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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摄魂取念

    从圣芒戈大门走出去,邓布利多摇了摇手中的蜂蜜公爵糖盒

    ……空了……

    老蜜蜂心里有点点难过,新配方比原来的配方在甜度上,更符合了他的要求,并且蜂蜜味道更浓郁了。然而,满满一盒新拆封的糖果,在下午的谈话还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被Brenda吃完了。他才只尝了几颗!

    希望她会喜欢我的蟑螂堆,和冰耗子。

    邓布利多这样想到

    ———————下午的谈话——————

    “Brenda,你很喜欢甜食吧?”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问着Brenda,坐到了她左边的一把椅子上。

    Brenda抬起脑袋,没有回话,但就保持那样的角度,看着邓布利多,嘴里塞满了滋滋蜂蜜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一只仓鼠。

    哦,这样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下一个汤姆呢!邓布利多半月镜片后的眼睛眯的更灿烂了。

    “Brenda,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邓布利多的语气很和蔼。

    Brenda其实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人有过什么交流。她的爸爸——克雷·乔生,曾经是一名空军军官。她是在空军军事基地长大的。而军队里的男人,无论老少,不会有像邓布利多这样,悠闲轻松的拉家常的时候。

    她完美的继承了克雷——乔生家族式的优良作风——强硬到底,通过一切手段,永远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像当时,她和弗里茨已经订婚,而克雷希望他们尽快确定结婚场地。但Brenda并不想这样,可她不敢告诉克雷。

    弗里茨简直被她折磨到无话可说:“你能让嫌犯招供,你能让那些穷凶恶极的犯罪分子认罪,你可以在一群男人中间周旋,让他们为你工作卖力,你却不能告诉你的父亲,你不想让他管结婚的事情!?”

    “你不懂!”Brenda抱着褐色的方形沙发靠垫。噘着嘴,苦着脸,“当我爸爸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能做到!他只要想得到什么结果,他就一定能得到什么结果!从来如此!从来如此!”

    弗里茨盯着Brenda半天,最终蹦出来了一句:“看来这是家族遗传,不是么?”

    “比如你的家在哪里,还记得吗?”

    邓布利多见Brenda分了神,似乎在思考,但又像是不知从何想起,便引导着Brenda去回忆。

    “我的家,我家在哪儿。”Brenda听到了邓布利多的发问,顺着搜索脑子里的记忆。

    家,家在哪儿。

    “L.A。加州的洛杉矶市”Brenda回答到,“哦,不,还有,佐治亚的亚特兰大,我是说,我的家在亚特兰大,但我在洛杉矶居住。美国。”

    “我看到你,似乎,非常惊慌。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邓布利多凑近,继续引导Brenda回答,得出他想要的信息。

    “惊慌?”Brenda头一偏,“什么惊慌?”

    “当你看到自己双手,以及掀开衣服时候,你像是看见了,令你很恐惧的事情。”邓布利多微微低头,亮晶晶的半月眼镜从鼻梁上方稍稍滑下了一些。

    Brenda看清了刚才那一会儿,一直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她突然觉得,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在透过亮晶晶的镜片时,闪烁着精明和奸诈的光芒。

    然而,当真正的对上那双看似清澈,而深不见底钢蓝色的眼睛,一种无力,疲倦的感觉向她的全身袭来。

    这种感觉,就如同坠入海水时,那种无法反抗,拼命想挣扎,却发现身体的神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无力感觉。

    除去没有子弹穿透皮肤和血肉的灼烧和剧痛。

    她似乎又产生了幻想,这一次,她并非只看到了母亲。她似乎,看见了母亲,父亲,她……

    这是,她……的过去?

    “宝贝,那个是飞机,那个是直升机,看见了吗?”

    一个年轻的娇小的金发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同样是金色卷发的小姑娘,小姑娘并没有被直升机,飞机,战斗机起飞的句法噪音吓哭。

    相反,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被手铐困着的男人。他的两边分别有一个士兵架着他的胳膊,后边跟着几个端着枪的士兵。

    “噢,Brenda,别看那个。”女人发现了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被押解的罪犯身上,便打断了她,“宝贝,我们一会儿去看爸爸好吗?爸爸每天开的就是那边那样的飞机。”

    这是她……这是她几岁的时候?

    哦,她小时候看上去可真是可爱,软软的一坨,金色的卷发被母亲打理的很好。

    Brenda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她真实的记忆,是不是她真的经历过的过去。因为,她并不记得,有这样的一段故事,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时候她太小了,所以并不记得。

    “Brenda,我们真为你自豪!”一个个子娇小的,有些金色卷发的女人,是上一个场景的那个女人,岁月在她可爱的脸庞上雕刻了些许皱纹,但她看起来,依旧是那么柔软可爱。

    女人抱住了穿着高中毕业服的Brenda。

    这是她17岁时的高中毕业典礼。

    旁边,是一个异常高大壮实的秃头男人:“Brenda,你是乔生家族这一代,最后一个从这里毕业的。我希望你永远能保持我们的传统。”

    男人看上去很严肃,很英武。还留着两撇很粗的八字胡,似乎对于Brenda即将进入大学,并未有过多的情绪。

    “噢,克雷,拜托了,不要那么严肃。我们的Brenda是最优秀的,我警告你,不许板着你的脸。笑,谢谢。”娇小的女人笑了起来,非常甜美。浅浅的梨涡,一边一个。她的眼神也带着笑意,是温暖的碧绿色。

    男人很高大,女人很娇小

    那么,女人看不见男人在高处的眼睛,其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从左到上,再从上到右,运动180度的白眼。

    “克雷!笑!”女人杏眼圆睁,仰起头瞪着男人。

    所幸的是,男人已经结束了眼球的半圆周运动,女人并没看到。

    男人低下头,看向女人的眼睛,满是柔情:“如你所愿,亲爱的WillieRay。”

    “很好。让我们来照个相吧。一起笑,三,二,一,茄子!”女对准了镜头。

    照片中的男人笑的憨厚;女人笑的甜美;而Brenda,笑起来,很像女人——这就是乔生式的招牌微笑。

    Brenda感觉到头有痛。她感觉到,可以强硬迫使自己关闭这些记忆的探索。但是,她身体变小了,她似乎不是原来的她了。她明明已经35岁,可是这具身体,怎么看都不会超过15岁。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此刻,她无比想念父母

    于是,她继续顺着往下看了下去

    有一封信,在她手上,似乎是她大学的时候。18岁?差不多,她上学比较早。有一个作风强硬的军人父亲,一切都非常的军事化。只会提前,从不拖延。

    Brenda看到18岁的自己,哭丧着脸,颓废的坐在那里。她在想,18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像天塌了一样的大事?

    “铃……铃……铃……”寝室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Brenda发现,年轻的她接电话时,手都在抖。

    “父亲,您好。”

    “BrendaLeighJohnson!你到底在干些什么!我收到了你这个学期的成绩单!你怎么敢!”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克雷的怒吼。

    “噢!闭嘴!克雷!别对孩子那么凶!只是门历史课而已!”

    这是妈妈,Willie吼着克雷

    “只是!只是历史课!!!你知道有多差吗!她的历史课尽然只有B!”

    “是B+好吗!Brenda,别听你爸爸的,他永远都是这样。你已经很优秀了,其他的科目都很好,历史课没那么重要,而且B+也已经很好了!亲爱的,我真为你骄傲!”Willie甜美的声线,伴着电话的电磁声,进入年轻Brenda的耳朵。

    “呵!已经很好?!你就这样不停的纵容她!”

    又是克雷

    “BrendaLeighJohnson!我警告你!你下次再敢有这样的成绩,我就把你拎回亚特兰大,教教怎样学习!”

    还是克雷

    “噢,亲爱的Brenda,别理你爸爸,你懂的,他每个月总会有那么特殊的几天。”

    WillieRay抢回了话筒的控制权

    “拜拜,Brenda,照顾好自己哟!我们爱你,圣诞节见!”

    “拜,妈妈。”

    她开始为□□工作了,作亚特兰大政府在华盛顿警察局的联络员。这是一个不错的职位。她很优秀,同时这样优秀的年轻女孩儿,

    吸引了她的顶头上司——威廉·珀普——WilliamPope——DeputyChief(副局长),一个英俊的——秃头中年男人。她为了珀普,来到华盛顿警局工作。

    Brenda看到了年轻的她开始和珀普约会。甜蜜的过往,以及之后得知珀普其实是已婚人士时的悲伤。

    她看见了和珀普的争吵,珀普告诉她,他的婚姻名存实亡,而他承诺会为她离婚。

    最后,Brenda看到,年轻的她最终离开了珀普。而珀普最终也没有为她离婚。

    场景再次切换,

    这次Brenda看清楚了切换的过程。画面中所有的物体,从内向外,开始发生扭曲。而扭曲的过程中,似乎原先的空间感,慢慢消失,她,和珀普,还有那些桌子椅子,都变得扁平。

    同时,画面颜色越来越淡,他们的样子也变得模糊不清。在他们扁平到快接近一条直线时,他们都变成了烟雾,弥散开来。

    Brenda只当是在做梦。

    急切的进入了下一段记忆

    她很伤心,离开了华盛顿警察局,进入CIA,中央情报局,通过测试,接受了全套的训练。她在那里工作了5年,在第4年的时候,她和一个男人结了婚。

    婚礼上,笑容不多

    其实她并不很爱他,只是想结婚而已。

    她25岁

    结婚的原因,无非是看到了报纸上结婚板块登出珀普局长的结婚喜讯。

    她很难过,想忘记曾经的感情。于是,结婚了。

    她很难过,并不是因为珀普再婚,而是因为,珀普为了他新婚的妻子和他的前妻离婚的。这是当初珀普答应过她,而后却反悔——和妻子一直认为希望再给这段婚姻一个机会。

    Brenda看着曾经伤心到无可自拔的自己,觉得幼稚,觉得可悲,却也觉得羡慕。至少在那个时候,她的妈妈还在人世,她再悲伤,也还可以向母亲倾诉。而如今,不仅是她不知道,她是否真真实实的存在于世上;最可怕的,是她并不知道如何去验证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就像想不明白宇宙之外还有什么的那种恐慌和无力。

    她看到自己离开了CIA,回到亚特兰大警局工作。而她也发现,她嫁的人,实际上是个善妒的小人。在亚特兰大,她和一名英俊的警员似乎有些暧昧的眼神,而她当时已经提出了离婚。她的丈夫,气急败坏的跑到亚特兰大警局的内务部——专门调查处理警员行为(任何违反法律,有损形象的行为),投诉她有风纪问题。

    Brenda看到27岁的自己,晚上,气到砸了一整个橱柜的碗。第二天,仍然带着乔生牌微笑,绝不退让得面对内务部的调查。

    最终内务部澄清,不存在风纪问题。她并不想再在亚特兰大继续待下去。

    Brenda突然很期待下面的记忆,她知道她将离开亚特兰大,去往洛杉矶。接下来的7年,是她35年人生中最欢喜,最美丽的日子。

    Brenda看到场景变换,她接到珀普的电话,

    “Brenda,我想你考虑一下,来到洛杉矶,为我工作。”

    “什么意思?”

    “嗯,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我想你也可能,想换个环境。并且,我在洛杉矶,上任时间不长,我需要在这里有自己的人。我清楚你的能,并且,我只信任你。你明白么,我信任你。”

    “威尔,我,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你也知道我们……并且,我才刚刚接受完亚特兰大的内务部调查。我如果来为你工作,别人可能会拿我们的关系来做文章,但对于我的风纪调查,一旦传到洛杉矶,是一定会被拿来做文章的!我……我不知道……”

    “Brenda,我想我们都可以再给对方一次机会。我来搞定调查的事情,确保这里没人会知道。我会为你争取到一个不低的位置。我现在是助理局长(AssistantChief),我手下有一个副局长(DeputyChief)的位子,就是我原来在华盛顿的级别,是空着的。我会说服总局长,让你来当这个副局长。”

    “威尔,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我不知道,你的上司是否会认可我,一个刚接受过风纪调查的警员来坐一个这么高的位置。风纪调查,不等同于一般的调查,你我都清楚。并且,我……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做行政。”

    “听我说,Brenda。我清楚你的能力。我非常清楚,你能做到些什么。相信我,局长一定会欣然应允。那个副局长的职务,并非行政,而是凶案,并且直接负责,重大凶/案组(PriorityHomicideDivision)。

    也就是说,如果你接受这个职位,你的工作是直接管理重大凶案/组的一切案件处理,人员调配。你需要出现场。你,仍然需要查案。”

    “你是说,这个局长的职务是查案?”

    “没错,这就是我说,总局长一定会欣然接受的原因。他需要一个能提升LAPD整体结案率的属下。

    你的结案率,真的……无人能比,至少是在我见过的警官里面,无人能比。”

    场景再次转换,Brenda知道,这是她在洛杉矶的第一年。Brenda看见,她在LA的第一个案子。

    富林中尉被泰勒队长指派到她的重大凶案组,实际上是为了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泰勒心里觉得不公,本以为这次升迁会轮到他,却突然空降了一位副局长,还是个女人。放眼望去,整个大楼里面,好几百号警员。

    能不能数出来五十个女性警官。

    女性在这个行业本身就没有优势,通常还受到歧视。

    就比如她,Brenda在这个场景的记忆中,再次看清了她的下属们,当时对着她的眼神

    Brenda以为她当时感受到的,除了司空见惯的偏见,和对莫名空降的高管的不信任之外,可能还有些许妒意。但是只一次,她站在一个全知视角的角度,可以很仔细的观察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尤其是泰勒,他黝黑的面庞,闪出和善的微笑,然而眼睛里的妒火,像是把要把她整个人烧起来一样。

    接下来,是她在洛杉矶警察局,接任副局长,主管重大凶案组后的第一个案件。Brenda看的很清楚,大家回应她时,并没有很热情。最后,案件的真相是,受害人克莱尔博士,在十年前,曾经杀过人。为了逃避抓捕,在逃亡途中,克莱尔改换容貌,盗窃身份,成为了——克莱尔博士。

    其助手与克莱尔坠入爱河。而在二人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克莱尔似乎又处于被发现的危险之中。于是,克莱尔将一切和盘托出,希望和助手艾连一起逃亡。而艾连,一怒之下,杀了克莱尔。

    案件的本身在于,克莱尔其实本身是一名女性,而她改变容貌,盗窃身份后,变成的克莱尔博士,是一个“男人”。艾连,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

    艾连,恨克莱尔欺骗了她的感情,同时也为自己,对女人有感觉,而感到极大的折磨,毕竟对她来说,这是罪过。

    Brenda,看见了七年前的自己,在48小时紧急破案的最后关头,逼着艾琳,自己说出了真相。

    在结案之后,七年前的她,将一大包糖果,巧克力和巧克力派,倒入了她大大的局长办公桌的左侧抽屉。

    她拿起了一块锡纸包装的巧克力派。

    拆开包装,咬上一口。

    七年前的她,脸上

    写满了满足

    而Brenda在一旁看着,对于巧克力派的想念,似乎远远超过了对逝去的生活和世界的想念。

    Brenda懊恼的低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可以这样想。

    然而事实是,她对锡纸包装的巧克力派的思念,像是不受控制的洪水,冲破了提跨。

    Brenda受不了,强行忍住盯着自己品尝巧克力派的画面。她闭上眼睛,心一横,命令自己:我要去看下一个场景!

    “你的妻子还好吗?弗里茨。”

    “我五年前离婚了。我们不太合适,而且也没有孩子。很平和的就离开了。”

    “噢,我对此感到很抱歉。真的。”

    “没关系,Brenda,你比当时在华盛顿的时候更好看了。”

    “噢,别,别这样夸我。我只带你只是在奉承我罢了。”

    Brenda,这次看见了她的弗里茨。她总是对弗里茨制造一些不平等条约,让弗里茨动用FBI的职务之便,帮助她破案。Brenda知道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她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经常忽略弗里茨的感受,并且心安理得的享受弗里茨的一切奉献。

    想到这儿,Brenda决定跳过大部分有关弗里茨的记忆。

    Brenda进入到了一个场景,而她认得这个地方。这是她在LA的第一个家。

    而地板上,倒着一个年轻女人。头上的血,是被钝器击打造成的。Brenda看到自己在检查尸体时,地板上有个散落的糖碗。头发乱糟糟的她顺手抄起了糖碗,抓里面的糖吃。

    而现在观看着这一切的Brenda,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事实上她经常这么干,经常会在凶案现场顺便吃点糖果。

    最后她将这间发生过凶案的房子买了下来。

    房子里,有一只缅因猫,灰色的。Brenda看见年轻的她留下了她——那只缅因猫,虽然Brenda知道,她自己从来意识不到猫猫的性别,永远叫的是“喵喵”(kitty)和“他”(he)。

    场景再次转换。Brenda看见富林中尉,将面临职业调查。而泰勒不准备帮忙,准备把富林推出去,来平息众怒。富林震惊于泰勒的权谋冷血,对泰勒失望,正式投靠于她的麾下。也是从这时起,她真正被所有的组员认可。

    他们一起帮助富林抓住了真正的凶手,使警察局免于一场,花费近千万的诉讼。

    Brenda再次看见这些老朋友,忠实的伙伴,得力的下属们,欢喜是满心的。尽管她现在不能和他们讲话,不能触碰到他们。

    场景转换,Brenda看到了,她在洛杉矶的第二年,这一年,她和弗里茨正式确定了情侣关系。

    第三年,珀普和埃斯特拉——那个导致他第一次婚姻终结的女人,离婚了。那个女人有了新欢,并且说明不要两个孩子,因为新欢不想要。

    Brenda看着曾经的自己,穿着一件水粉色的开衫针织毛衣,听着珀普请求,希望帮忙在离婚律师协商时,帮助证明一下他的工作能力,工作环境等等,确保对方律师无错处可挑。

    埃斯特拉在离婚后,不满离婚条款,冲进她的凶案组,辱骂她

    “贱人,你满意了吧!现在你可以和威尔光明正大的搞在一起了吧!”

    Brenda看见了那个麦金色头发,蓝眼睛的女人如同疯子一般,拼命想挣脱泰勒队长的阻拦,冲向她。

    “贱人我告诉你!如果要是敢让我发现!一次!只要有一次!你胆敢爬上我的床!或是想做我孩子的继母,我告诉你!我要你好看!”

    Brenda看见当时的自己,强忍住怒气和委屈。她无话可说,因为她和威尔确实曾经在一起过。然而,被埃斯特拉这么一闹,她的下属们要怎么看待她!她还怎么继续工作!

    最后,珀普找来了一位能力出众的律师,虽然,Brenda从来对那位能力出众,却不好合作的律师不太喜欢。到底,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

    第四年,Brenda在看见菲利普·斯特罗的脸时,感觉已经不能呼吸。Brenda看见当时的她,被斯特罗耍得团团转。还有那个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添乱没有任何用处的那DA(DistrictAttorney)——地区检察官,。

    斯特罗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律师出现,而Brenda他们并未掌握更多的证据。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痕迹,DNA,和米青液——受害人是被□□后杀害的——一位刚从密苏里来到洛杉矶,两周之后,她的未婚夫就将来到洛杉矶和她一起生活。Brenda看见她的组员多次搜寻未果,而最近至少有六名女性报案,是和一样的方式,从卫生间进入,被侵犯。

    但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地区检察官不愿让那个同谋逃走,强烈要求和斯特罗达成协议——8年监|禁。而Brenda认为他罪犯一定要付出代价,至少是一项一级谋|杀!

    而这个犯罪嫌疑人,28岁,根本不是初犯,两年前曾经被捕,因为他在公共场合向一个8岁女孩暴露下|体,九个月之后,又因在他自己13岁的亲侄女洗澡时进行猥|亵,而再次被捕。但两次均为判刑。

    斯特罗,正是使他免受牢狱的人。

    最后,Brenda看到自己还是被强迫答应协议,并且根据协议内容,在克里斯——嫌疑犯,交代出同谋的名字之前,交换证据。

    结果是令人大跌眼镜的。

    “没关系,克里斯。告诉她吧。”深蓝色西装笔挺,衬衣是浅蓝色,配着赭红的领带,这是斯特罗在对他的客户——犯罪嫌疑人——克里斯说话。

    “就是他”在审讯室中,坐在斯特罗右手边的克里斯嘟囔着说。

    “是谁?你只用说出来就行了。”Brenda看见她自己循循引导,希望花了高额代价的协议,能得出价值匹配的信息。

    克里斯惊恐的望了望旁边的斯特罗。

    斯特罗英俊的脸庞,和平常一样的淡然;“没关系,你说就好了,克里斯。”

    “就是他”,他被铐上的双手,指了指斯特罗的方向,“就是他,菲利普·斯特罗。”

    Brenda不需要再看下去了。

    斯特罗无疑是她人生中所见过的,最可怕,最心思缜密,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Brenda看着自己当时脸上呆呆的表情,是啊,要不是那个狗头军师——加内特。

    斯特罗早早就计划好的!先假意投诚,让警局放松警惕,将证据给他过目,他看过之后就很清楚,他们其实根本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接下来,让克里斯说出自己的名字,而一旦他被克里斯指认,他便自动不能再作为克里斯的辩护律师。而警方无法证明他有罪,但克里斯将会被以一级谋杀起诉,最好是终生监|禁,最坏是注射死|刑。无论是哪一种,都将不会再威胁到斯特罗。他可以继续寻找他的猎物。

    Brenda看到这儿,不禁又陷入了沉思,那么在她坠海之前,斯特罗所说的,他和拉斯蒂相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记忆仍然在不断地涌出画面,这是第五年。

    哥哥家的熊孩子——查理,其实是个小姑娘,叫夏琳,但青春期叛逆,被父母丢给祖父母。而WilleRay和克雷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对付查理了,便寄希望于查理小时候最喜欢的Brenda姑妈。来帮助查理。筆趣庫

    Brenda一个白眼翻到北冰洋,她看见当时的她被查理在布朗尼里下了药——大|麻。

    查理被弗里茨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之后——一旦被发现接触这些容易上瘾的,他将失去工作,因为他有酗酒的前科,而Brenda和他都是有配枪的,谁知道这些致幻的东西,会让人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之后,查理似乎开始尝试和Brenda交流。

    当然,因为她的手机被没收了。

    “Brenda姑妈,你知道最近会上映一场电影吗《哈利·波特之混血王子》,虽然我看过书了,但是我想去看这部电影。可以么?我的朋友们肯定都会去看的!”

    “这个,你得问你的奶奶,而不是我。”Brenda窝在沙发上,抱着Kitty在浏览报纸。

    “诶呀,Brenda姑妈。我给你讲讲吧,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查理换到了Brenda身旁的位置上。

    Brenda觉得这段记忆,对她来说,也并非多重要,她想换到下一个场景。

    而她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她很奇怪,难道说这段记忆,很重要?可是她一般来说,和这种儿童青少年喜欢的东西,完全搭不上边,除了甜食……

    Brenda挣扎了一小会儿,发现没有用,只能继续往下看。

    可能每段记忆都有不同的特性吧,比如这一段,不看完就不能进入下一个,Brenda这样想着

    “你知道哈利·波特吗?Brenda姨妈?算了,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你总是扑在案子上。我跟你说,《哈利波特》一套和魔法有关的书。”查理讲的很是带劲。

    Brenda现在所处的角度,能很好的看清她藏在报纸之后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Brenda姨妈,我知道你从来不相信这些,但是就是个有趣的故事而已,一个小男孩叫哈利波特,他出生的时候被预言会打到魔法世界的黑魔王——伏地魔。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而死,他的母亲在他身上下了保护咒语——被一个白胡子老头,邓布利多校长成为‘爱的魔法’,这个魔法保护了他在成年,17岁之前。

    而每一年他在学校都会遇到很对艰难险阻,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后来第六部,也就是这部电影里面,会讲他最信任的人,邓布利多教授被斯内普,一个很讨厌的人,杀死。但是我朋友艾米丽和我说,她看完了最后一部,说伏地魔被哈利杀死了,而且斯内普是好人。”

    Brenda知道,这是这段记忆最后的画面。而她似乎还是不能动弹,像是被粘在了这段记忆中,有一股力量,想要知道后面的更多,然而,后面没有了。

    又过了一会儿,这股力量似乎放弃在这段记忆中挖掘更多。于是她面前的场景,变成了第六年的。

    弗里茨向她求婚了。

    之后,他们举行了一个订婚派对——相当于结婚仪式的订婚派对。

    “觉得有什么不同了吗?”弗里茨对着Brenda,满脸宠溺,眼里满是爱意。

    “我发现,我对你是有界限的。然而你对我永远没有界限。”

    Brenda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依旧感动。弗里茨对她,是绝对不可多得的好男人。Brenda觉得上帝非常残忍,给了她一个梦幻的愿景,却又将她带离弗里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