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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预言的变化

    船舱内空气清新无比,香包里的薄荷香味在这个闷热的季节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让人心广神怡。

    水无月的状况并没维持多久,到了中午该做饭的时候就为大家准备伙食了,准备伙食的时候状态和平时无异,好像根本就没有涟漪这件事发生过一样。

    白玉堂靠在船上盯着忙碌的水无月,不由得暗自叹气,我和无月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唯一给人的不同就是别人可以了解她的一切,唯独不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有的人,可以彼此了解交心,但是从来不问对方的出处,以往过去的背景,可是水无月不一样,以往的过去背景大概了解,出处也基本知道,就连她那个可以预言的能力都不隐瞒。

    明明那么清楚水无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的他们,却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和水无月是那种掏心窝子的朋友,充其量就是那种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水无月的生死朋友而已。

    古代武者认为,一个队伍中,如果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队友,那就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因为在打斗中,顾前难顾后。

    水无月,看着离人很近,真的认真算起来,她却离人好远好远,远到他们无法触及。可是若是说她离人好远好远,但是她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陪着他们经历一件又一件的故事。

    最让人难忘的,不是那种喜欢至极的人,也不是那种恨之入骨的人,而是水无月这种似远似近的人,而且还是个绝色佳人。

    等待大家都在吃饭的时候,水无月不断的提西湖的美景怎样怎样好,怎样怎样美,并且提醒包拯千万不要忘记适时的提拔一下苏轼这个大诗人。

    水无月的样子看似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大家还是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要说水无月没事,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饭后,水无月还让自己非常忙碌,在刷碗筷,其实这些都可以让那些士兵们自己动手,可是这会水无月抢着要做。

    刷完碗筷,天色也虽然还是阴郁,但雨已经停了,水无月架好古筝在船头安静的坐着,大约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开始抚琴。

    抚琴之前水无月让大家尽量打坐练功,因为她弹奏的是那首修炼内功的乐曲,只有这种乐曲,才能让水无月进入一个放空的状态,只弹琴,什么都不想。

    只是,这一曲结束后,在那些士兵们都在奇怪自己的内力怎么有所增加的时候,水无月又弹奏了一曲别的歌,是那天临走的时候,涟漪在扬州弹奏的一首《遗憾》。

    水无月想体会一下涟漪当时弹奏的心情,那种无限的悲伤究竟是怎样的感觉,涟漪是个有爱心的女人,水无月在她身上看到的只有一颗爱心,她并不坏,可是为什么能够搅浑整个江南官场?

    自己的能力从来没出过问题,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来到宋朝以后,修炼内功乐曲,好像又衍生出来很多不同的能力,能力在一点点的变化,只能说是增加了,从来没减少过。

    例如,听力强了,眼睛或许能看到一个人死亡前更早的前兆,估计身上这种香味也和来到宋朝以后脱离不了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在二十一世纪不同。

    其实水无月并不清楚,二十一世纪是个被空气污染的时代,而宋朝的空气清新具有灵气,外加上修炼,让身体有了明显的改变。

    曲到深处,水无月的心情也阴了下来,暗叹:涟漪,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真的是你吗?还是说我的猜测是错的?

    从西湖南码头到北码头一共用了四天的时间,这些天水无月表现的没什么异常,但是就因为太过正常了,所以才让大家觉得不正常。

    下船以后,士兵们都忍不住开始舒展拳脚,在船上的日子不好过,唯独蒋平活跃了,每天在水里钻来钻去的,水下功夫了得。

    北码头这边的繁荣街要比南码头那边的大一些,穿过北码头就是灵桥镇,繁荣街有官驿,是专门给过路官员提供免费住宿的驿站。

    “相公,我求你了,别把钱拿走,求你了,儿子还指着这些钱看病呢!”一个女人苦苦哀求一个男人,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只为求她的夫君能够给她留下儿子的看病钱。

    女人的相公使劲的拉扯着一个包袱,他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下的女人,“我叫你松手听到没?老子已经写了一封休书给你了,现在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钱而已,你那儿子是不是我的还两说呢!老子替你白养了几年儿子,付了这么多年的医药费,算是对得起你了!滚!”

    语毕,一脚踹开自己的妻子,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人肯帮忙,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就连围观都懒得围了,看了两眼就走过去了,私底下再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