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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暴力城管
灯杆坝是自流井区的一个农贸市场，那里什么都有卖，肉、蛋、菜、宠物、烧烤应有尽有，花样百出。天籁小说．不过有一样稀缺，那就是美女。哪个美女没事会往农贸市场跑，农贸市场又不是商场，不是市。
秦龙径直来到鲜肉区，去找刚子。这里秦龙来了不下百次，熟门熟路，闭着眼都能找到。在鲜肉区的第二排第三个摊位，身穿罩衣的刚子正在卖力的吆喝。
“来哟，新鲜的猪肉，五花肉十六，精瘦肉十八，快来哦。”刚子喊完，擦了一下汗水，继续道：“应记肉铺，童叟无欺，斤两管足，价格公道，抓紧时间哟。”
刚子旁边是一个和刚子长得比较像的中年黑汉，正拿着剔刀剔排骨。旁边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妇女，正在数钱。中年黑汉正是刚子的老爸，应建辉，中年妇女则是刚子的老妈，谢惠茹。
“刚子，忙着呢。”秦龙老远就对刚子打招呼，随后又对刚子的父母打招呼：“建辉叔，惠茹姨，你们好。”
“龙哥，你怎么来了？”刚子看见秦龙，热情的迎了过来。
“阿龙，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呀，有段日子没来了吧。”应建辉放下剔骨刀，散了秦龙一根烟。谢惠茹也从钱眼里钻出来，冲着秦龙笑道：“人家阿龙恐怕是交了女朋友，哪有空来这里呀。唉，我们家刚子要是有阿龙的一半长相，我就不愁刚子的终生大事了。”
“惠茹姨，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呀，你不要取笑我了。”秦龙嘴上这么说，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一条粉红色的小内内。
“妈，你怎么说话呢，儿子长得很难看？虽然黑了点，胖了点，可爸不也是又黑又胖吗，当初你还不是看上了爸。”旁边的刚子不乐意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当初你妈看上你爸那是瞎了眼。”谢惠茹威了。其实，谢惠茹看上应建辉不是瞎了眼，而是她也胖，直到现在不也还挺着大肚子吗，门当户对呀。
“刚子他妈，阿龙在这儿，瞎说啥，回去才跟你说。”应建辉的面子挂不住了，这不是自己的老婆拆自己的台吗？
看着刚子一家三口在扯皮，虽然言语犀利，不乏打击之辞，但在秦龙的耳中却听出了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家。三年前，秦龙的父母下班回家，经过釜溪河大桥，一辆重型卡车结束了两人的生命，从此秦龙沦为了孤儿。十六岁，刚上高一就失去双亲，对秦龙的打击是致命的，所以成绩一落千丈，自卑、堕落、无可救药。
“既然阿龙来了，就放你小子半天假，快滚吧。”谢惠茹转过话题对刚子说道。
刚子闻言如蒙大赦，低声说道：“龙哥，你虽然只比我大三天，但也是我哥，我亲哥呀。我早就不想在这儿卖肉了，蚊子多，苍蝇多，客人都是老婆婆，一个年轻的都没有。走，走，走，到黑客帝国打游戏去。”
“你小子，是不是想我天天都来，哈哈哈”秦龙笑道。
突然，外面人声鼎沸，咋咋呼呼的，好像生了什么大事。秦龙和刚子出了鲜肉区，现蔬菜区围着一群人，不知生了什么事。华夏人有事没事就爱看稀奇，看古怪，看孙悟空打妖怪，于是两人也去了。
人群里外三层，水泄不通，秦龙和刚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进去。只见里面有一担白菜，还有两棵白菜摔在地上，沾满了泥巴。担子旁边跪着一个头斑白的老头，穿着补丁连着补丁的黑色衬衫，一条短裤，骨瘦嶙峋的大腿一览无遗。脚下蹬着一双破洞的胶鞋，没穿袜子的蜡黄色的脚趾露了出来，隐隐有脚气传出。
“老头，给你说了多少次，奥运在即，农贸市场在整治，不允许四处摆摊，这多影响市容市貌呀。”老头旁边，一个身穿制服的高瘦城管大声呵斥道，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位老人，而是他的孙子。
“是啊，你这死老头怎么听不进去，不开窍呢？从舒平镇老远跑来，不怕麻烦吗？舒平镇难道不能卖菜吗？”旁边还有一个矮壮城管，凶神恶煞的喝道。
“两位同志，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家里老伴儿还在高烧，等着钱救命啊。我只是想在城里卖个好价钱，天没亮挑着菜走着来的，不知道城里的规矩，希望两位同志高抬贵手，别罚我的款。”老头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声嘶力竭的说道。
“老头，别废话，违反规定就要罚款！我们放了你，难道让我们掏钱？不行，快把钱交上，不然不准离开，还把你送进警局。”高瘦城管说着，就要去抢老头怀里的钱。
“同志，这是老伴儿救命的钱，不能给你，不能给你！”老头拼命的攥紧怀里的十几元钱，就是不松手。
“这个死老头的力气还真大，怎么也拉不开。墩子，快来帮忙，把老头的手摁住。”高瘦城管一边抢钱，一边对矮壮城管说道。
四周围了上百人，可没一个出来制止，俱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不是买菜的大妈就是做小生意的商贩，哪敢得罪神通广大的城管，只得在旁看好戏。即便有人富有正义感，但也不敢拔刀相助，因为城管无敌。
“老头，放手，再不放手就把你的白菜全部打烂！”矮壮城管加入抢钱的行列，可也无济于事。那些钱是老头拿来救老伴儿的，岂能轻易放手，就是打死也不能放手呀。
秦龙径直来到鲜肉区，去找刚子。这里秦龙来了不下百次，熟门熟路，闭着眼都能找到。在鲜肉区的第二排第三个摊位，身穿罩衣的刚子正在卖力的吆喝。
“来哟，新鲜的猪肉，五花肉十六，精瘦肉十八，快来哦。”刚子喊完，擦了一下汗水，继续道：“应记肉铺，童叟无欺，斤两管足，价格公道，抓紧时间哟。”
刚子旁边是一个和刚子长得比较像的中年黑汉，正拿着剔刀剔排骨。旁边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妇女，正在数钱。中年黑汉正是刚子的老爸，应建辉，中年妇女则是刚子的老妈，谢惠茹。
“刚子，忙着呢。”秦龙老远就对刚子打招呼，随后又对刚子的父母打招呼：“建辉叔，惠茹姨，你们好。”
“龙哥，你怎么来了？”刚子看见秦龙，热情的迎了过来。
“阿龙，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呀，有段日子没来了吧。”应建辉放下剔骨刀，散了秦龙一根烟。谢惠茹也从钱眼里钻出来，冲着秦龙笑道：“人家阿龙恐怕是交了女朋友，哪有空来这里呀。唉，我们家刚子要是有阿龙的一半长相，我就不愁刚子的终生大事了。”
“惠茹姨，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呀，你不要取笑我了。”秦龙嘴上这么说，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一条粉红色的小内内。
“妈，你怎么说话呢，儿子长得很难看？虽然黑了点，胖了点，可爸不也是又黑又胖吗，当初你还不是看上了爸。”旁边的刚子不乐意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当初你妈看上你爸那是瞎了眼。”谢惠茹威了。其实，谢惠茹看上应建辉不是瞎了眼，而是她也胖，直到现在不也还挺着大肚子吗，门当户对呀。
“刚子他妈，阿龙在这儿，瞎说啥，回去才跟你说。”应建辉的面子挂不住了，这不是自己的老婆拆自己的台吗？
看着刚子一家三口在扯皮，虽然言语犀利，不乏打击之辞，但在秦龙的耳中却听出了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家。三年前，秦龙的父母下班回家，经过釜溪河大桥，一辆重型卡车结束了两人的生命，从此秦龙沦为了孤儿。十六岁，刚上高一就失去双亲，对秦龙的打击是致命的，所以成绩一落千丈，自卑、堕落、无可救药。
“既然阿龙来了，就放你小子半天假，快滚吧。”谢惠茹转过话题对刚子说道。
刚子闻言如蒙大赦，低声说道：“龙哥，你虽然只比我大三天，但也是我哥，我亲哥呀。我早就不想在这儿卖肉了，蚊子多，苍蝇多，客人都是老婆婆，一个年轻的都没有。走，走，走，到黑客帝国打游戏去。”
“你小子，是不是想我天天都来，哈哈哈”秦龙笑道。
突然，外面人声鼎沸，咋咋呼呼的，好像生了什么大事。秦龙和刚子出了鲜肉区，现蔬菜区围着一群人，不知生了什么事。华夏人有事没事就爱看稀奇，看古怪，看孙悟空打妖怪，于是两人也去了。
人群里外三层，水泄不通，秦龙和刚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进去。只见里面有一担白菜，还有两棵白菜摔在地上，沾满了泥巴。担子旁边跪着一个头斑白的老头，穿着补丁连着补丁的黑色衬衫，一条短裤，骨瘦嶙峋的大腿一览无遗。脚下蹬着一双破洞的胶鞋，没穿袜子的蜡黄色的脚趾露了出来，隐隐有脚气传出。
“老头，给你说了多少次，奥运在即，农贸市场在整治，不允许四处摆摊，这多影响市容市貌呀。”老头旁边，一个身穿制服的高瘦城管大声呵斥道，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位老人，而是他的孙子。
“是啊，你这死老头怎么听不进去，不开窍呢？从舒平镇老远跑来，不怕麻烦吗？舒平镇难道不能卖菜吗？”旁边还有一个矮壮城管，凶神恶煞的喝道。
“两位同志，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家里老伴儿还在高烧，等着钱救命啊。我只是想在城里卖个好价钱，天没亮挑着菜走着来的，不知道城里的规矩，希望两位同志高抬贵手，别罚我的款。”老头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声嘶力竭的说道。
“老头，别废话，违反规定就要罚款！我们放了你，难道让我们掏钱？不行，快把钱交上，不然不准离开，还把你送进警局。”高瘦城管说着，就要去抢老头怀里的钱。
“同志，这是老伴儿救命的钱，不能给你，不能给你！”老头拼命的攥紧怀里的十几元钱，就是不松手。
“这个死老头的力气还真大，怎么也拉不开。墩子，快来帮忙，把老头的手摁住。”高瘦城管一边抢钱，一边对矮壮城管说道。
四周围了上百人，可没一个出来制止，俱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不是买菜的大妈就是做小生意的商贩，哪敢得罪神通广大的城管，只得在旁看好戏。即便有人富有正义感，但也不敢拔刀相助，因为城管无敌。
“老头，放手，再不放手就把你的白菜全部打烂！”矮壮城管加入抢钱的行列，可也无济于事。那些钱是老头拿来救老伴儿的，岂能轻易放手，就是打死也不能放手呀。