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背刺

    看到人的那一刻,宋二眼前一黑,简直是预料之外最糟糕的情况。

    果然,秦洲慢悠悠向前,豺狼似的绕着她走了一圈,又拿了她手中的通行令看了看,随意一丢,嗤笑道:“拿着前朝的剑,命令本朝的官?”

    一瞬间,宋二明白了,当初秦洲为什么将尚水五城拱手相让,又从顾家沚水出城了。这样的路线,如击长堤蚁穴,直入腹地。几番下来,秦洲分明鲸吞残余,渔翁得利,不知在叛军中威势几何。

    这秦洲,真像个豺狼一样,无论多么半死不活,给点血腥味,就能引而不发,伺机而动。当真恐怖。

    宋二想这下把握是不足一成了,全身而退是不难,只是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诶,阿禾,先慢着,”秦洲似有所感,钳住了宋二的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和你合作?”

    他半哄着,将人推进帐里去:“我拼死拼活的,只当了个送粮草的小官,是个人都会不甘心的,你不如拿条件来,诱惑诱惑我?”

    让秦洲看粮草,就像让猴子看蟠桃。

    跟宋二谈条件,就像跟关公耍大刀。

    不久后,两人都对此有了深刻的认知。

    以至于秦洲被赤条条缚在水牢的时候,还在想这晚的自己,是多么的不长记性,以卵击石,引火上身。

    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晚,双方摆出条件后,秦洲唔嗯地答应,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

    宋二歪头想了想,脚趾轻轻一勾,秦洲喉间发出低沉的哼音。

    宋二笑了,她忽然想到,何必一定要与秦洲你死我活呢?当初羞辱固然可恨,但他这样一匹狼,杀也杀不掉,如果能够收归己有,随心驾驭,岂不更有益于她的一切计划?

    “要不要再与我谈个条件。秦洲?或许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

    她红润的嘴唇上下一碰,轻轻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