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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欺瞒、背叛和谎言(3)

    “明天是晴天,”老邹翻看手机天气预报,“你晒被子吗?”她问我。

    学医的人都很喜欢晒被子,四楼的晾晒场常常挂满了衣服、被子和鞋子,还有些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在四楼顶晒草药,最多见的是晒荷叶,做荷叶茶消肿利水,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公园的池塘里摘的荷叶……

    他们把荷叶洗干净之后,用棉绳串起来,挂在晾被子的架子上,若是把被子晒在荷叶旁边,晚上被子上都有些荷叶的味道,地上还有摆着摊子晒艾草、薄荷、甘草、黄芪……

    如果你身边有医学生,家里有从事医疗工作的亲戚,身体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他们/她们吧,比去医院方便,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麻烦给他们/她们发个红包。

    因为学医的人,都缺钱。

    “晒,”我说,“虽然我,上个星期才晒过。”但是上海的天气实在是太潮湿了,虽然我喜欢空气中夹杂着湿润的水汽,但是过分潮湿,被子睡上去总是有一种不那么干爽的感觉。

    吃完晚饭,我就又上楼去看书了,没一会儿,小娟也上楼来看书,“大哥,你鞋子都干了,怎么还不收?”她给我两袋梅子,“我给晒忘记了……”她这么一提醒,我忽而想起楼顶我还晒了两双鞋。

    我拿起我的大爷样式的茶杯,“我上去收一下。”登上楼顶,“我拿茶杯上来干什么?”索性又去开水房打了一杯开水,低头又瞧见地上晒的黄芪……

    “我看看干没干……”我自言自语道,弯腰拾起我的运动鞋。

    硬纸板上晒的黄芪,切了片,但是刀工一般,厚薄不一,“八分干……还没完全干掉……”我一边嫌弃,一边挑了三四片晒得比较干的黄芪。

    打开水杯的盖子,把黄芪片放进杯盖里用水冲了冲,再放进杯子里泡着。

    这房顶晒着的黄芪是纯正的黄芪,土味很重,比大棚里种的黄芪好喝一些。

    苗老伯拿他的养子——那个他二婚太太带着的,她和她前夫的儿子,把他这个大儿子的基因,和他那个不是他亲生的小儿子基因进行比对,鉴定结果很是令人意外。

    他的小儿子和大儿子是父子关系。

    那这么说来,这特么就是个狗血的乱伦。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真相不仅仅如此,人性永远比你想象的要险恶。

    说白了就是,好人很好,坏人很坏。

    三十九岁的高盛月,经婚姻介绍所介绍,和五十岁的苗岸宏相识,半年后结了婚。

    苗岸宏得知她和她前夫生有一子,高盛月说前夫对儿子很不好,她恳求把儿子接过来,接到她的膝下抚养,苗岸宏心生恻隐之情,同意妻子将她前夫的儿子接过来抚养。

    高盛月和苗岸宏说,当年离婚,孩子被判给了父亲,所以孩子的户口和姓氏都还是随着前夫。

    苗岸宏并没有计较,他和妻子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二十出头的大小伙了,突然让他改姓,他考虑,对孩子来说,可能不是个容易得事情,苗老伯害怕伤了方劲晓的自尊心,也就没让他更名改姓了。

    然而,随着这次亲子鉴定结果的出现,事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所谓的“儿子”变成了……

    其实,方劲晓根本不是,高盛月口中所言,是她和前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