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50、吃豆腐

    魏禹问:“哪个日?”

    李玺还以为他在考自己,突然点紧张,“日日日……”

    哪个日呢?

    讲训诂的时候也没怎么日啊?

    看着小金虫急红的脸,魏少卿难得生出罪恶,“乖,先不日,留着。”

    “哦哦。”李玺完全不知道“正直”的魏夫子变了颜色,还下定决,下次他再讲课的时候一定认真听。

    第二天,再上小课的时候,小福王果然听得很认真,琥珀色的眼睛圆溜溜地睁着,不敢错过一个字。

    只,魏夫子没讲到“日”字。

    往前翻了翻,也没讲。

    又不意思问,怕已经讲过了,自己没听,再让魏夫子伤。

    毕竟嘛,他都决定要追人了,连上人讲课都不听,怎么可能追得上?

    怀着这份小小的愧疚,小福王整堂课都无比认真,还煞介事地跟魏夫子讨论了一下如何“清寡欲”的问题。

    下午郑孞的器乐课,小福王终于可以放大招了。

    别人都坐到了,琴也摆了,唯独李玺盘着腿,抱着手臂,一脸得意。

    “又没带琴?”郑孞露出无奈之色,实际内暗喜。

    又可以把鸟鸣涧给他弹了,长姐知道了定然欢喜。

    谁知,小福王高深莫测地摆了摆手,扬声道:“小胡椒,把我的琴拿上来,让大伙开开眼!”

    唰的一声,胡娇从屋顶翻下来,落到格扇窗外,然后冷着一张俏俊的小脸,旁若无人地走到李玺案前,哐当一声,把琴放下。

    李玺疼地直呲牙,“轻些轻些,这可书昀兄送我的定情信物。”

    胡娇“哦”了一声,又把琴拿来,再次“哐当”一声放下。区别在于,这次的“哐当”声比上次小了点。

    李玺:“……”

    郎君们哈哈大笑。

    萧三郎边笑边拍桌子,“福王,山长定的规矩,入学宫者一律不许带伴当女使,你这个做学令官的怎么带违规?”

    李玺啧了声:“小胡椒才不女使,我妹妹!”

    萧三郎酸溜溜,“刚刚认了崔家小娘子,又来一个?怎么但凡长得俊俏些的,都福王的妹妹?”

    “这亲妹妹。”李玺指了指萧三郎,“小胡椒看清这张脸,若在大街上碰见了,不必客。”

    胡娇点点,走到萧三郎身边,不知从哪l找来一根戒尺,照着他的屁股就抽了过去。

    萧三郎嗷的一声:“不‘大街上碰见了不必客’吗,这还没出学宫呢!”

    “先练练。”胡娇又打了一下,然后跳出窗口消失了。

    众人拍着桌子,笑得肚子疼。

    郑孞也在笑,不由把当初那个小小软软的婴孩和眼前这位身手矫健的小娘子作对比,顿觉神奇。

    如果胡娇真那个孩子,他也算第一个抱她的人。胡娇的生母,算他的恩人。

    明日来时,给她带把刀吧!

    她身的那把刃都卷了。

    李玺的琴不出意外的引了全场关注。

    “怎么花l胡哨的,这啥琴?”

    “五彩缤纷琴,魏夫子送的。”李玺借机秀恩爱。

    贺兰璞凑过来看了看,小声道:“玺哥哥,没看错的话这三木大师的‘仙乐琴’吧?世上仅此一把,原为前朝公主大婚所做,只还没等到公主大婚,就……”

    就亡了国。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乱了。

    李玺不甚在意道:“前朝昏君无道,亡国也活该,琴何错?”

    “得。”郑孞满眼欣慰,“琴t无辜,坏全赖抚琴之人。”

    “才学高绝、怀天下之人,奏出的就盛世雅乐、清平乐章;贪图享乐、奢靡无度之人,弹出的自然亡国之乐、靡靡之音。奏乐亦做人,诸君当谨记。”

    “谨遵先生教诲。”众人身,恭敬行礼。

    郑孞李玺投去赞赏的目光。

    看吧,还他教导方,小外甥越来越勤学上了。

    这堂课李玺上得很认真,一来的定情信“琴”,二来想学了弹给魏禹听。

    魏少卿接他下学的时候,福王机智地耍了个小机。

    魏禹问:“今日学得可还顺利?”

    李玺做出一副很累很苦恼的样子,“还行吧,不算,总也学不会……不然我先不回王府了,去找一下二姐姐,让她帮我补补课,省得明天还要被郑夫子骂。”

    一边还一边拿圆溜溜的眼睛瞄魏禹,生怕魏少卿不解风情。

    在,魏禹没让他失望,笑道:“听敏之兄,福宁县主近来身子了,又苦夏,似不方便动弹。”

    “可不么,”小福王叹息一声,“大姐姐还在路上,至少俩月才能回京,三姐姐和我一样,个草包,难不成我要进宫请祖母教我吗?”

    魏禹配合地摇摇,“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还不要劳烦她老人家为。”

    “呀,可还谁能教我呢?”琥珀色的眸子瞄啊瞄。

    魏禹笑意加深,“王爷若不嫌弃,魏禹倒会弹两下。”

    小福王眼睛亮晶晶,“比郑夫子弹得还?”

    “不及师兄,不过师出同门,也算一脉相承。”

    “妥了妥了。”李玺见就收,“劳烦书昀兄跟我回府,帮我补一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