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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渔村来的傻小子
“哎，我说你这人也就是太老实了，这好事怎么能让他一家占呢！”小芸的娘翠姑，从渔船上回来，气呼呼地指责小芸爹段老六。
段老六深深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那会儿不是你嫌他是要饭的，扫把星，又傻又笨真没用，一口吃的也不给，把他赶出去了啊！”
“说你笨还不承认，你不会看啊，要知道他这么会捕鱼，我留还留不及呢！”翠姑一边推搡着段老六一边骂到“你个窝囊废，还不快点把他给我找回来！”
“唉”段老六无奈地用胳膊甩开她“现在人家在老三家呢，叫我怎么找啊，叫我跟人抢呀。”
“你说我怎么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不会偷偷把他找来，多给他吃的，我不信他还会回那娘俩家去。”
“那给三嫂那怎么说？”
“怎么说，能怎么说，他不给人吃饱，还不让人换家主人了？”
“她娘，这让别人怎么说咱家？再说三哥走的早，有个小伙子帮忙，咱们也不担心三嫂家了嘛！”段老六说什么也不肯听。
翠姑气的直跺脚也没别的办法，就跟喝了一大缸子陈醋似的“还是她胖三婶有能耐啊，肯定老早就瞄好了那小子，你就没那眼光！”翠姑说着用手指狠狠的点了一下段老六的头，老六只顾闷头不理她了。
“芙儿，芙儿”小芸在芙儿家门口叫她“你知道吗，三娘家来了个傻子，可会捕鱼了，三娘管他吃饭，他就给三娘家捕鱼！”小芸有模有样的说“好多人都去看他呢！”
“傻子还会捕鱼啊？”芙儿好奇的问。
“恩”小芸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娘说她是傻子！人家只管他吃饭，他就拼命的捕鱼，一天能捕好多呢，他捕哪哪有大鱼，你说怪不怪？”
“真的呀，那胖三婶家有人干活了，她肯定就不骂招弟了吧”芙儿关心的问。
“不骂才怪！”小芸抱不平的说“还是天天骂！”
“招弟真可怜，要是三叔还在就好了！”芙儿好同情这个小姐妹。
“可不是呢，三爹在时，三娘也不打招弟，招弟就能跟以前一样和我们玩了！”小芸也怀念地说。
突然海滩上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吵闹声，有喊骂声，有嬉笑声。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芙儿好奇地从院里往外望。
小芸边冲出院子边说“我去看看！”没一会儿又跑回来“芙儿，快来看啊，沙滩上好多人呢，出海的都回来了，也不交鱼，都在看那个傻子呢！”
“不就是个傻子么，有什么好看的？”芙儿放下手里的菜也有点好奇地问。
“想这么多干什么，去看看就知道了！”小芸说着拉着芙儿也跑到了沙滩上。三挤两挤就挤到人群中间了，只见中间是胖三婶和翠姑，还有几个村里的婆婶围着坐在地上的一个又脏又呆的十四五岁的男孩，正在激烈的争吵。
小芸凑近芙儿的耳朵，小声地跟芙儿说“你看，就是这个傻子！”
芙儿想着原来只是看傻子，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一心想着快点回去做饭，可小芸兴致高的很，拉着她的手不放还不停的为芙儿讲解“有一天他到我家要吃的，我娘就把他给赶走了，后来我娘知道他能捕鱼，可后悔没有留住他了！”小芸又悄悄地告诉芙儿“为这事儿，今天还跟我爹赌气没有出海呢。”
芙儿一听要饭的，突然想起了大姐结婚那天见到的那个孩子，这才踮起脚，向几个婶娘围的缝里张望：坐在地上的一个又脏又呆的十四五岁的男孩，深秋的天气，这个男孩的衣服破的只能遮羞，脏的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脸上糊了不知道多厚的黑垢，头上就跟顶着一个鸟窝一样，头发不听话的树枝一样四处乱长，把脸都全挡住了，连眼睛跟嘴都看不全。
虽然比上次看起来更脏了不知多少，但芙儿一眼就认出来，就是那天那个孩子。说不清为什么，她突然间很想把这个孩子领回家，给他洗干净，她觉得只要洗干净了，他就是一个正常人了，不再是傻子。
芙儿也听明白了几个婆婶们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傻子是公共的，不能只给胖三婶家捕鱼，也得给别人家干活，所以他们都相约早点回村来讨论这个事情。
外面圈里也有人说不同意只给胖三婶家干活的，也有人同情她们孤儿寡母的，大家各说各的，吵闹不已。
那个傻子，自己高兴地坐在地上玩沙了，还不时发出呵呵地傻笑声，有好事的人就逗他，“嘿傻子，你说‘我叫傻子’。”他也跟着说“你说我叫傻子。”引的人们不时的大笑！
“怪不得吃生的呢，原来他是个傻了，真可怜啊。”她心里默默地想。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外面有人高声喊着，人缝里闪开一条路，村长被人簇拥着进来了！
“怎么回事啊？”村长问胖三婶。
“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地吧！”胖三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这个傻子是我救的，我管他吃，管他住，可是别人说要让他轮着给各家打渔，我白养、白教了他这么长时间啊！”
“这不能！”村长淡定地说。
“村长，你不能偏心！”翠姑也不依“有好处，大家都有份的，怎么能让老三家独吞呢！”
段老六深深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那会儿不是你嫌他是要饭的，扫把星，又傻又笨真没用，一口吃的也不给，把他赶出去了啊！”
“说你笨还不承认，你不会看啊，要知道他这么会捕鱼，我留还留不及呢！”翠姑一边推搡着段老六一边骂到“你个窝囊废，还不快点把他给我找回来！”
“唉”段老六无奈地用胳膊甩开她“现在人家在老三家呢，叫我怎么找啊，叫我跟人抢呀。”
“你说我怎么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不会偷偷把他找来，多给他吃的，我不信他还会回那娘俩家去。”
“那给三嫂那怎么说？”
“怎么说，能怎么说，他不给人吃饱，还不让人换家主人了？”
“她娘，这让别人怎么说咱家？再说三哥走的早，有个小伙子帮忙，咱们也不担心三嫂家了嘛！”段老六说什么也不肯听。
翠姑气的直跺脚也没别的办法，就跟喝了一大缸子陈醋似的“还是她胖三婶有能耐啊，肯定老早就瞄好了那小子，你就没那眼光！”翠姑说着用手指狠狠的点了一下段老六的头，老六只顾闷头不理她了。
“芙儿，芙儿”小芸在芙儿家门口叫她“你知道吗，三娘家来了个傻子，可会捕鱼了，三娘管他吃饭，他就给三娘家捕鱼！”小芸有模有样的说“好多人都去看他呢！”
“傻子还会捕鱼啊？”芙儿好奇的问。
“恩”小芸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娘说她是傻子！人家只管他吃饭，他就拼命的捕鱼，一天能捕好多呢，他捕哪哪有大鱼，你说怪不怪？”
“真的呀，那胖三婶家有人干活了，她肯定就不骂招弟了吧”芙儿关心的问。
“不骂才怪！”小芸抱不平的说“还是天天骂！”
“招弟真可怜，要是三叔还在就好了！”芙儿好同情这个小姐妹。
“可不是呢，三爹在时，三娘也不打招弟，招弟就能跟以前一样和我们玩了！”小芸也怀念地说。
突然海滩上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吵闹声，有喊骂声，有嬉笑声。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芙儿好奇地从院里往外望。
小芸边冲出院子边说“我去看看！”没一会儿又跑回来“芙儿，快来看啊，沙滩上好多人呢，出海的都回来了，也不交鱼，都在看那个傻子呢！”
“不就是个傻子么，有什么好看的？”芙儿放下手里的菜也有点好奇地问。
“想这么多干什么，去看看就知道了！”小芸说着拉着芙儿也跑到了沙滩上。三挤两挤就挤到人群中间了，只见中间是胖三婶和翠姑，还有几个村里的婆婶围着坐在地上的一个又脏又呆的十四五岁的男孩，正在激烈的争吵。
小芸凑近芙儿的耳朵，小声地跟芙儿说“你看，就是这个傻子！”
芙儿想着原来只是看傻子，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一心想着快点回去做饭，可小芸兴致高的很，拉着她的手不放还不停的为芙儿讲解“有一天他到我家要吃的，我娘就把他给赶走了，后来我娘知道他能捕鱼，可后悔没有留住他了！”小芸又悄悄地告诉芙儿“为这事儿，今天还跟我爹赌气没有出海呢。”
芙儿一听要饭的，突然想起了大姐结婚那天见到的那个孩子，这才踮起脚，向几个婶娘围的缝里张望：坐在地上的一个又脏又呆的十四五岁的男孩，深秋的天气，这个男孩的衣服破的只能遮羞，脏的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脸上糊了不知道多厚的黑垢，头上就跟顶着一个鸟窝一样，头发不听话的树枝一样四处乱长，把脸都全挡住了，连眼睛跟嘴都看不全。
虽然比上次看起来更脏了不知多少，但芙儿一眼就认出来，就是那天那个孩子。说不清为什么，她突然间很想把这个孩子领回家，给他洗干净，她觉得只要洗干净了，他就是一个正常人了，不再是傻子。
芙儿也听明白了几个婆婶们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傻子是公共的，不能只给胖三婶家捕鱼，也得给别人家干活，所以他们都相约早点回村来讨论这个事情。
外面圈里也有人说不同意只给胖三婶家干活的，也有人同情她们孤儿寡母的，大家各说各的，吵闹不已。
那个傻子，自己高兴地坐在地上玩沙了，还不时发出呵呵地傻笑声，有好事的人就逗他，“嘿傻子，你说‘我叫傻子’。”他也跟着说“你说我叫傻子。”引的人们不时的大笑！
“怪不得吃生的呢，原来他是个傻了，真可怜啊。”她心里默默地想。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外面有人高声喊着，人缝里闪开一条路，村长被人簇拥着进来了！
“怎么回事啊？”村长问胖三婶。
“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地吧！”胖三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这个傻子是我救的，我管他吃，管他住，可是别人说要让他轮着给各家打渔，我白养、白教了他这么长时间啊！”
“这不能！”村长淡定地说。
“村长，你不能偏心！”翠姑也不依“有好处，大家都有份的，怎么能让老三家独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