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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误会解开 任辛放开自己的心

    任辛回到了四夷馆,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一是担心鹫儿,刚刚被她鞭打又被她点了穴道,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不过她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那些伤看着血肉模糊,其实她根本没下重手。

    二是在思考鹫儿对她的感情。他的这份感情似乎已经超出了情感本身,逐渐有些疯魔,甚至为达目的不惜伤害自己让她心软。

    可她对鹫儿真的就毫无感情吗?她知道所谓伦理纲常只是她用来堵鹫儿嘴巴的借口,她自己其实是不在意的。只是鹫儿是娘娘托付给她照顾的,娘娘会同意他们有超出师徒的情感纠葛吗?

    “不,娘娘肯定会生气,本来娘娘就不希望我轻易爱上男人。”任辛自言自语。

    “那就先和我生个孩子吧。”李同光突然出现在她房间,还接了她的话茬,把她吓一跳。

    她反应过来想做点什么,李同光已经上去点了她的穴道,还给她喂了两倍的软筋散。

    好好好,李同光,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任辛心里想着,眼睛怒视着眼前这个正用被子打包她的人:早知道刚刚就不能手软,打死他得了,还让他有力气追过来。

    李同光边用被子裹住她,边哄着:“师傅,这里人多眼杂不适合我们说话,我带你去我府中,到时候要打要骂要杀都随你。”

    他这样一说到是让任辛心中一怔:李同光进了她房间,她竟然没察觉到,而且外面六道堂众人也没察觉到。这说明,鹫儿的武功已经在她之上了。

    李同光扛起任辛,推开窗,足尖轻点将她悄悄带离了四夷馆。六道堂的人没察觉到是因为他们的人手都在保护礼王,谁能想到武力值比他们还高的任辛会被人掠走。

    羽林卫倒是察觉到了,可他们一看是侯爷还不乖乖让行?当初让羽林卫守住也是也有这么一个用意,这也是李同光的聪明之处。

    李同光将任辛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将系在被子上的绳子解开,任辛整个人都暴露在他面前。

    因为任辛本来也就打算休息了,所以此刻的她只着了一件里衣,连袜子都没穿。

    玲珑的身姿,曼妙的曲线,美丽的玉足,看的李同光喉头发紧。

    他赶紧侧过身,端起桌上的水灌了自己一壶。他想要师傅,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如果硬强,师傅不会饶过他而且会永远离开他,他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李同光喝完水又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对任辛说:“师傅,我……我不会对你干什么,只要你不想着逃跑好好听我说,我就解开你的穴道。”

    任辛此时又羞又愤,竟然就这样被鹫儿看光了,这个人真的是连尊卑都不懂了。

    但是如今她被点穴了,还被喂了软筋散,既冲不开穴道也逃不掉,她不配合的话,还不知道这个疯子会干出什么来。她只好眨眨眼,假意同意李同光说的话。

    李同光果然解开了她的穴道,反正她已经服了两倍的软筋散逃不掉,解了穴道师傅也能舒服一些。

    没想到他刚解开她穴道,任辛就从头上拔了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

    “李同光,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同光有些失落,师傅果然不信他了。

    他看任辛中了软筋散后还要拿簪子威胁他,而她的手又软绵绵的,于是握住她的手,又将簪子朝他的脖子进了一寸。

    他想告诉师傅,无论任何时候,如何境地,他这条命只要她想要都可以拿去。

    任辛见威胁他没用,马上将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虽然她没了力气,但杀死自己还是能办到的。

    李同光见状马上退出了几丈,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跪好:“师傅为何如此,你知道鹫儿不会伤害你的。”

    任辛知道他是可能不会伤害自己,但她更相信自己。她的命,命运,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你说吧,此刻又掠我来干什么?难道我之前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师傅,我说的也很清楚。我对您的爱是真的,您看看我,我是您的鹫儿,是您从小到大都疼爱的鹫儿。”

    “您那么疼我,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爱我呢?”

    李同光跪着靠近了一些,她马上把簪子往自己脖子上也抵的近了些,娇嫩的脖颈已经渗出了血水。

    李同光不敢动了:“师傅,你可以打我,折磨我,但你不要伤害自己。”

    说着他又将腰间的软鞭取下,扔到了床上,然后转身背对着任辛跪好。

    任辛有点动容,其实她才抽了他十几鞭,白色衣服上的鞭痕都还在,软鞭上的血水都还没干。

    所以,这家伙是连伤口都不管,竟在她走后冲开了穴道跟她回的四夷馆。

    可是鹫儿在皇后的事上就骗过她,现在如此惺惺作态,未必不是另一个谎言。

    “李同光,我曾经是最信任你的,可你却连皇后的事都欺骗我,现在在这装可怜博同情又有什么意思?”

    “师傅,我从不曾欺骗过您,给皇后娘娘报仇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至于皇后的陵园,我确实没有去祭拜过,因为圣上他对皇后的态度实在……”

    “所以,你为了上位就遗忘娘娘了,是吗?你忘记了当初是谁收留了你,是谁让我做了你的师傅?”任辛有些痛心疾首,她的娘娘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冷清地过,安帝不让他们祭拜,没想到她的徒弟也真的就没去过。

    李同光感觉到任辛的情绪有些激动,他转过身看着她,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簪子,生怕她激动之下再刺伤自己。

    “师傅,我没有忘记皇后的收养之恩,她同您一样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我虽然没去皇后陵园祭拜,可是我请了她的灵牌和您的放一起,每月月初我都会祭拜。因为我地位不稳,经常被调任,所以我在安国各县都放置了你们的灵牌,这样我无论到哪里都可以祭拜你们。”

    “师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朱殷,或者我带您亲自去看也可以。”

    竟是如此?所以是她一直误会鹫儿了?她的鹫儿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任辛放下了簪子,李同光赶紧上前从他手里夺走,顺便检查了她的发饰,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簪子。

    确定没有什么利器后,他又回到刚刚的位置跪好。李同光感觉到了师傅的情绪缓和,原来之前师傅抗拒他只是因为误会他了。

    想明白了原因他开心极了,只要误会解开他就知道怎样更好地拿捏师傅了。他的师傅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上强硬的手段,他是想好好疼爱师傅的。

    他跪的离任辛更近了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任辛:“师傅,原来你竟是如此误会我了。”

    他眼神里充满了忧伤,仿佛任辛此刻就是个负心汉。

    任辛一惊,怎么回事?他还委屈上了?她才该委屈好吗?大晚上的又是点穴又是下药将她弄来,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

    任辛又瞥了他一眼,他还是一动不动跪在床边,只是眼神依旧那么地“楚楚可怜”?

    任辛此刻有些心猿意马,她如今可是在侯府,还正在鹫儿的床上,而且她还只穿了里衣,鹫儿的情绪不太稳定,万一他要强她,她中了软筋散也无法反抗,还是先哄着,其他的以后再说。

    “鹫儿,你说的事,我会自己调查清楚的,但是你今晚这样子对为师,可知错?”

    “鹫儿错了,请师傅责罚。”李同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言辞恳切。

    任辛看他这样子,也不忍心责罚,到底是自己一手护上来的娃,而且他现在确实比她厉害了,不光武功在他之上,连手段都不输她,还知道给她下两倍的软筋散。

    自己教的好徒弟能咋办?宠着呗。

    “行了,你去拿些伤药过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李同光听她这样说眼睛一亮,果然误会解开了,师傅就不再抗拒他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到柜子那边取药,然后又回来跪好,像个有蜜糖吃的孩子。

    任辛浑身无力,而且她没穿外衣哪能直接下床?于是说:“你上床来,师傅给你涂药。”

    李同光听完像个猴子般一下跳到了床上,仿佛挨完鞭子满身伤痕的不是他。

    “看来,你不需要疗伤。”任辛揶揄他。

    “要的要的,师傅,鹫儿后背好痛,怕你不开心一直忍着呢。”李同光可得趁这机会拉一波同情。

    任辛让他背对着她,背上的伤口确实触目惊心,她下手虽然不重也没叫他伤筋动骨,但是皮开肉绽是肯定的了。

    时间又过去了这么久,流出来的血都干了,沾在衣服上,挺惨不忍睹的,要不是看他还活蹦乱跳地,任辛得内疚死,毕竟她不是真的想打他,只是想逼他放弃有些想法罢了。

    “你自己把衣服脱掉,床都脏了。”任辛出声,本来她的语气是十分冷淡的,可听在李同光耳朵里就是软绵绵十分好听。

    “师傅帮我脱。”他还想得寸进尺一些。

    “嗯?”任辛嗯了一声。

    好吧,他认怂,只好自己开始解腰带。今天这身衣服有些紧身,他解的又急,扯到了后背已经干了的伤口,于是后背又湿襦了一片。

    “唉~”任辛叹气,一双葱白柔软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李同光后背一紧,任辛解开他的腰带捏住他的衣领,轻轻地将外衣带着里衣一起脱下。

    李同光想转身,被师傅按住:“别动。”任辛并没有用力,只是那双手搭上他肩膀的时候他就跟中蛊了似的乖巧地原地坐好。

    “你这后背又流血了,得将流出的污血擦掉上药才有用。”

    “那我叫朱殷打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