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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那时年少

    心里琢磨着刚才看到的功法,趁母亲父亲吵架,争取将那个术法吃透。

    万事莫慌。

    刀没砍下来,都还有时间。

    也不知道母亲和父亲怎么吵的,反正最后是同意了,同意的暮成雪有些惊喜,便也就顺从内心,傻乎乎的笑了。

    凤曌恨铁不成钢的戳他的脑袋“看看你那点出息,好了出去。”

    暮成雪嘿嘿两声,看向父亲。

    白泽给孩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出去,免得殃及池鱼,暮成雪收到信号,马不停蹄的跑了。

    这个时候就要有眼力劲了,不想被揍就赶紧跑。

    凤曌“……”

    她被孩子跑出去那背影逗笑了,回头看向自家夫君,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说,若是我们不答应,这孩子会不会如同凡间话本子写的那样,拉着人私奔?”

    白泽王低头抿了一口茶,这才回答她的问题“不会,这孩子很聪明,他知道逃不掉。”

    话本子终究只是话本子,那些仙女下凡,一躲起来就能生儿育女,无人打扰,六界找不见人,从此过上神仙生活的情节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

    他们是神,山川五岳,江河湖海,天地星辰,皆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皆是他们的掌中物,就像他对他长兄说的,恐怕他还没踏出这道门,就被拎回来。

    到时候不仅达不成自己所想,还会彻底惹怒他们,得不偿失。

    凤曌点头,的确,这孩子很通透,几乎不会如此犯蠢。

    自己这么快松口,也得益于这个孩子太乖了些。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多余的事情绝对不多看一眼。

    明明命运多舛,他也知道自己有任性胡闹的资本,知道他们会因为儿时的事儿,愧疚之余而退步,却还是选择了听话。

    这让她如何强硬得起来?

    说起来,前些日子她还有些期待这孩子偷跑出去,到时,自己便能强硬将他留在神境,严加看管,奈何他乖得很,每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睡觉。

    就算摸鱼,也不过撑着头打会盹。

    布置的功课却是一点不曾落下。

    还会在她出现时,关心她累不累,需不需要喝水?

    如此乖巧的孩子,过多责难,反倒是她的不是,这也是她软化的一部分原因,罢了罢了,喜欢就喜欢吧,大不了,不喜欢的时候再换。

    如此,母亲便是同意了。

    暮成雪雀跃,当晚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渊,接着收拾自己的小包袱,回修真界去,准备自己的大婚。

    被他叫来助阵的兄弟姐妹面面相觑,看着人去楼空的宫殿,齐齐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用完就丢?

    十七姊愤愤不平“我都还没有亲两口小白泽呢,就走了?报酬都不给点!”

    神茕“……”

    反正他是摸到了。

    凌云宗内

    何必问把玩着手上的玉简,用脚蹭了蹭脚下的玉米棒子。

    旁边的身子一僵,面前山水不露。

    闭目养神的人没什么反应,依旧闭着眼睛,何必问轻笑一声,这要是不踢这一脚,自己还不知道师兄正装着呢。

    果然啊,这身子最原始的反应,连自己都骗不了。

    明明忍得难受,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哎,再次怀疑他是不是佛陀转世。

    自己不要求,他就真的忍得住。

    感受到身旁坐着的人收回脚,收回时还不忘灵活的蹭了蹭,圆润的脚趾头有规律的点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的彻底离开杂草丛生的玉米领地。

    陆乾丰以为这就没了。

    没想到,刚安分了片刻的师弟缓了缓,又凑过来。

    陆乾丰觉得自己要装不下去了,眼睫颤了颤,堪堪忍住了心头的情绪,耳畔传来一声轻笑拆穿他的伪装“师兄,醒了怎么不睁开眼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睁开眼睛,可就称不上什么两眼空空喽。

    陆乾丰咽了咽口水,不敢听从他的蛊惑。

    但是他也很纠结,自己不睁开眼睛,时间长了,师弟会生气的,届时,恐怕自己赤身裸体,任他处置都不能让他消气。

    睁开眼睛吧,有……

    耳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师弟挤进他怀中,腰上的铃铛便落入了掌心,铃铛是用上好的玄铁制成,经过许多工序磨的薄如蝶翼。

    里面的铃心是采用世间至纯的七窍玲珑心。

    又经过许多道程序,这才做成一串乳白色的铃铛,一串铃铛有十二个,每个大小不一,大的有婴儿手臂大,小的似大手拇指一般。

    大小不一的串在一起,竟然也有一种乱七八糟的凌乱美。

    挂在腰间,丁零当啷的格外悦耳。

    偏偏就是这声音,听的陆乾丰面红耳赤,他没忘记刚才师弟说的“师兄,你说这东西响得如此欢快,若是让他进了初极狭,才通人的地方,还会不会响?”

    陆乾丰“……”

    这话要他怎么接?

    没经验的事儿,如何……如何论结果。

    最终只能投降似的撇开头,不言不语。

    他不说话,师弟却不愿意放过他,嗔怒道“师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这床上就你我二人,你不答,难不成要我自言自语不成?”

    他非要撕开师兄这副圣僧模样,露出里面yín.靡的模样。

    陆乾丰一听就知道师弟生气了,可是他……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磕磕巴巴的解释,还差点咬到舌头“……我,师弟不要生气,我只是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才一时无言,没有不回答的意思。”

    后者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那师兄说说,它会不会响?”

    陆乾丰“……”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声带振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最终,只能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

    何必问看的爽朗大笑,后者无奈的看着他,手指摩挲着师弟的腰窝,俊脸上,满是红云。

    他是真的不知道。

    也知道师弟是打算让他试试,偏偏他说不出口。

    只能局促的希望师弟玩够了不再戏耍他。

    何必问都懂,他不仅懂师兄的暗示,还知道师兄希望他再主动一些,如此,他便能正大光明的将自己压在身下。

    但是怎么办呢。

    他突然不想让师兄如愿呢。

    翻身离开师兄的怀抱,善解人意道“既然师兄不愿,那便罢了吧,想来也是,师兄的身子哪里经得住夜夜笙歌。”

    这话虽然没有添加阴阳怪气的语气,却是实打实的挑明,他怀疑自己不行!

    这话可谓是把男人的面子往地上踩,果不其然,下一刻,天旋地转,师兄的脸出现在他上方,侧头一看,师兄正伸手去拿床头的膏药。

    并咬牙切齿的附赠一句“师弟多虑了,师兄这就让你看看,师兄经不经得起夜夜笙歌。”

    很快,眼前的帐顶和师兄的脸开始交替出现,他舒服的伸直了手,师兄很有默契的控制住师弟的两只手,举过头顶。

    满足他想被控制强迫,找寻刺激的隐秘心思。

    接下来的感觉妙不可言,实在难以言说。

    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半月无眠,劳累过后,这一休息,竟然罕见的做了个梦。

    严格说来,也不是梦,是他们的年少!

    回忆的时光滚轮,滚到了千年前。

    清晨的凌云宗被两声沉重的钟声叫醒。

    晨钟古朴,惊起了一阵飞鸟,凌云宗坐落在山腰,四面环水,孤峰兀立,云雾缭绕,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江流澎湃。

    水流断层到深谷断崖处,算作结束。

    百米高的瀑布飞流直下,拥抱着自然的神秘和静默,蔓延百米的水雾滋润着周围的万物,形成得天独厚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