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 48 章 第十二夜(新章)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Brenda。”

    “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能再见到我。”

    Brenda上前紧紧抱了抱潘西。

    哈利带着邓布利多在神秘事务司死亡厅接回了小天狼星和Brenda的事,只有当时在凤凰社总部的韦斯莱一家和霍格沃茨的几位院长知道。而他们返回霍格沃茨校长室后,邓布利多要求和塞尔维娅单独谈谈。于是Brenda决定去有求必应室休息,免得突然出现吓到赫敏和其他的同学。可有求必应室的门是关上的,里面有人。就在这时,她的守护神出现了。Kitty告诉她,是潘西在等她。之后kitty回到了她的魔杖中。

    “很高兴你能回来,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觉得你就那么死了。”潘西松开Brenda,又是调侃挖苦的语气,“虽然没人知道守护神在主人死去之后会变成什么,可总不会是一只会掉毛却闪着守护神荧光的长毛猫。”

    “谢谢你,潘西。真的,谢谢你。虽然我并不相信缘分之类的说法,可kitty跟你的确很有缘分。”Brenda想起潘西之前碰到自己的守护神kitty的时候,她手掌覆盖的地方,kitty的皮毛就真的是一只猫猫的样子。

    “的确,我摸过波特的守护神,没有变成真正的动物。”潘西始终觉得哈利的守护神十分漂亮,她十分希望纳威的守护神也是那样美好的生物。

    “你还见过哈利的守护神?”Brenda瞪大了眼睛,她和小天狼星在帷幔背后只是呆了一会儿,潘西和哈利都成了朋友?

    “就是我让波特带着邓布利多校长,在第十二夜前往神秘事务司接你们的。”

    “第十二夜,第十二夜,没错,我们是在第十二夜从帷幔中出来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求必应室是按照拉文克劳塔楼的公共休息室变出来的,潘西瞟了一眼旋转楼梯,一个黑影从楼梯后走了出来。

    “摄魂怪?!”Brenda来不及多想,唤出守护神,“呼神护卫!kitty!夜骐!”

    “Brenda,他不是摄魂怪。”潘西拉住她,“你看,kitty不攻击他。”

    不是摄魂怪?

    真的不是。

    Kitty没有攻击那个高大的黑衣人,也没有理他。而潘西看不见的夜骐,似乎认识他。她的守护神对这个疑似摄魂怪的生物没有任何敌意。

    “你们认识?”Brenda疑惑的问,“您好,我是Brenda,您是谁?”

    黑影低笑了几声。

    “您不是摄魂怪?”Brenda仔细打量着他,宽大的兜帽卡不见他的脸,似乎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

    “Brenda,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用魔杖这样指着,似乎不太合适。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似乎并不懂得真正的礼仪,要么不懂,要么不懂装懂。也许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还记得三强争霸的第一场吗?龙。有人将你变出的龙变成了历火,记得吗?”

    “你!是你!你帮我挡住了历火!你还说不是为了我。然后你就消失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年轻的女巫,我想你会首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Well,非常抱歉对您无礼的盘问。非常感谢您的救命之恩。”Brenda很诚恳的鞠了一躬,毕竟没有这个神秘黑衣人的帮助,她不可能还活着。

    “那么,轮到我做自我介绍了。”高大的黑影慢慢摘下自己的兜帽。

    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有一双可怕的黄色眼睛。

    “我出生在古希腊的黑巫师,我是天生的蛇佬腔,我是世界上第一条蛇怪的培育者。你们的历史,将我描述成世界上已知最伟大最有影响力的黑巫师之一。”

    “告诉我你的名字。”

    “海尔波,我的名字是海尔波。”

    ————————————————

    塞尔维娅结束了和邓布利多的谈话。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完全的坦诚,别说完全坦诚,连一半儿的坦诚也没有。她早就知道邓布利多的性格,她不会在邓布利多之前亮出自己的底牌。不过有些事情,他们达成了一致,这也是小天狼星和Brenda的意见——不要告诉哈利。

    小天狼星在这个建议上比较矛盾,他是哈利的教父,有权利也有义务告诉他所有莉莉的事情。他选择不告诉哈利,是因为他开不了这个口去告诉哈利,你的母亲在帷幔背后和一个魔鬼相亲相爱。Brenda和邓布利多则是认为,汤姆能通过他们之间的连接探查哈利的思想。他们必须隐瞒欺骗哈利·波特,这样他们才能欺骗汤姆。

    塞尔维娅对这件事情的矛盾,不亚于小天狼星。在帷幔中和魔鬼相伴的孤独岁月,直到莉莉的到来彻底改变。莉莉是太阳,将耀眼的阳光带进数千年孤寂的魔鬼花园。莉莉是她的朋友。她希望完成莉莉的愿望,也希望完成她孩子的愿望——见一见母亲,知道母亲去哪儿了。哈利有权利知道。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到现在,她也没有将莉莉所告诉她的一切对这里的任何人提起。她对于邓布利多仍然不能完全相信。她知道邓布利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隐藏在他心底。

    莉莉也许和一条蛇有些关系。而邓布利多,同样和一条蛇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她对于邓布利多的疑问,可以追溯到她一年级的假期。

    进入霍格沃茨之前,邓布利多已经公然和当时最伟大的黑魔王格林德沃斗争。在她一年级的圣诞假期,她不想回家见到父母和贝儿,于是她申请留校。

    夜游的时候,她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的壁炉可以单向通往黑魔法教授办公室的书橱。于是她在第二天又去了那间密室,一个很美的东方女人睡在沙发上。她仍然记得那个女人,尽管被毯子盖住,却没有办法掩饰她像蛇一样妖娆美丽的身体。那个女人看上去有些不安,但是却睡得很沉,像是被催眠了。

    她溜出了密室,又从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返回了斯莱特林地窖。

    圣诞节当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出一个大新闻——邓布利多教授和纽特·斯卡曼德先生消灭了一个默然者。当她看见这个新闻,她的预言者的天赋再一次让她看见了未来——一个曾经的预言。

    “儿子被残忍驱逐

    女儿忧伤绝望

    归来,伟大的复仇者

    他带着深水赐予的翅膀”

    塞尔维娅记住这个预言,在图书馆禁书区找到了出处。预言家泰科·多多纳斯用诗歌的形式记载的预言集。在前十年的报纸上刊登过与这个预言有关的新闻,和莱斯特兰奇家族有关的新闻。这个预言被认为是对法国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预言。

    她翻阅了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历史,有一个名叫莉塔·莱斯特兰奇的女儿,她的半兄约瑟夫·卡玛,她的半弟考乌斯·莱斯特兰奇。的确符合儿子被残忍驱逐,女儿忧伤绝望。可是带着深水赐予翅膀的复仇者又是谁?

    塞尔维娅用黑魔法看见了莉塔过去的忏悔,她忏悔自己将考乌斯和一个不认识的婴儿换了位置,之后那个不认识的婴儿被她的保姆带着,跟他们走散了。而那个沉入大洋的婴儿是她的弟弟考乌斯。

    塞尔维娅觉得那个密室里的东方女人能解答的她疑问,于是在第十二夜潜入密室。可那个女人已经不知去向,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霍格沃茨的时间,塞尔维娅除了躲避汤姆,学习黑魔法,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搞清这个预言和那个女人上。

    当时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是邓布利多,那个女人所在的密室正好通向他的办公室。邓布利多和斯卡曼德先生杀死那个冒充邓布利多家族成员的默然者——克莱登斯·巴瑞伯恩之后,那个女人就消失了。

    塞尔维娅查阅的邓布利多家族的历史和许多野史记载。阿不思·邓布利多是长子,生于1881年。阿不福思,次子。阿丽安娜,生于1885年。阿丽安娜在六岁的时候被三个麻瓜男孩攻击,魔力暴动,据说变成了哑炮。他的父亲随即为了给她报仇,惩罚了那三个男孩,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之后她们藏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在1899年,阿丽安娜再次魔力暴动,她的母亲肯德拉·邓布利多夫人死于这场事故,而阿丽安娜死于之后她的两个哥哥和格林德沃之间的三方决斗。

    塞尔维娅在五年级假期去了一趟戈德里克山谷,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曾经是恋人。

    而当年的报纸上,记录格林德沃宣称的邓布利多家族的那个孩子——奥列里乌斯·邓布利多,也就是克莱登斯·巴瑞伯恩,生于1901年。帕西瓦尔·邓布利多是邓布利多教授的父亲,也是最后一位邓布利多家族的父亲。他死于肯德拉之前,而肯德拉·邓布利多死于1899年。没有可能在1901年出现一个私生子。

    塞尔维娅越来越觉得那个预言说的不是莱斯特兰奇家族,而是邓布利多家族。邓布利多家族一定有一个不存在的孩子。

    传说格林德沃想接住默默然的力量,假设阿丽安娜是一个默然者?会不会是格林德沃想要借助她的力量?又或许,假设邓布利多家族真的有一个被残忍驱逐的孩子。

    “儿子被残忍驱逐”

    什么才算残忍驱逐?一个家族将一个孩子的存在抹去,这算是最残忍的驱逐了。

    “女儿忧伤绝望”

    阿丽安娜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孩儿。

    “归来,伟大的复仇者”

    归来,那么也许是那个被驱逐的孩子。

    “他带着深水赐予的翅膀”

    这个孩子和水有关。

    塞尔维娅在和阿布订婚之后,独自前往戈德里克山谷,在邓布利多家族的一位远亲口中得知,他们不是一开始就住在这里。邓布利多一家的三个孩子都出生于沃土原的一个巫师村庄。于是她去了那里,希望在那些年长巫师的口中,问道有关邓布利多家族的事情。

    在当地最年长的一位巫师口中,塞尔维娅得知邓布利多家族的确有过一个不存在的孩子。那个孩子是邓布利多夫妇的第一个孩子——奥列里乌斯·邓布利多。老巫师说邓布利多教授也来问过他,所以才能肯定格林德沃所说的那个男孩不是他的亲戚。奥列里乌斯生于1871年,在1881年因魔力暴动死去。他早就警告过邓布利多夫妇,他们的这个孩子和别人不同,这个孩子的魔法是可怕的力量。

    “那后来呢?”塞尔维娅问那个老巫师。

    “后来?肯德拉·邓布利多是麻瓜出身的巫师,长相有些像美洲的原住民。他们依照肯德拉娘家的家族传统,将那个孩子埋葬在能去到的最深的海底,表示纪念和哀思。”

    “那为什么让这个孩子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塞尔维娅发现当地居民大多不记得邓布利多一家在此居住过。

    “那也时我的建议。他们最好让村民忘记有过这么一个孩子。不然他们之后很难在这里生活下去。让别人惦记着他们不同寻常的能力,是可怕的。至于从家族历史中将孩子的名字抹去,那我就不清楚了。”

    终于在毕业后,塞尔维娅弄清楚了这个预言。

    这个预言是邓布利多家族。奥列里乌斯是一个天生的默然者,但是所有的默然者很少有能超过十岁的。所以在十岁的时候,他死于魔力暴动。他的父母将他的名字抹去,葬在最深的海底。默然者死去并不代表默默然的力量消失。也许,那个掉入水中的考乌斯,被奥列里乌斯的默默然所救,他们共同生存。奥列里乌斯的默默然就是深水赐予的翅膀,将考乌斯带出水中,活下去,复仇。

    解释清楚这个预言,对塞尔维娅来说是完成一个执念。却没有什么实质的用途。因为邓布利多一定知道,因为邓布利多已经杀了克莱登斯也就是考乌斯和他哥哥的默默然,因为邓布利多在她毕业的那一年,打败了格林德沃。

    ——————————————————

    “哪怕一次,你能不能对我诚实一些?”Brenda很生气的将一叠有关阿尔巴尼亚的文件仍在邓布利多的书桌上。

    “我一向对你很诚实,Brenda,但你要理解,有许多事,我不能告诉你。”

    “没错,所以,你就让卢平一次又一次的往阿尔巴尼亚跑。这都是跟那个叫纳吉尼的女人有关,对吗?”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眶,有些疲惫。

    “我看的出来,你对这个女人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情感。你也说过,你对不起她,是她,那么纳吉尼是个女人。所以,是你的前妻前女友之类的吗?你抛弃了别人?然后她对你心存怨恨?我曾经考虑到这是你的个人的事情,但现在,你不能再把跟这个女人的爱恨纠缠看成是个人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汤姆有一条蛇,叫纳吉尼。并且……”

    “并且什么?”邓布利多抬眼看了看Brenda,她很少这样说话。

    “并且我们也知道,”Brenda压低声音,“我们告诉了你,莉莉的原话。她能看见汤姆的一些想法,但她在帷幔的世界,汤姆并不知道莉莉在他身体里有灵魂碎片。可是莉莉最近感觉不到汤姆的想法了。她觉得自己能看见另一个生物的想法,只是那个生物说的话她听不懂。她觉得,自己离地面很近,就像是贴在地上一样。帖在地上,蛇是贴在地上的。而汤姆身边有一条蛇。”

    “你是说!梅林!”邓布利多跌坐在自己的校长靠椅上。

    “我们知道汤姆已经做成了几个魂器,如果他觉得莉莉的灵魂不听话,想分出去,把纳吉尼也做成了魂器呢?尽管是莉莉的灵魂,可谁能保证他能分得那么仔细,全部都是莉莉的呢?”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处在了一个旋转的空间里,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他不知道汤姆是怎么将纳吉尼变成自己的宠物,他也不知道纳吉尼是什么时候彻底变成动物的。

    巴黎之战,纽特带着他的朋友们投奔霍格沃茨。在通往大门的那座石桥上,邓布利多第一次见到这个美丽的东方姑娘。之后纽特告诉他,纳吉尼是克莱登斯的朋友,继承了她母亲的血魔咒,可以变成蛇。邓布利多知道血魔咒这种恶毒的诅咒,这是通过母系继承的诅咒,施咒人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诅咒对方能够变成动物,并且在一定时间过后,将永久变成动物,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失去人类的记忆。没有任何的反咒,只能通过流传多代之后渐渐消失。

    邓布利多拥有看穿人心的本事,不需要摄魂取念,他从纳吉尼眼中看出了她最深的恐惧——孤独。纽特告诉他,纳吉尼曾经被巫师马戏团虐待羞辱,他认为是她跑不掉才不得不被关在笼子里。邓布利多看得出纳吉尼的本事,她有巨大的潜力。她愿意被关起来表演,因为她害怕孤独。纳吉尼在一定时候会完全的变成蛇,到那个时候,她不会再有人的记忆,不会再有人的语言。没有人能够陪伴她,她将孤独到生命尽头。

    邓布利多的追随者们都说他是最伟大的白巫师,是仁慈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和格林德沃不相上下,他的黑魔法造诣不在任何人之下,他蛊惑人心的本事只要他愿意,格林德沃也不会是对手。

    于是他告诉纳吉尼,他想学习蛇语。尽管蛇佬腔是天赋,他不认为有任何一种语言是不能够被学习的。他可以说很多国家的语言,妖精的语言,古代魔文,人鱼的语言,蛇语也不会有多难。在霍格沃茨的相处让他了解了这个姑娘,和他自己的伪善和选择善良不一样,她是一个真正善良的女孩。他想在纳吉尼彻底变成蛇之后,继续陪伴她。他学会了蛇语,可以跟她说话,她就不会寂寞了。

    纳吉尼在霍格沃茨住了十年。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复杂矛盾的灵魂爱上一个单纯善良的灵魂。

    邓布利多觉得矛盾,他曾经喜欢的是男人,是格林德沃。可如今他似乎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蛇的女人。这太矛盾了。他可以忽略这种感受,直到他需要利用纳吉尼和克莱登斯曾经的友谊,他欺骗纳吉尼的感情,利用她找到了克莱登斯。

    他利用了纳吉尼对他的爱。他利用纳吉尼骗取克莱登斯的信任,和纽特一起杀死了克莱登斯——纳吉尼最好的朋友。之后他再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纳吉尼已经不见了。

    “我之所以在阿尔巴尼亚寻找,是因为那里有纳吉尼喜欢的森林。并且汤姆似乎在那里修养过。”邓布利多终于开口。

    “纳吉尼,她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爱人。”

    “我以为你的爱人是格林德沃。”Brenda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在那里听说过,或许是丽塔·基斯特那个讨厌的甲虫。

    “没错,这也是我所困扰的。”邓布利多抽出自己的魔杖,举到自己眼前端详着上面的花纹,“我以为我爱的是一个男人,没错,他是我曾经的挚爱。所以在我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我怀疑自己的情感。纳吉尼曾经是一个人类,她的母亲被人下了血魔咒的诅咒,这种诅咒通过母系继承,可以变成动物,并且在一定时间之后,会永久的变成动物。”

    “那!那他们还能有人类的情感吗?”

    “不能,她们将彻底变成动物。没有人类的语言,没有人类的记忆。”

    Brenda没有说话,她为纳吉尼感到悲哀。同样是母系继承,她所继承的是祖先爱的保佑,而纳吉尼什么都没做错,却要被诅咒变成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