到二年级就加入。”

    “那你准备担任哪个位置呢?”西拉向德拉科那边靠近了些,好在球手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中能更听得更清楚些,“我觉得击球手稍微有点危险了——诺特说霍格沃兹曾经有几个击球手被撞碎过下巴。”

    “当然是找球手,”德拉科回答,“可以结束一场比赛的灵魂人物,价值一百五十分的金色飞贼,我想不出除了我还会有谁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并且在赛场中抓住它。”

    “我负责加油!”西拉信誓旦旦地挥着他的小靠枕。

    “那你可以看看反恶作剧的咒语了男孩,”德拉科一本正经地同他开玩笑,“刚刚你也听到了,魁地奇比赛犯规方式可远远不止一种,万一我的扫把被施了什么——”

    西拉一把把他没说完的话捂了回去,“别乱说!”德拉科不再作声,摊了摊手,示意不会再讲了,西拉才将信将疑地把手放下。“我想你有点反应过度,西拉,”德拉科笑着说,“我只是做个假设,我可还没进校队呢!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那个波特,他这次的光轮2000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两轮呢。”

    “我关心他做什么?”西拉坐了起来,绷着小脸说,“您忘记之前飞行课你的扫把出问题了?我不是反应过度,我只是,我只是,”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德拉科的眼睛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哪怕只是一个假设。”

    好,好直白的关心!这句话从德拉科的耳朵一直烧到了他的心,甚至把他一向聪明的大脑都烧化了,只能讷讷地说了句,“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然后在西拉灼灼的目光下补上了后半句,“那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不光是说!”西拉严肃地说,“是你要做到!”

    “好。”德拉科没有敷衍,他郑重地应了下来,就像答应了一朵柔软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