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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架势是要割她狗头

    入夜,西风渐凉,霜月皎白。

    黑如花扛着被褥推开院门,麻溜的到院子里打了个地铺,然后进到丹房烤火。

    丹房中放置着数个大丹鼎,箫临和苏易宁正在炼制迷丹,灵火烈烈。

    铜制丹鼎近一人高,三寸厚的鼎身被烧的通红。

    黑如花凑到火气腾腾的丹鼎旁,伸出爪子:“还是这里暖和。”

    祁无月慢慢饮茶,美人侧目而视:“你房子塌了?”

    “你家房子才塌了,快快给我也来一杯。”黑如花瑟瑟伸手。

    “自己倒。”祁无月转过头来,看着院中铺好的地铺,“房子没塌那是什么?”

    黑如花牛嚼牡丹,狂饮一通茶水,觉得全身都暖了,总算活了过来,擦了把嘴道:“好茶。”

    祁无月:好个喵,就这喝法我不信你能喝出这是天下第一仙茗。

    “害别提了,府里遭贼了,现在上上下下防的水桶一般,管事让我过来看着你们。”

    “就那点工钱,还让姑奶奶上夜班。”黑如花骂骂咧咧道。

    夜半,西风扯紧,寒意渐重。

    黑如花被冻的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半梦半醒间掖紧了被褥,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一睁眼——自己的地铺前蹲了个人影。

    “哎呀妈呀!苍了天了你这是干嘛呢!”

    黑如花一睁眼就看见祁无月目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一张脸白的发光,泛着寒意,那架势是要割她狗头。

    祁无月收回自己准备捏她鼻子将人捏醒的手,美目怒视,似笑非笑,表情更是阴沉的滴水:“你鼾声如雷。”

    黑如花有些羞赧挠头道:“天冷,我感冒了,鼻子不通气,所以打呼噜。”

    祁无月提着她的衣领把人拎到箫临面前:“给她炼点丹药。”

    夜深露重,寒月长凉。

    黑如花吃了几丸苦的要命的丹药,那治感冒的药不知是用什么配成的,齁苦齁苦,舌头都麻了。

    她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颇有几分半死不活的样子。

    祁无月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泛滥了下,怕她夜里被冻的又感冒了,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几件厚厚的毛毯扔到她身上,正好糊了她一头。

    黑如花把毛绒绒的毯子从脸上扒拉下来,低头一看,惊喜道:“好漂亮的白貉皮。”

    祁无月捏着鼻子违心道:“喜欢就送你了。”

    黑如花:“嘿嘿,真好看,这么长的貉绒,发了发了。不过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祁无月笑的瘆人:“废话真多,当然是再打呼噜我就拿毯子闷死你。”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无月才刚沾枕头,就听到外面传来鬼哭狼嚎。

    治好了感冒的黑如花又开始说梦话,人家说梦话都是喃喃自语,她是一惊一乍,还时不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祁无月表情复杂,他就没见过这么多姿多彩的梦。

    一会儿“哈哈哈哈哈哈哼哼”乐的像个傻子。

    这是在梦里捡了多少钱才能笑出猪叫。

    一会儿又哭的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糟糠妻,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祁无月都怀疑她能把自己哭断气过去。

    哭累了,平静了一会儿,突然“啊!快跑!快跑!!!”

    手脚并用,四肢奔腾,一顿抓挠。

    然后又“嘤嘤嘤嘤嘤”的猫叫。

    峰回路转,幽咽声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