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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心只剩恶

    府中所有的暗卫,都被花溪草派了出去,半个时辰后,终是在一处破旧的废墟中,寻到了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阿离。

    "让开!"花溪草制止住要上前去的暗卫,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犹如被人拿利锉打磨过一般沙哑。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每朝前走一步,都犹如万把利刃在心间滚上一圈。

    "阿离...。"花溪草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浑身血污的阿离身上,她想伸手给她理一理面上凌乱的发丝,却发现手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眼泪也跟着滚滚落下。

    阿离许是感受到了身边有人亲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蜷缩起来,嘴里还低唔呓语的哭诉着:"不要!不要过来!"

    花溪草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嘴唇上的血珠都跟着在舌尖变得苦涩起来。

    她轻抚着阿离的脊背,柔声安慰道:"阿离不怕,我来带你回家!"

    花溪草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的将人连拖带捞的抱在了怀里。

    一路不假他人之手,就这么将人给抱了回去。

    花溪草给阿离清洗身上的血污时,一双猩红的眸子里满是血光,恨不能立刻将那些畜生都碎尸万段。

    整整一夜,花溪草就这么陪着阿离在床榻上坐了整整一夜。

    没有人知道,花溪草此时此刻有多恨,没有人知道,因为母亲和阿离的相继出事,她的心里早已只剩下恶。

    "照顾好她。"

    花溪草换了干净的衣衫,临出门前,只看了一眼蜷缩在床角不肯见人的阿离,便神色冰冷如霜的走了出去。

    不到半日光景,暗卫将昨日凌辱过阿离的乞丐一个不落的都抓了出来。此时正用绳索绑着,端跪在府中内院。

    花溪草从暗卫的腰间抽出佩剑,从第一个乞丐开始问起:"哪只手碰过她?"

    花溪草的神色太过冰冷,手中的长剑指在那人的眉间,都跟着散发着阵阵寒气。

    一众乞丐哪里想到,自己会惹上如此大的麻烦,当即连声跪地求饶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说!"花溪草一剑落下,那乞丐的耳朵便没了一个。

    那人疼的满地打滚求饶,花溪草却还是那一句话:"哪只手碰过她?"

    那人实在抵不过这痛楚,连声回道:"都碰了,都碰了...。"

    "啊..."

    一连数声哀嚎与惨叫,花溪草先是剁了他的双手,而后又挑了他的脚筋,最后骟了他的下身,才命人将他仍出去。

    后面的人见了她这般残忍毒辣的手段,当即连声求饶,倒豆似的,将自己是如何被人雇佣去害人的一股脑都招了出来。

    只可惜,这些话,花溪草根本就不想听,她只想给阿离报仇而已。

    十三个人,二十六双手,血肉模糊的一团都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她掌史府的大门口。

    花溪草命人将他们所犯罪行悉数抄录,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硕大的木牌,上面清楚的记录着一桩桩一件件或大或小的罪案。

    花溪草抬手抹匀脸上被溅到的血,沉声对暗卫命道:"两天,我要知道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