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78、口口

    李玺被丢到床上,半点不慌,反倒一脸期待。

    “你要把我捆起来吗?双腿口口,绑在床柱上,手腕拢到一起,压过头顶的那种?”

    “或者把我翻过来,脸压在被子上,全身口口口,只许膝盖撑着床,其他地方都要拱起来?”

    “还是把我吊在秋千上,一摇一晃,摇一下叫一声哥哥,如果害羞不肯叫,就要把我口口到哭?”

    魏少卿青筋暴起,“你都从哪里学来的?!”

    “话本上呀!”小福王丢给他一个“你怎么这么单纯”的眼神,“不然你以为我每天打着夜明珠是在看什么?”

    当然是为了他们将来的幸福生活在努力呀!

    “就是我不太懂,上面那些‘口口’‘口口口’是个啥?有时候整页都是‘口口口口口口’,看也看不懂……”

    魏少卿深吸一口气,果然把小福王翻了个面,不过,不是为了“只许膝盖撑着床,其他地方都要拱起来”,而是伸长手臂,从枕下掏出一撂小话本。

    小福王还激情留评——

    “这本是《娇艳小王爷和冷面少卿的强制爱》,那个少卿好美好霸道,小王爷也是乖乖的,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刚翻到的那个是《霸道王爷和他的逃家小男宠》,我觉得不太好看,那个王爷也太扯了,家里养了一院子男宠,宗正寺也不管,怎么可能?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我早——”

    “我早打他了!”

    小福王机智地发现魏少卿脸色不大好,连忙转移话题:“书昀兄,你看到那本《孤苦伶仃的小王爷和全天下最最最疼他的大理寺少卿》了吗?你说,像不像我们?”

    魏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话本往床下一丢,把他翻过来,俯.下身,“哪里像?”

    “就是……像他们一样,我心仪你,你也心仪我……吧……”

    刚刚说那样劲爆的话都脸不红气不喘,此时含蓄地表白了一下下,反倒眸光闪动,红了耳尖。

    魏少卿深吸一口气。

    被吃得死死的。

    “去掉‘吧’。”

    “啊?”

    “我也心仪你,没有‘吧’。”魏少卿眸色微暗。

    “看吧看吧,还是拜倒在了我的大弓之下吧!”小福王嘴角翘得老高,琥珀色的眸子水润晶亮,比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石还要美。

    “我跟你说,下次我再去买小话本,一定要跟掌柜说,我已经十八岁了,不要这种带口口——唔……”

    亲、亲了!

    小话本上的口口要来了!

    和、和小话本上说的一样,是很凶又很温柔的魏少卿,是掐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的魏少卿,是目光沉沉、嗓音低哑,想要口口口口的魏少卿!

    口口口口是什么呀?

    话本上没说,小福王有点慌。

    魏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把小话本上的口口口口上演一遍,只是克制地亲了亲,碰了碰,不吓到他的小金虫虫。

    显然比当年考科举的时候还要多。

    甚至有些庆幸,那时候没跟这只小东西相认,不然八成考不上了。

    “好了,寿安县主要回府了,换身衣裳,去膳堂吧!”魏禹克制地给他拢好凌乱的前襟。

    “我也想亲亲你……刚刚只有你亲了我,我没有亲你。”李玺眨巴着眼睛,装可怜。

    魏少卿目光沉了又沉,嗓音哑了又哑,“好。”

    李玺嗖地一下翻过身,把他压下去,亲!

    架势拉得挺足,其实小虫爪软叽叽,小虫嘴也湿湿软软,看不出凶猛霸道的样子,反倒乖乖的。

    而且不太会。

    像只小奶狗似的啃来啃去。

    最后,还是魏少卿没抵住诱惑,主动亲了回去。

    李玺在心里偷偷笑,这样就可以亲三次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

    安乐伯没用一个月,很快就把棉衣全部做好,带来福王府,足足拉了十大车。

    一同带来的还有常安坊的名册,凡是十四岁以下,不管在籍的还是不在籍的,都算上了。

    “孩子们长得快,棉衣棉裤特意做大了一些,袖口这样折进去,明年再拆开,能多穿两年。”

    “料子也选的耐脏耐磨的,哥哥穿不得了还能给弟弟。”李庸随手从车上扯了两件,拿给李玺看。

    李玺瞧着他,“你这不挺会办事的么,怎么分不清轻重?”

    李庸苦着脸,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不是家里孩子多嘛,老爹只管生不管养,全丢给我,不然我为啥娶不上媳妇啊?谁家小娘子愿意一进门子就养一窝小叔子啊!”

    “少卖惨。”李玺笑他,“你问问魏少卿,这招是不是爷玩剩下的!”

    李庸嘿嘿一笑,并不犟嘴。

    不过,李玺也知道,安乐伯府过得确实不行,不然也不会卖了崇仁坊的大宅子,搬去工匠聚集的常安坊。

    这些棉衣用的全是蚕丝绒,且做得十分厚实,大概把安乐伯府的家底都掏空了。

    李庸这事办的,让李玺对他高看一眼。

    到底心软了,丢给他几颗金豆子,“拿去吧,这些衣裳算是咱俩一人出一半。”

    李庸却不肯接,一脸正气地说:“爷爷本就是为了罚我,我花多少都是活该,断没有让爷爷破费的道理!”

    李玺挑眉,“行,既然你这么不求回报,窑场的事我也就不提了,免得伤了你的高风亮节。”

    李庸差点跪了,“爷爷,不是,亲爷爷,窑场的事还是可以提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