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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篇四十二)有敌来袭

    “将军,不好了!里单人偷袭了!”

    三日后的一个月色暗淡、星光不见的深夜,当南宫亓玥正在营帐之内跟谢言风和几名副将商讨军情时,忽然有士兵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偷袭?”

    惊讶的收起手里的折扇,谢言风道:“怎么他们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偷袭?”

    “他们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好像早已经料到了里单会偷袭一般,南宫亓玥神色不变的看向已经站起身来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两名副将。

    “李将军、罗将军,吩咐下去,全力抗敌!”

    “是!”

    李雄魁和罗升材领了军令,便迫不及待的转身走出营帐去指挥将士抗敌。

    而谢言风见南宫亓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你好像早已经料到里单国会在今晚偷袭我们了?”

    “倒也不是早已料到。”

    摇了摇头,南宫亓玥道:“今早起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今天的天气沉闷不已,直到正午太阳都没怎么出来,因此我推断最迟今晚,肯定会有一场风雨要来。而一旦风雨来临,里单国必定会趁机派人偷袭。”

    “啧,趁下雨来偷袭?他们也不怕万一雨大了再迷了路?”

    听了南宫亓玥的话,谢言风嘲讽的一笑。

    “可是他们未免也太心急了吧,现在还没下雨呢,这不是专门来找打吗?”

    “或许……是有什么事儿让他们等不下去了吧。”

    即使白天的时候料到里单国会在今晚下雨之时前来偷袭,但是在风雨之前来,却还是出乎了南宫亓玥的意料的。

    思索了片刻,南宫亓玥却怎么也猜不透他们提前来的目的。

    “或许是上天相助吧。”

    听着外面传来的越来越明显的厮杀声和兵刃相接的声音,谢言风本来正缓缓摇着折扇的手忽然顿住了。

    里单国的人来偷袭,会不会打到伙房去?那颜凌歌她……

    想及此,他脸色一变,收了折扇就赶紧往外走去。

    南宫亓玥见他如此反常,便不禁出言问道:“怎么了言风?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

    脚步顿了顿,谢言风扭过头对南宫亓玥干巴巴的笑了笑。

    “我忽然想起了一点儿……私事儿。”

    “私事儿?”

    站起来慢慢走到谢言风身边,南宫亓玥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言风,虽然你从小到大没个正行,但是我了解你,你根本不怎么会说谎。”

    “哈哈,是……是吗。”

    有点儿无措的挠了挠头,谢言风头一次面对南宫亓玥,紧张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嗨,就是前些天跟你说过的那个……我爹故人的孩子,这里单人不是来搞偷袭了吗?我去看看她,不然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真的?”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听出了南宫亓玥的怀疑,谢言风赶紧举起右手向天立誓。

    “那你去吧。”

    虽然心里还有一丝怀疑,但是南宫亓玥却也并不想过多干涉谢言风的事情。

    谢言风听南宫亓玥不再追问自己了,刚松了一口气打算往外走去,可接下来南宫亓玥的一句话,却又让他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算了,既然你和谢伯父都那么在意他,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呃……你身上伤还没好,就先……先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谢言风一边在脑子里快速想着阻止南宫亓玥跟自己一起去伙房的对策,一边在心里暗骂颜凌歌“连累”了自己。

    “这点儿皮外伤,没什么的大碍的。”

    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见一见谢园伯的那位“故人之子”,所以不待谢言风再次拒绝,南宫亓玥就率先提步往外走去。

    谢言风见此,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颜凌歌此时不在营帐之内。不然若是被南宫亓玥发现她私自潜入军营,后果,实在是不敢设想。

    ……

    ……

    南宫亓玥和谢言风出了营帐之后,便发现厮杀之声只从驻扎营帐的后方传来,而那里,正是军队粮草的存放之地。

    “他们是想烧毁我们的粮草!”

    侧耳听着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谢言风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折扇。

    这里单国真是卑鄙啊!若是他们今晚真的得逞了,那这里驻扎的几万将士的口粮可就都没有了。

    “看着没有火势,先过去看看。”

    此时,就连南宫亓玥都有点儿猜不透里单人的意图了。

    偷袭?还算是正常,可是选择在一个快要下雨的夜晚烧毁粮草,这怎么想都是一件不正常的事儿。

    所以不再耽搁时间,南宫亓玥快步往粮草存放的地方走去。

    可是刚一走到存放粮草的营帐之外,他就看到十几名将士正押着十几个个黑衣蒙面的人跪在地上。

    “李将军,这是?”

    一步步走到李雄魁跟前,南宫亓玥紧皱起眉头。

    “回禀将军,就是他们几个想来对我们的粮草做手脚,不过还好咱们的人发现的早,他们还没能得逞!”

    李雄魁厌恶的剜了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一眼。

    “就这几个人,还想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生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这十几个人?”

    慢慢打量着即使刀压在脖子上、被迫跪在地上也仍旧昂着头、明显不服的十几个人,南宫亓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