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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洽就是叶洽嘛,叶洽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有什麽问题吗?

    相对来说,倒是叶洽的感觉更明显一点:夏至不再变著花样想办法“骗”他上床,不再关心他赚多少钱,不再猜测他的工作是怎样的,也不再小心翼翼的护著,不让别人发现他。

    这些变化非常微妙,如果不是细心的人可能完就忽略了,局中人要看出来更不容易,偏偏叶洽就是这种敏锐的类型。当他发现自己洗完澡,夏至已经躺在床上大字型张著嘴打起呼噜时,一时间突然有种孤独感。

    这种感觉自从和夏至同居以後,几乎不再出现了。

    那些曾经抱著啤酒,对著电视发呆的夜晚消失了,他不再陷於疲惫与无聊之中,也不再迷茫看不清前路。人生有了目标,也有了前进的动力,他过的即满足又从容。

    “夏至。”叶洽推了推夏至的屁股,喊了声。

    “唔?”夏至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含糊的应了句。

    犹豫了片刻,叶洽挤出来一句:“累了?”

    “唔……”

    叶洽知道,再继续打扰下去也只能让夏至窝著火清醒过来,这种情况下谈什麽都是无意义的,因为夏至的心情根本不在正常的范围内。他叹了口气,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用脚推了夏至几下。夏至早习惯这样的力道,乖乖翻了个身,缩到床的另一边。

    这种事发生了许多遍,连思考都不用就能做出来,已经是条件反射了。

    叶洽靠著床头翻了几页电子纸,却根本没读进去,看著这个夏至送他的生日礼物心头莫名烦躁起来。他关了电子纸,抬头盯著天花板发呆。

    这是他们共同选的装修风格,天花板非常简洁,就是一块白色,甚至连边角线也没有。

    此刻,他的心也如同这天花板般,空荡荡的。

    几天後的周末,在调教师们的聚会上,饕餮毫不客气的评价道:“你这不就是深闺怨妇的心理吗?”说到这里,他捏著嗓子一脸哀怨的道,“老公根本不理解我,我的心缺乏爱情的滋润,已经是一片荒芜。”

    魔术师一边喝咖啡一边笑,在咖啡面上喷出好几个泡泡。

    叶洽无可奈何的道:“你一定要这麽形容吗?”

    “很准确啊。”饕餮笑得很开心,“你其实也明白,自己解决就是了。”

    “话是这麽说……”叶洽沈吟了会儿,道,“旁观别人觉得矫情,但真轮到自己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很微妙。严重吧也不尽然,要说完没事又觉得难受。”

    魔术师放下杯子,理顺了气儿,道:“你们这算是七月之痒吧太晚,七年之痒又太早。你这……”

    “警告你不要再说怨妇。”叶洽瞪了眼魔术师,“我就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没有那麽有吸引力了。”

    “我觉得你们以前也没什麽激情,老夫老妻的。”

    “我们的老夫老妻就是激情,你在大街上发现一个人和你长的一样,你是不是会特别有兴趣?总之就是很特别的感觉。”

    魔术师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那你现在准备放下身价来倒贴了?”

    “倒贴干什麽?”

    “你总要讨好他一下。”魔术师理所当然的道,“都是自己人讲话没必要绕圈子,你想让他重新觉得你有魅力,不然时间一久,他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好日子变成‘应该’就没意思了,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叶洽摇了摇头:“夏至不是那种会忘恩负义的人。”

    “那你准备按兵不动?”

    “这有什麽动不动的,我们又不是敌人。”

    魔术师歪著脑袋,一脸纯真的道:“恋爱中的双方就是敌人。”

    叶洽同样摆出一付无辜的表情,回击道:“你的敌人最近是不是让你一败涂地?”

    魔术师立刻垮了下脸:“小玫想结婚。”

    “正常,你们订了婚,结婚迟早的事。”

    “你也知道是‘迟早’嘛。”

    “反正你逃不了的,你还不如早点结婚生孩子。”作为“已婚人士”,饕餮毫不留情的下了定论。

    魔术师斜了饕餮一眼:“你好意思说我,你那婚也叫婚?”

    饕餮淡定的道:“我孩子还有八个月出生,糊弄外人足够了。”

    叶洽和魔术师齐齐竖了个中指。

    饕餮春风满面的端起茶:“而且王克答应陪我玩‘深入浅出’,随便我选日子和地点。”

    这回叶洽和魔术师都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魔术师没好气的道:“总有天王克得被你弄死。”

    对於这种“攻击”,饕餮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道:“嫉妒就直说。”

    叶洽无奈的摇著头,听著两位损友互相嘲弄,盯著杯里旋转的茶,心头慢慢浮出现夏至那张嘻笑的脸。

    晚上夏至不在家吃饭,一直到十一点才回来,叶洽颇有点想问“去哪了干什麽和谁”,不过话到嘴边却变了:“你年假还有吗?”

    夏至喝了酒,有些醉薰薰的道:“有啊。”

    “哦。”

    叶洽只说了这一个字就住了嘴,对夏至不能明著来,况且,他也不是那种习惯直来直去的人。

    夏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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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在半夜反应过来的,起夜回来後在床沿坐了半晌,他轻轻推了推叶洽:“喂。”

    叶洽一有动静就清醒了,姿势没动却应了声:“嗯?”

    “你要出门?”

    “嗯。”

    “多久?”

    “半年左右。”

    作家的话:

    最後一个总集了,希望有始有终!

    175、(10鲜币)第十九章“七月”之痒(2)

    夏至似乎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应道:“哦,半年啊?”

    叶洽没答,躺那儿装死。

    几分锺後夏至反应过来了,瞪大了眼睛咆哮一声:“半年!?”

    叶洽被吼清醒了,慢慢爬起来,以不善的眼神盯著同床人。

    夏至被这麽一盯,气势顿时消散了,压抑著心中的焦虑小声道:“你这半年干嘛去啊?”

    “工作。”

    说别的还好,一说工作夏至更加担心了,憋了半天还是憋出来一句:“什麽工作要半年?”

    叶洽有些不快的反问:“你说什麽工作?”

    话到这儿就僵死了,俩个大男人互相盯了几秒,一个懒得打破僵局,一个不知道该怎麽打破。

    叶洽的工作就是游走在某些“危险”边缘的,这一点夏至非常清楚,他们好不容易已经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如果不是必要并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毕竟再提起来不辩解个清楚恐怕难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