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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惩罚

    人生苦短,其实不该在意太多。

    因为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

    岑清伊以往听昙华寺的慧远大师说过,曾经她觉得她已经深刻理解这句话了,她也觉得自己受的折磨够多了,她不想再在意什么。

    然而,人生像是自我循环的轮回,岑清伊撇弃了曾经的执念,她不去在意什么了,可现在她心底似乎又生出新的痴念了。

    如果沉溺于江知意不算是痴念,那为什么从一开始江知意就能“折磨”着她,或是悲,或是喜,江知意和她的情绪牵绊着。

    一再地想要保持距离,但命运的齿轮又让她们紧紧地舀合,岑清伊之前一直觉得是命运,现在她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命运吗?

    如果现在推开江知意呢?岑清伊现在不是最初误诊时的自暴自弃,也不是酒后失了理智,更不是发热期躁狂到难以自控……

    为什么不推开江知意?她们现在进行的标记是浅层标记,江知意的双手代替了她自己的双手帮她释放,说是惩罚,其实更像是奖励……

    明明都是手,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岑清伊在理智和情感的反复推拉中渐渐走向巅峰。

    江知意的手和她本人的信息素一样有魔力,否则不会让她如此着迷,岑清伊根本舍不得推开,她的腺体甚至渴望地叫嚣,想要标记。

    雷池,决不能越出一步,岑清伊释放自我,却又不敢全然的释放,她一点点压抑着释放自己身体里的疯狂。

    岑清伊真的觉得巅峰就在眼前,江知意却突然收手了,岑清伊像是坐在过山车上,制高点的兴奋还没来得及回落,便呈抛物线直直地坠地。

    巨大的空虚和失望淹没了岑清伊,她迷茫地睁开眼,注意到江知意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她有一种嘲弄感,她极力克制才没有问出口。

    所以,这才是惩罚,让她的腺体濒临巅峰,却不给她。

    江知意站起身,带起一阵水花,“今天到这吧,回去睡觉。”

    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岑清伊立刻低头,她腺体正难受,能睡着才怪,“你先回去吧,我等会的。”

    “我先回去,留你在这继续玩我的私人物品?”江知意揪住岑清伊的耳朵,凑近闻了闻,“难闻死了,再洗一遍,我看着你洗。”

    岑清伊后知后觉,可不应该啊,她回来时特意闻过,身上没有百合香,“你这样看着我怎么洗……”

    “你不洗,我帮你洗。”江知意伸手拿来莲蓬头,照着岑清伊一顿扫射。

    岑清伊无处躲,一张嘴,嘴巴里也灌满水,气得她小脸一扬,眼睛一闭,小白牙一龇,人工水枪开始扫射。

    莲蓬头的水突然移开,岑清伊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鼓着腮帮子的小水枪还在扫射,这会儿也看清了她扫射到江知意最后一处腺体位置……

    咕噜一声,岑清伊一紧张,洗澡水直接吞下去了,还呛到差点咳嗽。

    视线爬过平坦紧致的小腹,又爬过高耸的山丘,最后注意到江知意抿着唇,定定地望着她。

    岑清伊咳嗽几声,低头道“我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她的枪法那么准……

    “转过去。”江知意不客气地踢了一脚岑清伊的小腿,岑清伊麻溜地转过去,“你回去吧,我洗完就回去。”

    哗啦,莲蓬头重新对准岑清伊的后背,江知意抬手轻轻拍了一巴掌,少有的无奈娇阮语气,“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老实。”

    岑清伊不想洗了,怕再折腾下去,她会受不了,江知意却按着她,“头发还没洗,往哪跑。”

    江知意拉岑清伊起来,站到花洒下,主动帮她洗头发。

    岑清伊头一次享受洗头服务,就是场所和状态有点尬,如果不是浴室,如果不是不着寸缕,那就好了。

    身体沐浴露是岑清伊强烈坚持自己涂,江知意才没有代劳。

    过于害羞非要江知意背过身去,江知意啧了一声,“你哪里我没看过,还跟我不好意思,小屁屁上有颗痣我都知道。”

    岑清伊这次说什么不依了,推着江知意出去,红着脸嚷道“你不要乱看!”

    岑清伊自己都不知道后面有颗痣,等浴室就她一个人,她还拧过去照镜子,居然还真的有颗痣。

    岑清伊无言,标记时江知意明明看起来全身心享受……这人到底都在看哪里啊?不知羞的家伙,等下次她也要看看江知意哪里有痣!

    这念头闪过几秒,岑清伊自己都愣了下,什么玩意?岑清伊,你在期待下一次?

    这是不对的!岑清伊有些懊恼,她一个三好alha被江知意带偏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两人都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3点。

    江知意睡床上,岑清伊睡地板,江知意睡在床边,岑清伊紧挨着床。

    半晌都没有听到江知意动了下,岑清伊轻轻叫了一声,“江医生。”

    “嗯。”江知意翻了个身,手耷拉到床外。

    “我……”岑清伊抿抿唇,盯着正上方纤细的指尖,低声道“我今晚趁你睡着出去了。”

    “嗯。”

    “我、我去了医院。”岑清伊其实不必向江知意报备,但心里却又觉得瞒着她不好,索性就交代了。

    “秦蓁身体不好,你说是你的原因,所以你觉得陪她检查是应该的。”

    “嗯。”岑清伊低声道“她家里其实没什么可依靠的人。”

    “所以你要当她一辈子的依靠?”

    “不是。”岑清伊蹙起眉头,“只是觉得既然要断,也得做好收尾,要是她因为我犯病,我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