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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列车上的哭泣声


    “牛啊,哪个学校?”男人看了一眼刘一鸣,农村孩子考上京城大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华清大学,俺娃是状元!”刘建军恨不得拿个扩音器大声喊。

    “啊!了不得了。”车厢里另外一个睡在上铺的老头儿也探头好奇的看着刘一鸣。

    高考状元的身份轻易的让刘建军与两人联系起来,有了话题。他们索性下了床铺,把包里带的吃食摆在小桌板上边吃边聊,倒是把正主刘一鸣撩到了一边。

    没想到刘建军还有做显眼包的潜质,刘一鸣默不作声乖巧的坐在床上时不时接过刘建军递来的食物,看着这个苦了一辈子的男人身上逐渐有了从没有出现过的自信。

    夜里,类似孩子做噩梦发出的悲惨哭声响彻整个软卧车厢,声音传出瞬间戛然而止,就像忽然按下暂停键。

    刘一鸣出去时隔壁车厢外已站满了人,关切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中年夫妻,男人尖嘴猴腮,嘴角上长了一颗大黑痣,不断抱拳对众人抱歉道,“孩子生病了,去京城看病,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见谅见谅!”

    “没事,孩子怎么样,严重吗?刚才听他的哭声好像被吓到了。”

    “老毛病,夜里严重些,白天好很多。”女人穿着格子衬衣,焦虑的回答。

    “孩子病最头痛,去了京城就好了。”

    “对,到了好好看看,病不能拖。”

    既然没事刘一鸣准备回车厢睡觉无意看了一眼男人的手,双手干瘪,布满了深深的黑色纹路,这是一双典型农民的手,在前世农村人极少有人舍得坐商务舱,何况在79年,转念一想释然,自己和刘建军何尝不是农民,没有贺子清帮助硬座都得靠运气,说不定别人也是和自己一样呢。这段时间跟踪案子跟出毛病了,看谁都有问题。

    隔壁再也没有发出声音,火车哐当声犹如催眠曲。

    出站口,刘一鸣背上背着一个包,前胸挂一个,左右手还提了两个,刘建军扶着包亦步亦趋的跟着人流。

    隔壁车厢夫妻抱着一个约两岁左右的娃娃从身边走过,刘一鸣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们年龄至少40往上,两岁的娃娃?不及细想,刘建军差点被挤倒,他丢下手里的包扶住他,回头再看夫妻时,早已不见踪影。

    远远看见孙志鹏摇晃着写着刘一鸣名字的牌子刘一鸣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亲人了。孙志鹏带着一个司机开来一辆吉普车,现在京城大街上一路畅行没有堵车的情况出现。

    坐在车上刘一鸣、刘建军好奇的看着窗外这座古老且伟大的都市。

    大街上的色彩不多,蓝灰色依然是主色调,单调的且简陋的城市依靠熙熙攘攘的人群烘托着生机和繁荣。

    目光所及,女性大多扎着两根麻花辫,男性剪着平头,戴眼镜的人不少。街道宽阔,随处可见穿梭的自行车,汽车这年头没有办法搞到,自行车必须搞一辆,不然城市太大去哪儿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